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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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香閣后院的庭院遠不及王府主院寬大,如今寒涼冬季中,花圃和盆栽里皆覆了一層霜雪,但庭院中的小道積雪被灑掃至一旁。 四周規(guī)整,看得出主人對這一處很上心。 蘇珞淺最近這段時日來鈺香閣來得勤,盡管昨日未見到她,但今日一到鋪內(nèi),方嬤嬤還是馬上命人將后院茶室內(nèi)的炭火燒上。 是以現(xiàn)下蘇珞淺和陸璟肆一入內(nèi),便感受到了從燎爐里冒出的絲絲溫暖。 陸璟肆是第一次來這兒,但看起來對這一處也并不十分好奇,始終攬著她的腰,貼在一塊兒。 蘇珞淺拍開他的手,解下身上的氅衣,交給澤蘭。 茶座上的陶爐燃著小火,將所有東西準備好,澤蘭識趣地退了出去。 蘇珞淺在矮幾邊坐下,抬眸睨他,“陸大人對我這一處,可還滿意?” 這茶座是一邊一座位的格局,但陸璟肆并未坐到她對面去,而是擠在她身旁坐下。 男人身量高,寬肩腿長,存在感極強。 一坐下,她幾乎都快被他擠出坐墊。 然而未等她開口控訴他,陸璟肆已經(jīng)掐著她的腰,將人抱到自己懷里。 “賞雪扶風(fēng),圍爐煮茶,淺淺好意境?!?/br> 蘇珞淺輕“哼”了聲,作勢就要脫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單手扣住。 溫?zé)釄杂驳男靥趴恐龁伪〉募贡常懎Z肆吻了吻她的耳尖,“再抱一會兒。” 她不買賬,“你確定是一會兒?” “嗯,一會兒?!?/br> 他應(yīng)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大手在她后腰處揉了揉,“還難受嗎?再給你揉揉?” 蘇珞淺想起他力道適中的手法所帶來的舒適感,在他懷里點點頭,“揉吧?!?/br> “若是日后想去蜀地,四哥陪你去?!?/br> “嗯?” 他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蘇珞淺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詫異地側(cè)仰起腦袋,望他。 陸璟肆就著這個姿勢,長指扣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下,“想去我們便一起去。” 蘇珞淺反應(yīng)過來,抿著唇笑,“你這么忙,哪兒有空啊?!?/br> 她這話只是說出實際情況,并無埋怨的意思。 陸璟肆是天子近臣,公務(wù)繁忙,而蜀地山高水遠,非兩三日就能到達。 陸璟肆聽到她這話,慢悠悠地抬手撥了撥她的耳鐺,“想去自然有辦法?!?/br> 他既都這樣說了,蘇珞淺便也沒再拒絕。 她自然是希望可以見到張璃的。 “好?!?/br> 兩人坐著的茶座正對面便是扇窗戶,窗牖半開著,隱約能看到外頭庭院里的雪。 一旁陶爐里的水已經(jīng)開了。 蘇珞淺下意識要去接,卻被陸璟肆握住了手拉回來。 他動作自然,將一旁的茶具燙洗過后,為她沖了杯茶。 低聲道,“待會兒我得進宮,馬車留給你,你若是結(jié)束了這邊的事,可先回府。” 蘇珞淺問,“你現(xiàn)在就要走了嗎?” 她還以為他那么吃醋,待會兒林永睿過來,他也要在此處待著。 陸璟肆確認茶溫可以入口,這才將杯盞放至她面前。 他下意識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腦袋,但她今日梳了個繁復(fù)的婦人發(fā)髻,上頭墜著金釵和步搖。 實在令他有些無從下手。 陸璟肆改為捏了捏她的耳珠,“我是吃醋,又不是不信任你。” 蘇珞淺聽到他這么大方承認吃醋,抿著唇笑開,“陸大人還挺誠實?!?/br> “嗯,誠實,”他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垂眸看她,熱息靠近,“那淺淺有沒有獎勵?” 蘇珞淺立即捂住唇,“我擦了口脂的?!?/br> 陸璟肆拿開她的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后頸壓過來,“有口脂也沒關(guān)系。” 