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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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候在外頭的澤蘭和銀朱才敢進(jìn)來。 剛才主臥的門只是虛掩,并未完全關(guān)上。 她們端著水盆正打算給王妃凈手,一走近便聽到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于是只能端著銅盆立于稍遠(yuǎn)些的廊柱下。 如今推門一看,便見自家王妃那原本白嫩的細(xì)頸上,已經(jīng)留下了斑駁紅痕。 寒冬凜夜,蘇珞淺的臉頰卻像是被火舌撩過一般,又紅又燙。 她下意識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起身繞過屏風(fēng)往里。 半晌,才從里頭傳來甕聲甕氣的一句,“備水,我要沐浴?!?/br> 在外奔波了這么久,回到府中,用熱水沐浴,別提多舒服。 澤蘭知曉現(xiàn)下王妃身子不便,為她添好水之后,便一直守在浴桶旁。 蘇珞淺現(xiàn)在的身子半點(diǎn)不顯懷,那截腰肢仍舊細(xì)得勾人。 饒是同為女子的澤蘭,見到眼前這番美景,也免不了紅了臉。 熱氣氤氳中,蘇珞淺赤足入了浴桶,烏黑長發(fā)鋪陳在水面上,有絲絲縷縷在水下,勾纏住她的細(xì)腰。 全身被熱水包裹,她舒服得喟嘆一聲,趴在浴桶旁,任由澤蘭給她擦背擦手。 她輕聲問道,“藍(lán)朵那邊,一切可都安排妥當(dāng)了?” 第125章 傳授經(jīng)驗(yàn) 澤蘭回,“王妃放心,藍(lán)朵姑娘是王府的貴客,福臨公公不敢怠慢。” 蘇珞淺微微頷首,“待過幾日,我再帶藍(lán)朵回蘇府?!?/br> “還得去長公主府看看長公主。” “許久沒回來,也不知道嫂嫂如今怎么樣了?!?/br> 如今她也懷了孕,心想著兩個孕婦碰到一起,應(yīng)該會有更多的話可以聊。 還有皇后娘娘那兒,也得去一趟。 這么出神想著,蘇珞淺的身子不自覺越往水中沉,澤蘭連忙扶著她坐好,她一回神,想起剛才陸璟肆的囑咐,干脆直接起身出了浴桶。 沐浴過后,她便命人傳膳。 瞧著那滿桌子的膳食,蘇珞淺想起了去歲秦舒凝孕吐時的辛勞。 她現(xiàn)下還沒什么特殊反應(yīng),但心里也有些擔(dān)憂,怕之后自己也會這樣,再加上到底是離京數(shù)月,對裕京的吃食頗為想念,因此晚膳便用得多了些。 ** 入夜,皇城掌燈,彎月之下,是璀璨巍峨的宮殿。 乾正殿內(nèi),獸面爐里青煙裊裊。 元崇帝端坐于龍椅之上,底下站著周胥珩和陸璟肆。 “啪”的一聲巨響。 元崇帝怒然拍桌,“段博文好大的膽子!” 整那些勞什子妖道所謂的長生不老之術(shù)。 大瑨國泰民安,百姓心中有信仰,元崇帝并不限制道、佛文化,但不代表有人可以打著這些名頭斂財。 還長生不老? 元崇帝冷嗤了聲,眼眸微瞇,眼底殺意盡露。 即便真要長生不老,那也是天家為先,他段博文算個什么東西,敢搜刮民脂民膏、私建道觀。 難怪他最近怎么不折騰續(xù)弦的事了,原是在整這些邪門歪道。 “段博文現(xiàn)在何處?” 太子躬身行禮道,“已在城郊的道觀待了多日,一直未曾回城?!?/br> 之前陸璟肆的密信送回裕京之后,周胥珩便一直暗中派人監(jiān)視著段博文和文昌伯府。 那道觀還遠(yuǎn)未建成,但段博文心切,又受那妖道蠱惑,說什么監(jiān)工道觀可顯誠心,因此搭了處簡易屋子,日夜對著那道觀。 元崇帝看向陸璟肆,“揚(yáng)州那兩兄妹是文昌伯府老夫人的本家親戚,那老夫人可知此事?” 陸璟肆回道,“莊煒與莊菱二人并未直言,但從他們字里行間來看,微臣推斷老夫人應(yīng)是不知此事?!?