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過來
海登等了好一會兒,直到把埃莉諾給他倒的茶都全喝完了——上帝,他一點也不喜歡喝紅茶,他就應(yīng)該給自己搞點白蘭地的——他才終于聽見她慢慢走進來的腳步聲。 他抬起頭,微笑著朝她看過去,然后發(fā)現(xiàn)她這個人還真是有兩幅面孔,她現(xiàn)在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蔫的,仿佛與娘家人一起喝個茶已經(jīng)耗盡了她所有精力。 她沒有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而是心不在焉地坐在了他的對面,中間隔著茶幾與茶具,明明他這邊還有空余,他不怎么介意和她擠擠。如果她嫌太擠了,他也可以順勢把她往自己大腿一拉,他的大腿空間十分充足…… 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也可以拉她,就是不知道這套茶具是不是她帶來的嫁妝,不是的話隨便打翻也沒關(guān)系吧。而且,他看了一眼地面,地上還鋪了地毯,應(yīng)該也不至于摔碎,就是他可能將要換一個地毯。 他想著想著,又把目光挪回她身上,盯著她被精致的蕾絲鑲邊禮服包裹著的完美曲線,腦子里全是自己撫摸它時的感覺,他覺得自己仿佛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神經(jīng)病。 都怪該死的漢頓,讓他過去這幾天就跟不信邪一樣地到處找著妓女,找得自己整個人如饑似渴的。 他忍不住回憶起了他兩個朋友的話,雖然聽從兩個單身男人對自己婚姻的指點有點奇怪,但他覺得他們說的也不無道理,他不該好像還被她給拿捏住了,整天在這煩惱這個煩惱那個,他應(yīng)該拿起自己的權(quán)力,讓她懂得服從,服從一切,不管她愿不愿意。 哪怕,她可能根本無藥可救。 “夫人?!彼辛怂宦?,讓她回神。 她猛地抬起了頭:“是的,爵爺?!?/br> “你離我那么遠做什么?你剛剛不還在這張椅子上嗎?過來,坐到我旁邊?!?/br> 埃莉諾掃了那張椅子一眼,一張寬敞的舒適的,但看上去就只適合一個人坐的椅子。 她小心翼翼地拒絕了他這不是很得體的邀請:“我坐在這里很好,爵爺?!?/br> 海登沒心思聽她的拒絕,他繼續(xù)道:“但不夠親密,不是嗎?我只是覺得,我們夫妻倆這幾天一直在各忙各的。” 她忙著去應(yīng)付一些必要的社交,他忙著……咳咳……還是不要提這個了。 “總之,都沒怎么相處,你不覺得我們的交流實在太少了,就應(yīng)該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一起說說心里話?” 埃莉諾哪有這個心思跟他說心里話,她根本就不喜歡和他呆在一起太久。她毫不懷疑,他們倆就不存在任何的共同語言。 尤其,他說話的口氣真的總是太過粗俗了,不像一個貴族,她的教養(yǎng)使她無法容忍。她現(xiàn)在寧愿去彈彈鋼琴做做刺繡,甚至閱讀書籍。 她不敢太強硬地拒絕他,略微思索一下,索性伸出手扶住了額頭,開始假裝自己十分虛弱。 許多淑女似乎在襁褓里時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這些,嬌媚地假笑、裝柔弱,而她因為嫁妝實在太多了,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只有被男人討好的份。她想,她現(xiàn)在看起來可能有點技藝不精,但她沒辦法,只能試一試。 她輕輕道:“可我現(xiàn)在感覺不太舒服,爵爺,我的頭有點暈,估計是因為我今天實在是太忙了,我覺得我應(yīng)該回房間睡一會兒,晚餐也不必叫我了?!?/br> 演技真差,海登想。 而且,她居然甚至還想順便逃避跟他一起吃晚餐。 “我說了,過來,你能不能少點問題,就只是乖乖地聽話,讓一切簡單點?!?/br> 海登冷酷的語氣用來對付別人一向無往不利,他的仆人往往能被嚇得直不起腰來。此時對付她也同樣挺有效,他很快就看見她的臉上開始慢慢地失去了血色。