鈺香閣最不缺的就是口脂香膏。 她唇上的這些,即使被他吃掉,也能重新補上。 話音一落,男人的吻便落了下來。 不同于他過往強勢蠻橫的吻,這回他吻得溫柔繾綣,帶著滿滿的憐惜。 含住她的唇瓣,溫柔又細致。 屋子里一時之間只剩下陶爐上水開時“咕嚕咕?!钡穆曧?。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將她放開。 果然,她唇上的口脂已經(jīng)徹底暈開。 嫣紅嬌媚,在她唇上洇染開。 蘇珞淺一雙杏眸微紅,眼底迷蒙,卻仍是在下意識望向他時,發(fā)現(xiàn)了他唇上的異樣。 兩人親成這樣,他唇上怎么可能沒有沾上口脂。 這口脂本是女子之物,此時明晃晃地染在他唇上,無端添了幾分妖艷惑人。 蘇珞淺拿出巾帕替他擦拭,一邊擦一邊忍不住笑,“這口脂還挺適合陸大人的。” 陸璟肆趁她不注意,又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道,“你的口脂,都適合我。” 蘇珞淺小聲嘟囔著罵了他句不要臉,待將他唇上的口脂擦干凈之后,推著人起身,出了這茶室。 ** 陸璟肆入宮,是皇帝要和他商量林永睿的事。 要不了幾日,文崇帝便會讓林永睿動身回蜀地。 錦王犯此大罪,但林家僥幸不會被株連九族,可錦王被削王,那這封號便將不復(fù)存在。 而林永睿既還要回蜀地管理大小事務(wù),便不能沒有個頭銜。 陸璟肆其實已經(jīng)猜中文崇帝心中的意思。 他微一思忖,躬身行禮道,“林永??⌒愫V學(xué),通國達體,納忠效信,實乃可用之?!?/br> 這幾句話完全是順著文崇帝的心思所說。 他抬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幽幽說道,“既如此,那便封林永睿為如藺侯?!?/br> 第195章 有誰教過她 幾日后,林永睿終得文崇帝圣旨,可以離京。 臨走的前一日,蘇珞淺準備了許多東西,用馬車拉著送到林府。 還寫了一封信,讓林永睿帶回蜀地給張璃。 日子過了臘八,過年的氛圍更加濃厚。 裕京城的街市之中,有不少人家已經(jīng)裝點上紅燈籠,猶如雪地里的一簇簇紅梅。 陸璟肆近日來公務(wù)繁忙,出公差去了裕京南面的一個小鎮(zhèn)。 臨走之前的夜晚,蘇珞淺被他折騰得慘,偏生他一句句說著溫柔小意的話,她心一軟,就被他反復(fù)得逞。 待至屋里的動靜徹底停下來時,蘇珞淺已經(jīng)徹底昏睡過去。 翌日清晨。 陸璟肆梳洗過后又重新入內(nèi),神清氣爽地將人壓在錦被之中好一通親昵纏吻,這才起身離府。 陸璟肆離府,蘇珞淺便直接宿在側(cè)屋,與清樾和小星星睡在一張榻上。 兩個小家伙許久未同娘親同塌而眠,第一晚時睜著滴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像是不舍得入睡一般。 蘇珞淺被看得心都化了,只得輕聲哄著。 好在小娃娃每日到點便睡覺,時間固定得很,沒堅持多久,便在娘親輕聲細語地小哄中閉上了眼。 陸璟肆離開裕京的這幾日,天氣倒是晴朗了不少,難得的冬季萬里晴空,雪也沒再下。 趁著天氣好,蘇珞淺入宮,去看周菁宓。 小錦安身體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此前因為受寒發(fā)燒而留下的咳疾早已好了徹底,在皇后娘娘的悉心照料下,她也很快重新熟悉了皇宮。 因為養(yǎng)在皇后名下,她沒有回以前的怡景宮,而是住在淳元宮中的雪陽殿。 雪陽殿的名字也是最近剛改的。 皇后親自改的。 寓意冬日雪地里新生的陽光。 蘇珞淺明白,皇后這是下定決心不想讓錦安想起以前的事。 她下了禁令,宮里所有人不得在周菁宓面前提起舒妃,提起怡景宮,提起那場被極快鎮(zhèn)壓的陰謀。 所以如今的錦安,生活得很快樂。 她可以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不必被逼著穿男童裝束,可以穿輕軟好看的宮裙;不必被逼著學(xué)騎馬射箭,可以看自己喜歡的詩詞典籍。 蘇珞淺來到雪陽殿時,她正在廊亭中,給身邊的宮女畫畫。 那宮女有些誠惶誠恐地坐在圓木椅上,磕磕絆絆開口,“...公主...這不合適...” 她是婢子,在主子面前坐著,還坐這么久,讓主子為她作畫,這放哪個宮殿,都是能被處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