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大師兄怎么可能是反派、誘吻她眼尾蝴蝶、我的農場可以溝通三界
話說回來,陛下的情敵是誰,他還不知道呢,是誰冒話本之大不韙,竟然拆大宣官配? 當皇后就當皇后唄,反正他就是小太子的親爹。 蕭循從書桌上抽出一份不知道寫好多久的圣旨:“李如意,去太傅家傳旨?!?/br> 裴酌目不暇接:“你早就寫好了?!” 蕭循:“立太子的詔書我提前擬定,封后的詔書自然同時寫好。” 裴酌搶過來一看,要是詔書里說什么賢良淑德母儀天下他可不干。 裴酌嚯地打開,卻見圣旨上寫的是——封裴酌為太子太傅。 裴酌一愣。 蕭循道:“你想要的官職,當我的太傅是不可能了,當復復的太傅,不難?!?/br> 裴酌嘴角揚了揚,倒不是因為當上太傅而高興,而是因為蕭循記得他曾經隨口胡說的想當太傅跟裴清許打擂臺。 所以,蕭循就是逗著玩呢? 裴酌還沒高興兩秒,就看見蕭循拿出一道新的圣旨,提筆在上面寫立后詔書。 “先立太傅,再立后。以太子太傅之職兼任皇后,堵住后宮干政的悠悠眾口?!?/br> 雖然蕭循也不在乎其他人反不反對,但他樂意師出有名。 蕭循寫完圣旨不算,還立刻鋪開一張紙寫皇榜,圣旨是下給裴家的,皇榜是給天下人看的,字更多。 蕭循細數裴皇后的功勞:辦公立學堂、防治血吸蟲、發(fā)明水泥建筑、親事農桑、收留乞兒、教養(yǎng)太子……“朕無以言表,唯皇后之位敬之愛之,共治江山。” 裴酌被夸得臉頰冒出熱氣,夸自家皇后陛下一點也不吝嗇。 蕭循寫完,正要交給李如意,裴酌眼疾手快地按住皇榜:“不行。” 蕭循從容道:“反悔?” 裴酌:“我說了,你病中不能處理任何公事。” 蕭循:“這是我的私事?!?/br> 裴酌:“有種別昭告天下?!?/br> 現(xiàn)在知情人都知道陛下抱病歇息五日,皇宮被裴夫子把持著,大臣想見皇帝都得遞上一封奏折,先送到裴夫子手里。 那別人會不會覺得這充滿溢美之詞的皇榜是他臭不要臉自己寫的? 裴夫子的臉皮往哪擱! 蕭循對峙一會兒,讓步道:“行?!?/br> 拖幾天就拖幾天,先把太子太傅的職位落實了。 裴酌火速批改完作業(yè),啥心思也沒有了。 大宣沒有民政局蓋章,沒有電腦系統(tǒng)錄入,但是這皇榜一發(fā),就意味著他和蕭循結婚了。 冷靜下來想想—— “你把情書給我看看?!?/br> 他倒要看看連累他的情書是誰寫的。 蕭循那么愛吃醋,會不會明天這人就退學了?蕭循辦事肯定滴水不漏,他得撈一撈。 蕭循面色發(fā)沉:“你還想知道是誰?” “夠了!”裴酌從背后抱住蕭循的脖子,從他身上摸那封信,“還演?是不是就是你寫來誣陷我的!” 他就不信這個學生膽子又大,心眼又粗,情書直接夾在作業(yè)里。 他帶復復悟出一個道理: 卷王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蕭循怎么可能真閑著一天什么事都不干,估計早上用了五分鐘思考能利用有限的條件做些什么,半小時后就把立后的事兒辦妥了。 啊啊啊啊栽贓誣陷! 蕭循任由他在身上扒拉一會兒,才抓到他的手,從懷里掏出那封信。 “行,給你看?!?/br> 裴酌迫不及待打開,一共兩頁,他直接翻開第二頁,目光落在尾端,果然,那里用陌生的筆跡,寫著熟悉的名字——蕭循。 “你——” 蕭循:“我也是夫子的學生。” 裴酌啞然,余光不受控制地瞥向信紙,這應該是蕭循用左手寫的信。 他看了一會兒,面紅耳赤。 什么啊,這是玩什么奇怪的花樣嗎? 蕭循居然用直白中帶著一絲禁忌的口吻,描述他學高數時對裴酌的敬仰,日久生情,想侵犯大美人的心思愈發(fā)難以控制,他不滿足于三次解毒、學高數,不滿足于身體的接觸,想要心意像蓮蓬路路相通,想要名正言順地跟他干那種事??? 蕭循是內斂的,但這封信卻像一汪濃稠熱烈的陳酒,猛地灌入喉嚨,燒得裴酌五臟六腑都在沸騰。 裴酌臉頰爆紅……這真的是一封情書,如果他沒有倉促地在桃李河不告而別,高數課結業(yè)后,蕭循也應當會挑明。 是遲了兩年的情書,是在有了孩子、答應結婚后,才解析的兩年多前的情義。 平時裝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寫信就肆無忌憚了是吧! 裴酌看著蕭循仍然端方持重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怎么,還不打算給我看?” 蕭循:“看完又如何?” 裴酌:“是噢,看完你下次就不用使用這種小伎倆了。” 這何嘗不是一種新型苦rou計?給自己安排一個虛擬情敵?還能反復利用? 蕭循不太贊同:“我若是不寫這封信,就會被別人搶了頭功?!?/br> 隨著關于“藐視皇室”這類莫須有的罪名被降到最低,而裴酌在外面大放異彩,誰能不被漂亮善良聰慧心軟的大美人吸引? 目前或許還沒有人敢跟他搶人,以后總有幾個不怕死的。 裴酌收的第一封情書,理應是由他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