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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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唇微張,眼眸迷離地口耑。 腳上的金絲蓮花軟底鞋不知何時被踢落,掉在床踏邊,那小巧精致的足裹在足衣里,蜷得緊緊的。 不多時,男子的玄墨勁衣和女子的藕粉襦裙皆散落在床榻邊。 幔帳落下,朦朧的光線中,蘇珞淺坐著。 陸璟肆胸口還纏繞著紗布,蘇珞淺的手只能落在他條理分明的腹肌上,緊張又無措地?fù)u頭,“你的傷...” 她半醉半迷離,沉淪其中,卻仍舊惦記著他的傷。 陸璟肆抬手摸她汗?jié)竦男∧?,低啞的聲線中藏著隱忍,“淺淺辛苦些?!?/br> 她確實(shí)是辛苦,沒一會兒便趴下來,軟綿綿靠在他胸膛上。 陸璟肆瞥了眼底下,不禁失笑。 重新掌握了主動權(quán)。 房|事多回,這截細(xì)腰有多敏感他一清二楚。 藏著無限春光,也藏著惑人的嬌媚。 他今夜足夠溫柔,且念著她醉酒,沒反復(fù)折騰,只淺淺解了饞便叫守夜的人進(jìn)來送水。 一室旖旎仍未散去,待到收拾妥當(dāng)時,屋外的雨還在繼續(xù)下著。 蘇珞淺已經(jīng)被他抱上床,藏在被窩里睡得深沉。 陸璟肆站在半開的窗牖邊,頎長身姿被燭火拉長著映在地面上。 他聽著外頭的雨聲,間或還有廊道上承影在匯報著什么的聲音。 末了,他眸色沉沉,“看來,是非去一趟揚(yáng)州不可了?!?/br> 第98章 備馬車,回蘇府 翌日清晨。 蘇珞淺輾轉(zhuǎn)醒來,身側(cè)的位置已經(jīng)變冷。 她昨夜喝了酒,又被他弄去了好幾回,著實(shí)有些疲軟。 現(xiàn)下還是覺得累。 但今日秋狩的隊(duì)伍要整裝回京,時辰是耽誤不得的。 她抬手?jǐn)n起身前薄衫,遮住一身的曖昧痕跡,掀了床帳下來。 候在外間的澤蘭和銀朱聽到里頭的動靜,連忙進(jìn)來服侍。 蘇珞淺纖指按了按太陽xue,問道,“外頭如何了?” “王妃,時辰剛剛好,沒耽誤?!?/br> 銀朱接過話,“該收的行裝下人們都已經(jīng)收好了。” 按原本王爺?shù)慕淮?,王妃還能再睡一刻鐘的,沒想到現(xiàn)在倒是自己醒了。 蘇珞淺強(qiáng)打起精神,用過早膳之后,便出了小院。 外頭巡防營和禁軍的隊(duì)伍已經(jīng)分列兩旁,從前往后,皇室至諸位王公貴族的馬車一列排開,氣派非常。 與來時不同,如今回去隊(duì)伍的最后邊,多出一輛囚車。 上邊囚著的,正是任運(yùn)光、任元玉父女倆。 因著昨夜那一場雨,現(xiàn)下圍場周圍有些濕漉漉的,但好在今日天氣不錯,再過個一時半會兒,這路應(yīng)當(dāng)不難走。 蘇珞淺的目光僅是掃過那兒一眼,便收了回來。 秦舒凝從不遠(yuǎn)處走來,見著她時,興奮地?fù)]揮手,“淺淺?!?/br> 蘇珞淺淺笑盈盈地同她打招呼。 二人之間早已免了那些虛禮。 這回秦舒凝學(xué)聰明,沒想著要和蘇珞淺一輛馬車,兩人僅是交談了幾句,她便轉(zhuǎn)身回了自己那輛馬車旁。 一整行隊(duì)伍望到頭,皆沒見到陸璟肆的身影。 澤蘭自是明白自家王妃在找誰,湊近了輕聲告訴她,“王爺今日一早便被陛下召去?!?/br> 蘇珞淺心思被戳穿,耳根子微紅,嘟囔了句,“就你機(jī)靈。” 澤蘭彎著眉眼笑,說完這話又規(guī)規(guī)矩矩退至她身后。 不多時,帝后相攜而出,身后是舒妃、太子和承安王。 