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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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便好,圣上龍體康健,定會無礙?!?/br> 嫁給陸璟肆之后,蘇珞淺也漸漸懂得, 高處不勝寒。 帝王對巨富商賈懷有疑心亦是正常。 當(dāng)今圣上勤政愛民,不失為一名好君主。 因此此時她的擔(dān)憂,完全出自真心。 陸璟肆來到搖籃邊,垂眸看了眼熟睡的孩子,這才攬著蘇珞淺的腰,帶著人回了正屋。 兩位主子未喚人伺候,一眾下人候在廊道下,無人敢靠近。 陸璟肆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神色嚴肅,壓低了聲音道,“淺淺,有一事四哥須提前告知與你?!?/br> “之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四哥一定會平安歸來,你無需擔(dān)憂?!?/br> 第175章 告狀 “之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四哥一定會平安歸來,你無需擔(dān)憂。” 話音一落,蘇珞淺的心陡然一沉。 “什么意思?” 陸璟肆在床榻邊坐下,將人抱進懷里。 “異獸園的猞猁跑出來了,四哥要去抓猞猁?!?/br> 他的語調(diào)輕松,然而看著她的眸底卻蘊著幾分認真。 蘇珞淺倏地看懂了他眼底的意味,再聯(lián)想到圣上的急病,心中霎時明了大半。 她緩緩抬手環(huán)住他的肩膀,腦袋倚在他頸側(cè),輕聲道,“好,我和清樾跟小星星,在家里等你回來?!?/br> 陸璟肆見她抿著唇如此嚴肅,揉了揉她的臉頰,“你照顧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br> 他捏著她的后頸,將人稍稍帶離了些,幽沉目光將她上上下下掃了一遍,“你身上有幾兩rou四哥一清二楚,待我回來,可莫要瘦了?!?/br> 話落,他大手從她腰間一路蜿蜒而上,隔著裙衫布料,握住她的心跳。 蘇珞淺臉一下紅得徹底,身子軟在他懷里,咬著唇輕應(yīng)了一聲“好”。 屋里燃著的燭火輕聲爆開,陸璟肆埋首于她肩窩處,嗅她身上的清淺淡香,在她頸側(cè)留下濕漉漉的長串印記。 低聲問道,“今日清樾和星星可有鬧你?” 蘇珞淺纖指緊緊攥住他的衣服,又被他帶著去解自己的腰封,磕磕絆絆回答,“他們...嗯、他們很乖...” 陸璟肆抱著人換了個姿勢,面對面的。 他扣住她的下巴,吻落下來,啞聲道,“淺淺,張嘴。” 蘇珞淺迷離著美眸,粉頰嫣紅,氣息香熱。 卻仍是聽話地輕啟檀口。 她身上的裙衫凌亂,男人的手直接探入。 再度吻過來時,他說道,“淺淺也很乖?!?/br> 夜深寒重,窗外有肅肅的風(fēng)聲。 然而正屋內(nèi),燭火燃熱,氣氛旖旎,床榻上的紗帳被放下,蘇珞淺被他放在床上。 伏枕而支腰,粉頸花團,含情仰受。 柳腰款擺,花|蕊輕拆。 到最后,蘇珞淺累極,任由他抱著清洗,待重新回到床上時,她已沉沉睡去。 只那泛著粉的指尖緊緊攥住他身前的里衣領(lǐng)口,明顯的依賴眷戀。 陸璟肆心底軟得一塌糊涂,將人抱進懷里,在她額間落下一吻,這才同她一起睡去。 ** 時至小雪剛過,宜嫁娶。 由臨岐而來的迎親隊伍終是入京。 燕府府門紅綢高掛,嗩吶鑼鼓聲響,喜氣洋洋。 燕夢瑜在族中兄長的背扶下,被送上花轎。 燕老太傅滿面不舍,拭了拭眼角,望著那長長的迎親隊伍沿著街道寬行,終是出了城門,消失在視野當(dāng)中。 然僅出京一日,迎親隊伍便在路上遭遇猛獸侵襲,惹得燕夢瑜花容失色,心驚膽戰(zhàn)。 好在恰逢巡防營調(diào)配整頓,順路經(jīng)過,方才幫著結(jié)親隊伍擊退猛獸。 然消息傳回裕京,燕老太傅拍桌而怒,急急坐著馬車便要入宮面圣。 天寒地凍,壓了許久的陰沉天氣,終于下起了雪。 這一下雪,凜風(fēng)嘯嘯。 