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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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上架第一天就已經(jīng)斷銷了,好多同學都沒搶到,你這里居然有??。 ?/br> 云予掃到扉頁,著作者那一欄填的是他的筆名dc.y。 段霖直勾勾地盯著他手里的書,像是絕食多日的狼見了rou,饞到雙眼放光:“能借我看看么?” 書中內(nèi)容云予倒背如流,橫豎只是打發(fā)時間,如果這本書能讓段霖閉嘴安靜一會兒的話,他愿意借。 只是段霖得了書,嘴巴也沒停下來:“大家都說這本書的作者觀點很尖銳,有現(xiàn)代批判主義風格,經(jīng)常把軍隊廣泛普及的武器批得一文不值?!?/br> 有點意外,云予以這種方式第一次聽到讀者的反饋,不動聲色地坐得直了些。 “你也這樣覺得?” “不,我覺得—— 他筆下留情了。” 云予淺淺收回視線,這一版是宋川刪減修改過的,據(jù)他說初始版本當中的某些用詞沒有過審。 談及自己的專業(yè)觀點,段霖的氣質(zhì)都不一樣了。 他指尖虛點在紙上:“這種垃圾幾百年前就該淘汰了,機動性太差,經(jīng)常跟不上指揮官的節(jié)奏,信號不好還會斷開連接,比起蟲族的生物信號態(tài)交流簡直弱爆了?!?/br> “那你認為應該?” “腦電波傳感?!倍瘟鼗卮鸬煤茏孕?,這一課題他和教授交流過多次,十分具有研究前景。 云予多看了他一眼,端起一旁的咖啡啜飲一口。 “人的大腦對要傳遞的信息進行編碼需要0.5秒,而心率實現(xiàn)共振只需要0.1秒。” “0.4秒,足夠無差別消滅一支滿編隊伍。” 段霖手中的書“啪”地落在座椅上,這0.1秒中他大腦一片空白。 好像不管在哪里都能聽到群眾對首席研究員的種種評論,天才,專精,諸如此類的詞語在云予顯現(xiàn)出自己的專業(yè)時都顯得和白紙一樣蒼白。 段霖的嘴一開一合,像是想說點什么。 云予從旁重新拿了一份資料,指著他手邊打斷道:“別問,書里都有,自己看?!?/br> “……” 星艦平穩(wěn)的行駛著,窗外躍過平和的街景,云予終于獲得了片刻寧靜。 然而不肖片刻,云予的公文包忽然震動起來。 他臉色一變,打開一看,果然是信息素監(jiān)測器。 這附近有alpha正在釋放危險的高濃度信息素。 監(jiān)測城市信息素指數(shù)是研究院的工作之一,雖然警報同步到了安防隊,但保不齊他們距離事發(fā)點較遠,駕駛員得了指令,將導航連接監(jiān)測器,飛速向圓心——信息素濃度的極值點趕去。 云予面若冰霜,視線移到沉浸在書中世界的段霖臉上時,慢慢瞇起了眼睛。 差點忘了,最高危的alpha就在他身邊。 段霖精神力評級4s,感官敏銳地察覺到視線。 他的情緒一向外放,受了委屈流幾顆珍珠,得了便宜他也不介意賣個乖,于是揚起頭朝云予咧嘴一笑,頭頂?shù)慕鹕砻S之晃動。 云予撇開視線,看向窗外,玻璃上仍倒映著那個笑容。 傻不拉嘰。 星艦最終停在了一處小巷外。 從云予這個方向剛好能看見巷子里的場景。一個黃毛alpha叼著根煙將一位omega堵在巷子里的垃圾桶旁,肆無忌憚地釋放著自己的信息素。 alpha的發(fā)色和段霖很相近,只不過像枯草一樣,是燙染過的,和段霖蓬松柔軟的天生血統(tǒng)性征有著云泥之別。 而被他強迫的omega雙手捂著頭,一副神志不清快要昏過去的樣子。 巷子口來來往往的人群經(jīng)過時都捂著口鼻快速經(jīng)過,誰也沒想著進去看一眼。 云予解開外套,摸上了腰間的微型注射器。 然而他剛一轉(zhuǎn)頭,只見段霖也盯著窗外,眉眼間有一些似曾相識的東西,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不待他反應過來,一道殘影從星艦上飛了過去,而后一頭扎進了小巷。 云予動作頓住,只見段霖沖過去后一個飛踢直擊alpha腦門,一腳將他從巷口踹到了巷尾,撞到了沿途三個垃圾桶。 緊跟著就是一通爆揍。 見面以來云予無時無刻不在質(zhì)疑段霖身份的真實性,直到此刻,他直觀地感受了到4s級強a的力量。 在戴著抑制環(huán)無法釋放信息的狀態(tài)下,一個s級alpha在他面前宛如草芥。 他想起來了,段霖那個表情。 是他在模擬戰(zhàn)場上,視敵人如螻蟻,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無法想象把這樣的人放進沙盤里,插旗的速度會有多可怖。 深巷里光線昏暗,只能看見兩道影子,一個像落水狗一樣跪趴在另一個腳邊。 然而拳打腳踢還不算,段霖加上了言語侮辱力求在精神上給這個渣a會心一擊。 “我呸!就你這樣的也配當alpha?!” “干什么呢你光天化日的在外面丟我們alpha的臉!” “就會欺負弱小,不守男德的你和路邊上撒尿的狗有什么區(qū)別??!” 段霖一只手不費吹灰之力地抓住alpha的頭發(fā)將他拖拽到墻頭,對方滿臉血污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機會說出口。 “咳咳咳!你……”被暴打的alpha終于在段霖拳頭落下的間隙找到開口的機會,忙不迭祭出自己的救命稻草,“別打了!我叔父是國會議員!” 段家是皇室宗親,向來不用給誰面子,幾乎毫不猶豫地,拳頭又一次像流星一般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