候在馬車行列旁的眾人紛紛行禮,陸璟肆來到蘇珞淺身旁,和她一起上了馬車。 回去的路倒顯得快了些,蘇珞淺本就疲累,真真又是一路睡回去的。 中途秦舒凝來敲她車窗都不見她醒。 惹得秦舒凝怪異的目光在陸璟肆和太子之間來回,悄咪咪地嘀咕了句,“兄弟兩倒是真挺像?!?/br> 這話是走遠(yuǎn)了說的,承安王倒是無從聽曉,但周胥珩卻聽了個正著。 他攬著她的肩,將人挽進(jìn)懷里,大手握著她的腰。 秦舒凝不由得掙扎,“這是在外邊呢?!?/br> 便是尋常夫妻,在外頭也少有這么親密的。 太子眼眸微瞇,有些不悅,“你我夫妻,況且你如今有孕在身,孤扶著你點(diǎn)怎么了?” 這話...倒是有點(diǎn)道理。 秦舒凝被他順毛,不再抗拒,任由他扶著自己的腰,回到馬車上。 —— 而蘇珞淺這一邊,自始至終都睡得熟。 陸璟肆或是看書,或是閉目思事,有時會給她理一理錦毯,車廂里十分安靜。 只有外頭馬車車輪轆轆的聲音不斷傳進(jìn)來。 到達(dá)裕京城中時已近傍晚,大皇子帶著人在宮門口迎接。 眾人一路勞累,帝后便也沒拘著,放大家回去各自休整。 但太子和承安王被一同召進(jìn)宮中。 任運(yùn)光的案子,影響甚廣。 他作為吏部官員,收受賄賂買賣官職,這拔出蘿卜帶出泥,朝中受到影響的朝臣不少。 之前在天路山,皇帝不好直接發(fā)作,如今回到京城,那這后續(xù)該如何處理和審判,便得一并交由典獄司手中。 大皇子倒是對這個決定沒有異議,他明白承安王是何等行事風(fēng)格。 這樁案子中,藏得住的藏不住的,必然會被典獄司連根揪出。 至于最終要如何處理,那是圣上需要考慮的事。 這些,便與他這個大皇子無關(guān)了。 他只做好自己分內(nèi)之事即可。 因?yàn)槿芜\(yùn)光的案子,陸璟肆回京之后這幾日早出晚歸。 蘇珞淺趁著空,回蘇府探望了蘇良卓和崔安嵐。 初冬將至,近來衣裳都換了厚些的。 在蘇府用過晚膳之后,趁著夜風(fēng)未起,崔安嵐催她趕緊回王府,別待會兒夜深風(fēng)涼凍著了。 蘇珞淺戀戀不舍,卻也知道父母是為自己好,磨蹭了好一會兒,終究是踩著車凳上了馬車。 懸掛在馬車車頭的承安王徽記被風(fēng)吹得輕輕搖晃,回到王府時,蘇珞淺下意識問了句,“王爺可回來了?” 福臨行禮恭敬道,“回王妃的話,還未?!?/br> “適才王爺讓人帶話回來,今夜或許回不來了。” 陸璟肆忙起來時,以前也有宿在典獄司內(nèi)府的司廨中的事,是以大家并不覺得奇怪。 蘇珞淺更是心知他最近正在忙任運(yùn)光的案子,忙些可以理解。 因此聽到福臨的話,只是微微頷首便入了廊道。 夜色漸深。 梳洗過后的蘇珞淺入了榻間。 或許是因?yàn)榻袢栈亓艘惶颂K府,她入睡沒多久便做起了夢,夢里盡是年幼時在蘇家與兄長一同嬉戲打鬧的場景。 四歲時,她被西市的一只黑犬嚇得抖著兩條小短腿不敢動,甚至哭都不敢哭,是兄長將那黑犬趕跑,牽著她的手帶她回了鋪里。 七歲時,阿兄帶她爬上家中后院的柿子樹摘柿子,被阿爹發(fā)現(xiàn)之后,將阿兄好一頓斥責(zé)。 十一歲時,兄長巡視東市商鋪會帶上她,教她如何看賬,如何點(diǎn)貨。 ...... 曾經(jīng)那些與兄長相處的場景一一在腦海中閃現(xiàn),皆是美好意趣的畫面。 然而下一刻畫面一轉(zhuǎn),商鋪不見了,蘇府不見了。 阿兄...也不見了。 虛無的幽暗中,蘇珞淺孑然前行。 倏地,前頭有個暗啞的聲音在喚她。 “淺淺,幫幫阿兄...” “阿兄在揚(yáng)州好辛苦...” “阿兄!” 蘇珞淺猛地驚呼出聲,夢魘散去,驟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