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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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yuǎn),不遠(yuǎn),殿下給我批了一個種植園,就在二里之外?!?/br> 試驗田?思想還挺先進(jìn)的。裴酌有點感興趣了。 路上,賈斂介紹他種花生的方式,半月前正好有塊地灑了生石灰松了土,近日氣溫上升,花生晾曬兩天,今早剛剛種下。 賈斂:“裴公子以為可否?” 裴酌對種地一竅不通:“我相信賈大人的經(jīng)驗?!?/br> 越靠近種植園,路越不好走,從皇城中心的石板路,變成了黃泥路。 裴酌坐得屁股疼,讓小廝停車:“賈大人,我們走一段吧。” 賈斂屁股早就疼了,求之不得,還幫裴酌撩起車簾子:“裴公子請看?!?/br> 掛著戶部大名的種植園,有專人看守,地勢略高,避免水澇,周圍挖了幾口井,旱時便人工灌溉。 賈斂:“這是農(nóng)政司的腰牌,裴公子收好,隨時可以來看?!?/br> 裴酌收下別在腰上,在地里走了走,看見了番薯,“啊,這個!” 賈大人介紹:“去年沿海陳姓商人出海,在一小島上發(fā)現(xiàn)的,土著視若寶物,禁止流出島外。陳老爺冒著生命危險,用麻繩纏繞番薯藤拖在船底帶回,在沿海種了兩撥,京城第一次種。莫看它平平無奇……” 裴酌舔了舔嘴唇:“我知道,地里的結(jié)塊莖軟糯香甜,好吃?!?/br> 賈大人再次驚訝:“裴公子真是見多識廣!” 裴酌:“好好種。” 裴酌想起他們隔壁農(nóng)學(xué)院,畢業(yè)季經(jīng)常發(fā)生試驗田瓜果被牛吃了、被人摘了的慘劇,提醒道:“園子一定要看好,避免人畜糟踐?!?/br> 賈斂打包票:“種植園一年到頭都由太子殿下派兵把守,就是只菜青蟲,他們也得抓?!?/br> 話音剛落,一只猛禽從高空俯沖而下,利爪猶如匕首將低空飛行的鴿子瞬間割喉,鴿子如斷線風(fēng)箏落地,猛禽隨之覆地,享用戰(zhàn)利品。 正好落在花生地上,壓住了一壟。 一切在眨眼之間,裴酌甚至沒看清過程,等猛禽落地了才看清是一只鴿子和一只游隼。 游隼的巔峰俯沖速度堪比全速運行的高鐵,加上鋒利健壯的雙爪,猶如高鐵綁匕首,創(chuàng)誰誰死。 裴酌開了眼界,“不愧是禽中第一快?!?/br> 這種猛禽,還是不要惹為好,等它吃完那只鴿子,再把翻亂的土蓋回去。 下一秒,游隼一腳踢開鴿子,腦袋一低,將翻出來的花生仁叼住吃掉。 似乎覺得味道不錯,游隼歪了歪腦袋,展翅飛起,照貓畫虎,再次俯沖而下,借力沖開一層土,到處找花生吃。 裴酌和賈斂臉色齊齊一變:“快,快把它趕走!” 種植園有專門的趕鳥竿子,偶爾還用竹絲網(wǎng)罩捉兩只打牙祭。 侍衛(wèi)上前,用竹竿揮了揮。 但是游隼移動速度很快,被趕了就飛起,換個角度像小炮彈一樣一頭扎進(jìn)土里。 打地鼠嗎……感覺這些侍衛(wèi)在劃水。 裴酌心急如焚:“算了,逮住它!” 這時,有人低聲跟裴酌解釋:“這是太子的鳥?!?/br> 所以他們只是趕,不敢抓,也抓不住。 平時里偶爾經(jīng)過上空,今日巧了因為捉鴿子落下來。 裴酌皺眉:“太子的鳥也不行,拿籠子來。” 侍衛(wèi)不敢抓,他們又不認(rèn)識裴酌,心里想的是趕走就行。 裴酌見那只游隼在花生地里玩得不亦樂乎。 好好好,一只猛禽鐘情花生米,一國太子鐘情褻褲,上梁不正下梁歪是吧。 裴酌見游隼像智障一樣俯沖來俯沖去,也不怕人,就在侍衛(wèi)腳邊蹦跶,篤定侍衛(wèi)不敢抓,囂張極了。 如果吃的不是他的花生,這一幕還挺可愛的。 他拎了一個籃子靠近。 太子的鳥,別人不敢抓,他敢。 裴酌抓著籃子底部,屏住呼吸觀察了幾瞬,預(yù)判它的落點,玩概率,這只鳥比他落后八百年。 “嘭!”裴酌迅猛出手,一擊即中。 嘩啦——沒想過會被罩住的游隼掙扎起來,籃筐幾乎罩不住它。 “小心——”賈斂驚呼。 成年游隼翼展一米,爆發(fā)力驚人,它拼命掙扎掀翻籃筐,狼狽展翅,兩爪亂蹬,綁著刀片的爪子反射出銀光。 裴酌來不及后退,袖子寬大,皓白的手腕毫不設(shè)防地暴露在刀鋒下。 嘶—— 這一刀下去,手筋都能挑斷! “裴公子!”在賈大人的驚呼中,裴酌倉皇捂住了手腕。 下一刻,游隼突然渾身過電般顫了顫,一頭栽倒在花生地上,暈了。 原野上一陣寂寥的風(fēng)刮過,仿佛剛才的雞飛狗跳是錯覺。 “死了?”侍衛(wèi)大驚失色,這可是太子的功勛猛禽,送過印鑒,搞過刺殺,抓過兔子。 裴酌定定地站著,眼里有些不可思議。 就在刀片即將劃過他手腕的一瞬間,4523的防御機(jī)制彈到最大,一道電流精準(zhǔn)擊中了游隼。 裴酌都能感受到系統(tǒng)不穩(wěn)定的電流竄來竄去,絲絲縷縷漏出來的電量使得他后頸上都起了一層戰(zhàn)栗。 “它沒事吧?”裴酌的聲音因為電流竄過,有些顫,聽起來就像被游隼嚇破了膽。 雖然吃他的花生很可惡,但畢竟它是太子的猛禽,訓(xùn)練一只游隼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