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沒什么腦子,又軟弱又固執(zhí),總以為自己可以嘗試跟他對峙,也不想想她什么時候贏過。 她看著他,因為加劇的恐懼感,反而更想逃開。她在他的目光下強行令自己堅持說法:“我確實覺得很不舒服,我想可能我的腸胃也出了一些問題,剛剛又吃了一點奶油餅干,廚師可能做得太甜膩了,我現(xiàn)在有些想吐?!?/br> “頭暈,然后腸胃也有問題,還想吐,天吶,為了你的身體健康,我是不是應(yīng)該立刻派人給你找個醫(yī)生過來?” 埃莉諾仿佛沒有聽出他的譏諷,道:“我只需要一個人休息一下就好了?!?/br> “你壓根不需要休息。你剛剛還活蹦亂跳的,結(jié)果我要跟你說話了你就渾身上下什么毛病都出來了,我以為我的妻子是個有教養(yǎng)的淑女,結(jié)果你卻是個不服管教還頑固不化的撒謊精?!?/br> “我沒有撒謊,我真的覺得很不舒服,我必須要離開了,爵爺。” 說完,她就站起了身。 海登自然不可能允許她離開,他坐直了身體,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我有允許你就這么離開嗎?” 埃莉諾皺了皺眉,懇求道:“我希望你可以體諒一下我的身體。” 海登已經(jīng)被她的哥哥折磨得快要發(fā)瘋了,結(jié)果回到家里還要忍耐她這些可笑的小心思。 就這么一點小事,她居然都不能服從他,他們這是像的哪門子夫妻。 不,他不能繼續(xù)讓她這樣為所欲為,這是他的家,他記得某個國家有句老話怎么說來著?反正意思是他是這個房子里的國王。身為國王,他房子里的所有人都應(yīng)該做到嚴格遵守他定下的紀律。 “我問你最后一次,埃爾斯維克夫人,你到底聽不聽從我?” 埃莉諾猶豫著,因為不想答應(yīng)又不敢拒絕而開始沉默,漫長的沉默。 “很好?!焙5堑?。 然后,還不等埃莉諾反應(yīng)過來他這句“很好”的意思,他便已經(jīng)把她直接拖了過來,拉進自己的懷里。掙扎中,她的裙擺將幾個茶杯與茶碟都掃到了地毯上,現(xiàn)在他勢必要換張地毯了。 海登幾乎想要嘆氣,在過去,他從沒想過他會總是需要打他妻子的屁股,畢竟他的妻子應(yīng)該是一位淑女,真正的淑女,而不是頑劣的孩童。可如果她就是要表現(xiàn)得像一個孩童,讓這一切都變得很有必要,那么他會這么做的。 埃莉諾在這種時候就懂得讓步了,她動了下身體,想要把自己移到旁邊坐下,像他說的一樣與他說話,但他卻是將她抱得更緊了。 “做什么?”埃莉諾聲音發(fā)抖地問,腦海中飄過了一萬種想法。 “我想,你已經(jīng)完全忘記新婚之夜我跟你說過的話了??磥砦艺娴牟荒軐δ闫馓?,我只是稍微慣著你一點,你就簡直要上天了,今后我一定會對你保持嚴格的?!?/br> “你不可以就這樣打我第二次!”埃莉諾回想起了新婚之夜都發(fā)生了什么,叫道,“我是個大人了,我不是孩子,我就不應(yīng)該被打,不應(yīng)該被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打?!?/br> “我當(dāng)然可以,夫人,你現(xiàn)在要是可以乖乖聽話,別在這里跟我吵來吵去,我可能還會對你稍微溫和一點,可如果你非要鬧,那我也就沒辦法了,這將會一場漫長的懲罰?!?/br> 她眼淚汪汪道:“你不可以在這打我,我剛剛才接待了我的母親與大嫂。” 他簡直煩死了她一句一句的不可以。 “所以,這就是你的答案了?你不愿意聽從我?” 當(dāng)然不愿意,埃莉諾翻涌的羞恥心令她還不知死活地開始掙扎。 他想,她就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他緊摟著她的腰,用空閑的手掀起了她的裙子,并扯開襯褲系帶,使她的臀部裸露出來,然后,他又調(diào)整了下他們的姿勢,讓自己更方便動作。 她身上之前的痕跡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他當(dāng)時就是隨便打打,也難怪她會這樣不長記性。這次他必須用心一點,不僅得在她的身體上留下更持久的痕跡,在她的心里也是,她得發(fā)自身心地感受到他是她的權(quán)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