/br> 若是莊煒莊菱真直接說與老夫人無關(guān),那陸璟肆還會有些疑心,所以他才沒直接問,而是旁敲側(cè)擊。 若是老夫人知曉,少不得也要往那道觀分一杯羹。 但段茂彬去歲被打成重傷,這半年多以來,老夫人四處尋醫(yī)問藥,一顆心都掛在孫子身上,無暇顧及其他。 聞言,元崇帝微微頷首,“此案還是交由典獄司審理,老四,你還得多辛苦些時日?!?/br> 陸璟肆作揖行禮,“這是微臣分內(nèi)之事?!?/br> 裕京近來無雪,倒是顯得今夜月光越發(fā)清涼。 元崇帝緩緩起身,狀似無意道,“聽聞,此番南下,蘇家那小丫頭也出了不少力?” 提到蘇珞淺,陸璟肆冷峻面容多了絲溫和,“與莊菱斡旋,多虧了她?!?/br> 話落,元崇帝側(cè)眸睨他一眼,這外甥如今對那蘇家小丫頭的態(tài)度,已與剛成婚那會兒截然不同。 去歲他命人將段茂彬打成重傷的事,真以為自己這個皇帝不知道嗎。 陸璟肆眼眸低垂,卻是不卑不亢,姿態(tài)大方坦蕩,絲毫未曾收斂自己對于蘇珞淺的心意。 他和蘇珞淺的開始是出自于雙方利益融合,但到如今,他已十分確定自己的心。 圣上對蘇家有猜忌,但到底蘇家本分、并無二心。 元崇帝見他如此,故意冷哼一聲。 自己這外甥脾性如何,他再清楚不過。 既他如此表態(tài),那他也便暫時收起對蘇家的疑心。 左右他們已是皇商,與皇家息息相關(guān),自不會蠢到自斷手腳。 “既如此,可想要什么賞賜?” 元崇帝這話試探居多,若是尋常臣子,必會惶恐于圣恩突降,內(nèi)心不安,再趁機(jī)忠誠表態(tài)。 但陸璟肆可不是一般臣子。 聽到這話,他堂堂正正道,“微臣先代內(nèi)子,多謝陛下隆恩?!?/br> 嘖嘖嘖。 元崇帝斜瞥他一眼,還真是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起染坊。 他這話是真還是試探,不信他陸璟肆聽不出,卻偏是順著話應(yīng)了下來。 陸璟肆見他瞪圓了眼,勾唇輕笑,又再低聲道了句,“多謝舅舅。” “哼?!?/br> 皇帝輕嗤了聲,復(fù)又踱步回了階上。 罷了罷了。 這聲“舅舅”,真真是喊到他心坎上了。 乾正殿內(nèi)燎爐燒得旺,暖烘烘的。 他微微抬眸,卻見外頭夜色清涼如水。 恍惚間,元崇帝似是想起什么。 這種與另一人心靈相系,朝暮皆念的情感,他也曾有過,只是坐到這個位置,便多了許多猜疑和顧慮。 后宮佳麗三千,他與她,終究是越走越遠(yuǎn)。 他下意識睨向太子和承安王。 比起當(dāng)初他踩著尸山血海一路過來的情況,如今環(huán)境已是不同。 兒孫自有兒孫福,既他們心有所屬,他又何必拘著,非得當(dāng)那個“壞人”呢。 至少,底下站著的這兩人,一是他大瑨的未來,一是朝堂的棟梁。 殿外廊道上的燭火明亮,隱約可見遠(yuǎn)處巍峨的宮檐。 元崇帝默了默,終是提筆。 片刻后,他將那道圣旨扔給一旁的內(nèi)侍,“明日便去承安王府宣旨?!?/br> 一直在底下默默看著他的陸璟肆,躬身行禮道,“微臣多謝陛下圣恩?!?/br> 話落,他無聲勾唇,又再說道,“您快當(dāng)舅公了?!?/br> 元崇帝眉梢微挑,隨即喜笑顏開,“你這臭小子?!?/br> 說到懷孕的事,他看向太子,“東宮近來可還好?” 周胥珩,“一切都好,勞父皇掛心?!?/br> “若是需要些什么,便直接去淳元宮?!?/br> “是。” 話到這兒,元崇帝擺了擺手,“回去吧回去吧,別杵在朕眼前?!?/br> 周胥珩和陸璟肆領(lǐng)命退下。 出了乾正殿,兩人并肩而行。 須臾,陸璟肆開口道,“兄長有經(jīng)驗(yàn),可否向臣弟傳授一二,女子孕期,為夫者該注意些什么?” 聞言,周胥珩停下腳步,眼神古怪地將他從上至下打量了一遍。 須臾,他開口,“承安王妃、可曾說過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