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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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人攤在院子中央的躺椅上,衣衫雪白,白皙的手掌垂著,睡姿無狀,呼吸綿長,像梨花落滿躺椅。 更像宮里貴人養(yǎng)的那只長毛白貓兒,趴在宮墻上宛若一團要化掉流下的雪,在陽光下白得耀眼。 李如意一愣,他上次沒見到真容,只拿了暗器回去研究,那人戴著面紗,說是黔人習俗,這……這怎么感覺又是送美人的套路? 但這回這個是真昳麗脫俗美貌無雙……他下意識扭頭去看太子的臉色。 太子臉色如常,既沒有看見美人的驚艷,也沒有被耍的惱怒。 “滴滴滴!”4523焦急地呼喚宿主,有人靠近。 裴酌再一次睡夢中被吵醒,以為4523又在說青年才俊那檔子事。 什么三皇子江才子,就是太子也不行。 “別催了?!?/br> 裴酌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瞇了下眼,想了一個堵嘴的理由。 “我不想zuoai?!?/br> “警告警告——”系統(tǒng)電流滋滋響,隨時可能漏大電的樣子,“我是兒童成長陪伴系統(tǒng),請宿主注意影響?!?/br> 裴酌沉默了。 可以催生,但不能談性是吧? 門外,蕭循淡淡收回視線,問李如意:“此言何意?” 李如意受驚:“卑職不敢妄言。” 但已經(jīng)將“世風日下”寫在臉上。 第2章 裴酌緩緩、緩緩轉頭,和門口的兩人兩馬對視。 其中一人露出了傷風敗俗的表情,應該是能聽懂,駿馬仰天嘶鳴了一聲,鼻孔里都是嘲諷。 第一次見古人,真是唐突了。 好了,現(xiàn)在這兩個字也是他的屏蔽詞了。 寶寶鎖是個好東西,給嘴巴也上一個。 等等,這不是他家嗎?為什么能從外面開門? 裴酌看著那個豐神俊朗的男人一副主場模樣,和那個屬下手里的鑰匙和鎖鏈,瞳孔震顫。 上天到底給他安排了什么劇本? 系統(tǒng)插嘴:“宿主,你好像那個男人的外室?!?/br> 裴酌在心里追問:“那個男人是誰?” 一直逼逼的系統(tǒng)不說話了,它只能加載一點資料,沒有認人的能力。 的確是個廢物系統(tǒng)。 裴酌盡量鎮(zhèn)靜地看著豐神俊朗的男人,目光再移向四蹄白色通體烏黑的駿馬,一時驚疑不定。 長這么好看的男人,不至于要包外室吧?這是古代,完全可以明目張膽地納妾,還是說世俗對好男風的男子有偏見,上不得臺面? 裴酌心念電轉,思路全被系統(tǒng)帶歪了,他怎么就不能是個被關起來的犯人呢? 望著為首男子俊美端方的面龐,裴酌定了定神,老話說人不可貌相,但容貌極盛到一定程度,相由心生,擁有如此俊美凌然的正義長相,在偶像劇里至少是個檢察院院長。 他八成是個犯人,準備提審。 裴酌硬吞一顆定心丸。 又或許他誰都不是,是憑空冒出來的。 裴酌以不變應萬變,見二人抬步進來,警惕地站到了躺椅后面,露出上半身。 下一刻,李如意一句話宛若冷水兜頭澆下。 李如意皺眉:“你就是蔣玉貴送來的美人,裴酌?” “……” 一陣風吹起,屋頂?shù)牟萁q翻著滾兒落在裴酌與蕭循之間。 裴酌睡衣單薄服帖的布料貼在身上又被山風吹開,隱隱勾勒出纖細的腰身。 一道視線落在他寬松的領口處,日光下,裴酌白得反光,鎖骨處宛若窩了一團雪。 “稍等,我穿個衣服?!迸嶙棉D身就往屋里跑,可不能讓人覺得他是個放蕩隨便的人,見色起意。 他從床上直接穿越過來,連雙鞋子都沒有,光著腳跑進屋,看見床上有外衣,二話不說抓起來披上。 床邊有雙靴子,對他而言長度正好,但鞋版較寬,他繃直腳背,一勾就探進去了。 有了個正經(jīng)人的樣子后,裴酌仍覺得少了點什么,目光巡視一圈,在桌上看見一頂黑色冪蘺,眼睛一亮。 戴上了就看不見他的臉了。 既然他一句“不想做”已經(jīng)冒犯到了古人,不如就裹嚴實一點,證明他的確不喜歡跟人接觸。 烏騅在門口自個兒吃草,悠閑自在。 院子里,蕭循掃了一眼李如意。 李如意自知失言,打了下嘴巴。 天知道他剛才明明想問的是“你是蔣玉貴送來的暗器高手?” 一激動嘴瓢了。 追根究底,是因為他發(fā)自內心覺得這是個拐著彎送美人的老套路。 說是送個暗器高手,但是剛才他看裴酌搭在椅背上的手指指腹,嫩得跟水豆腐似的,宮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娘娘不過如此! 這哪里是制作暗器的手?恐怕連錐子都不會使。 黔桂總兵太放肆了,套路東宮就算了,還找了個不情愿的! 太子難得看上一個人……李如意剛才就發(fā)現(xiàn)了,太子殿下一進來就看人家的領口,還看了人家赤裸的腳。 嘶,美人計要起效了。 李如意一抬眼,看見裴酌一身黑地出來,和他第一次從他手里接暗器的樣子對上了。 蕭循開了口:“梨花針是你親手做的?” 裴酌冪蘺之下,眼神清澈,梨花針是什么?武俠世界嗎? 按照常理,這院子里必然住著一個制作梨花針的高人,這里除了他就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