文崇帝本欲好轉(zhuǎn)的龍體又再度臥回病榻上 圣上不見百官,大瑨朝便只得由太子監(jiān)國。 燕老太傅如今乃一介平民,但得皇家敬重,太子仍是將人迎入政務(wù)殿。 半個時辰之后,燕老太傅自殿門而出,面上已無來時的勃然大怒。 知曉內(nèi)情的人皆道老太傅這是去找太子告狀去了。 此前坊間傳聞承安王府與燕家結(jié)親,但最終卻未成真,以燕家女外嫁收尾。 說到底,這事終是燕家折了面子。 如今結(jié)親隊伍在路上遭遇猛獸侵襲,雖是人沒事,行程照常,但燕老太傅心中一口氣憋不下,連同此前被承安王折了面子的怒火一同燒起。 這才直接告到太子那兒去。 燕柏怒氣沖沖去政務(wù)殿的事很快傳出,滿朝文武都在猜,這次太子是會選擇站在哪一邊。 一時之間,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表面一切照舊如常,實則暗潮洶涌,波詭云譎。 陸璟肆這幾日早出晚歸,蘇珞淺自是知曉。 她心中頗有幾分憂慮,但既陸璟肆之前與她言語過,這時候她便萬不能給他添亂,只能不斷地讓福臨打探宮里的消息。 *** 怡景宮。 主殿里燃著上好的銀霜炭,屋內(nèi)暖和,舒妃捧著湯婆子坐于上座。 她眉心緊蹙,眼底顯露出著急,不斷張望著殿門。 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期待,捂著湯婆子的掌心顯出汗。 她煩悶地將湯婆子撇放在桌案上,正欲開口,便聽得嬤嬤入內(nèi)來稟告,說是紫宸殿那邊有消息了。 舒妃眼底一亮。 一小太監(jiān)急急入內(nèi),叩首行禮后便道,“啟稟舒妃娘娘,陛下仍舊臥床不起,太子早間發(fā)了怒,皇后娘娘亦是臉色不好?!?/br> “太醫(yī)院的醫(yī)官們有些束手無策...” 小太監(jiān)說到這兒,肩膀縮了縮。 接下去的話,他不敢說了。 圣上龍體抱恙,太醫(yī)院束手無策,意味著什么,大家心里清楚。 聞言,舒妃眉宇間染上喜色,卻又硬生生壓下來,沉聲道,“你可看得真切了?” “稟娘娘,確切無疑?!?/br> “雖然紫宸殿戒備森嚴,但每日往里頭送的湯藥,還有那些從殿里出來的太醫(yī)們,個個低聲嘆氣,甚至太子殿下發(fā)火的聲音,奴才也親耳聽到了,都做不得假?!?/br> 舒妃輕抿了口茶水,垂眸思忖。 自從皇帝染了風(fēng)寒之后,她只在前幾日被允許入紫宸殿探視,最近皇帝病情加重,紫宸殿戒備森嚴,太子更是下令除了貼身伺候的人之外,其他人不得進內(nèi)。 思及此,舒妃冷嗤一聲。 不許別人探視,自己卻日日待在紫宸殿,皇后和太子這一對母子打的什么主意,別以為她看不懂。 不過他們越是戒備提防,便越是說明紫宸殿里那位,恐已經(jīng)是病入膏肓、回天乏術(shù)了。 舒妃在心底暗笑,命那小太監(jiān)繼續(xù)回紫宸殿打探消息之后,低聲吩咐身旁的老嬤嬤。 “你讓人去通知木先生,就說時機已到?!?/br> 第177章 暗潮洶涌 滿朝文武皆等著看監(jiān)國的太子會如何處理承安王與燕老太傅這件事。 然而等了幾日,卻未見太子有任何動作。 承安王每日照常上下值,只是入政務(wù)殿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就當(dāng)眾人以為太子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時,燕老太傅一氣之下再度坐著馬車來到宮門口。 但這一回,他未能入政務(wù)殿的門。 就在百官以為,太子在權(quán)衡利弊之后選擇了承安王之時,后者卻被以“瀆職”之名,關(guān)進典獄司。 典獄司,曾經(jīng)陸璟肆執(zhí)掌生死、說一不二的地方。 如今,他也成了這一方牢獄之中的階下囚。 承安王下獄的消息在群臣之中傳開,猶如炸開了鍋一般,朝野議論紛紛。 究竟是太子忌憚燕氏一族,選擇棄卒保車? 還是承安王乃天子親信,太子有意借著天子久臥病榻,除掉他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