本來他以為能夠找到虐殺貓mama的人已經(jīng)很困難了，真心沒想到虐貓……不，虐待動物竟然還有不止一個網(wǎng)站！

    一群畜生不如的家伙在網(wǎng)站上分享各種虐殺動物的視頻，一個比一個詭異恐怖。他都不敢點開細看，只看封面就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陣一陣的起立。

    “他們是專門拍攝這一類的視頻……賺錢？”

    “嗯。你先別把消息發(fā)在群里，免得打草驚蛇。我要把這群變態(tài)連根拔起?！边@些人或許遵紀守法，但絕對道德敗壞。

    法律或許無法給予懲罰，但道德也可以進行批判。

    關(guān)航聽他語氣不對，趕緊勸：“你可別干違法犯罪的事情啊。為這群畜生不如的東西犯法，不值??！”

    “怎么會？”米正冷笑，“他們不就是仗著干這些事情不算犯罪嘛，又不是只有他們會。”

    說著他已經(jīng)到了書房，從柜子里拿了一疊白紙。

    關(guān)航看不懂，但覺得這些白紙和平時寫字的紙不太一樣，倒是有點像宣紙。

    米正熟練地疊了疊，又拿起剪刀裁紙：“你不是問我上課學什么嗎？喏，學這個?！痹捖?，一個個小紙人散落在桌上。

    關(guān)航剛想說：就這？

    天天上課比高三還勤快，結(jié)果就是剪紙？這剪紙的水平也就這樣啊，他還會剪個窗花呢。

    他低頭看著小紙人，突然好像看到小紙人動了一下，還在疑惑是不是屋里頭哪里窗沒關(guān)嚴實透風，就見一個小紙人“唰”一下站了起來：“哇??！”

    米正被他嚇了一跳：“啊！沒事怪叫什么？”

    關(guān)航倒退了一大步，差點跌在地上，指著桌上的小紙人：“它、它站起來了！”

    紙片彎折一下，確實可以比較輕易地站立起來，但那是一張剛剪下來的沒有進行任何折疊的紙，也不是用手放直的，是它自己站起來的！

    這能叫沒事嗎？！

    “別大驚小怪，冷靜！”米正已經(jīng)快速擺開一堆畫畫的東西，對小紙人說道，“過來排隊。”

    小紙人就一個個站了起來，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排得整整齊齊。

    關(guān)航看了一陣，畢竟米正在，好奇心占了上風，湊過去看：“你這是在做什么？”

    小紙人一個大概十厘米左右，被米正快速地畫上頭發(fā)、五官還有衣服。

    筆墨線條都很簡單，但瞧著怎么像是活的一樣。

    “做紙扎……找點人幫忙?！?/br>
    關(guān)航在邊上看了一會兒，忍了忍才幽幽地說道：“……我怎么覺得你說的人，不太像我知道的人？”

    “死人也是人，一樣的?！泵渍甘顾?，“幫我把那邊博古架上的香爐和香拿過來?！?/br>
    關(guān)航就看他點了一支香。

    香氣裊裊，奇怪的是沒什么味道。

    倒是小紙人手牽手，圍著香轉(zhuǎn)圈。

    等一炷香燒完，小紙人的身形一淡，像是變成煙氣一起吹走了。

    關(guān)航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感覺剛才看到的東西比較沖擊自己的三觀。

    米正覺得他這幅樣子有點奇怪：“你不也見過鄔采薇嗎？至于嗎？”

    一聽到鄔采薇的名字，關(guān)航下意識就抖了抖腳，彎腰摸了摸自己的腿肚子：“能別提她嗎？”每次想起來都覺得腿軟。

    “行叭?！泵渍齽傁胝f什么，突然看到書房里多了個小姑娘，正笑嘻嘻地看著他，“小豌豆？”

    關(guān)航順著米正的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一個小姑娘就坐在他背后：“你meimei？怎么不提前說，我都沒來得及準備禮物?！币贿呄蛐」媚镎泻?，“你叫小豌豆是吧？我叫關(guān)航，你好啊?！?/br>
    被叫做小豌豆的小姑娘大概六歲，穿著一條紅色的背帶裙，扎著兩個馬尾辮，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沙發(fā)上：“你好啊，小航?！?/br>
    “我比你大，你得叫我關(guān)航哥哥?！?/br>
    小豌豆學著他的話笑嘻嘻：“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小豌豆奶奶?！?/br>
    “噗！你這孩子！”

    小姑娘真可愛，一點都不像小男孩走路跟個壓路機似的，一看就斯斯文文的。

    米正看了一眼關(guān)航，扯了扯嘴角。

    作為他當初在超市里見到的三個大鬼之一，只有這位小豌豆奶奶不跟在他身邊，而是經(jīng)常跟著姜稷辦事。

    他現(xiàn)在也有點感覺了，能夠隱約分辨出鬼的實力。

    小豌豆無疑是三個大鬼中最厲害的那個。

    她不記得自己叫什么，后來米正就給她起了個小名，她自己很喜歡。

    她肯定不會沒事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米正就問：“是姜哥那邊有什么事嗎？”

    “不是哦，是我覺得你這兒挺熱鬧的，過來找你玩?！弊罱⒃诿χ恍┧床欢臇|西，她等于是散養(yǎng)了，閑著有些無聊。

    米正就笑了起來：“那正好有事情麻煩你。”

    和那些憑依在小紙人上的鬼魂不一樣，小豌豆這種級別的鬼，簡直就是定海神針。

    聽米正講完，小豌豆就從沙發(fā)上跳下來：“好嘞，交給我吧。保管給你把人挖出來?！?/br>
    虐殺動物這樣的事情，并不能引起小豌豆的情緒。

    在她漫長的記憶中，經(jīng)歷過的虐殺人類的事情都數(shù)不勝數(shù)。

    三個大鬼中，小豌豆是最危險的一位。

    她死的時候年紀小，還沒有形成穩(wěn)定的三觀，甚至連基本的是非觀念都欠缺。哪怕她“活”了很多很多年，受限于死亡時候的年紀，依舊會顯現(xiàn)出孩童的天真和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