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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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馨宜人,桂馥綿甜。 申時已過,太陽西沉,元福山上的秋風(fēng)卷起遍地落葉。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擋在風(fēng)口,低聲問道,“走嗎?” 蘇珞淺輕拎裙擺,答道,“走啊?!?/br> “阿娘還在那邊的涼亭里等我呢?!?/br> 兩人并肩出了涼亭往回走,承影和澤蘭落后幾步跟在他們身后。 澤蘭抬肘支了支承影,小聲問,“王爺怎么忽然過來了?” 承影搖頭,“不知道?!?/br> 聽到這個答案,澤蘭輕“嘖”了聲,“行叭,又是王爺交代你不能說?!?/br> 承影又搖頭,“不是,是真不知道?!?/br> 他也覺得奇怪呢,怎么突然就說要來元福山。 澤蘭半信半疑,“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好吧。” 兩人一路嘀嘀咕咕,小聲說著話,沒敢打擾到前邊的王爺和王妃。 走出一段距離,蘇珞淺終是忍不住,主動開口。 “陸璟肆,你沒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不問問是不是她將人推入湖中,不問問是不是她故意讓尹齊耀看到這一切... 什么都不問嗎? 陸璟肆側(cè)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 逆著落日的光,他那雙幽深黑眸里似是閃著不一樣的澤彩。 蘇珞淺定定地回望著他。 須臾,聽到他開口,“想要我問什么?” “人是怎么落水的并不重要,你只需要記住——” “你是承安王妃,想做什么便去做,我兜得了這個底?!?/br> 聽到他的話,蘇珞淺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她眨了眨眼,卷翹的眼睫忽閃,悄悄往他那邊挪了半步。 “那我要是做壞事了怎么辦?” 陸璟肆長臂一攬,將人帶入自己懷中,“那,想做壞事之前,跟我商量商量,看看我能不能助你一臂之力?!?/br> 蘇珞淺心頭一跳,略帶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陸璟肆,你怎么好像不太對勁啊?!?/br> 之前,王府的府內(nèi)管理他給了她最大的自由度,但在其他事上,她知道,陸璟肆是不太信任她的。 畢竟,兩人的婚姻夾雜著各種各樣的牽扯。 但現(xiàn)在,他這話聽起來怎么...好像對她敞開心扉? 嘶—— 蘇珞淺被自己腦海中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晃了晃腦袋。 算了算了,他還是不要敞開心扉比較好。 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 第52章 是她喜歡的類型 兩人往回走,隔著一小段距離,便看到崔安嵐已經(jīng)出了涼亭,正焦急地來回踱步。 待看到蘇珞淺的身影時,連忙迎上前,向陸璟肆行過禮后,問蘇珞淺,“剛才在菱湖邊,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蘇珞淺笑著點(diǎn)頭,“對啊,孔翠憐落水了?!?/br> 崔安嵐仔細(xì)地確認(rèn)她沒有受傷,這才放心,“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蘇珞淺回到?jīng)鐾?nèi),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開口,“她想推我落湖,被我...” 她抬起蔥段般的素指,在空中做了個輕輕往前推的動作,意思很明顯。 崔安嵐見她當(dāng)著承安王的面就說這些,有些尷尬,想替她解釋一二,“王爺,淺淺她...” 平時不這樣的。 只不過她話還沒說完,陸璟肆已經(jīng)在石桌旁坐下,淡聲道,“無妨,王妃性情中人,可以理解。” 崔安嵐稍稍放下心來。 澤蘭和程嬤嬤將涼亭中的東西收拾好,幾人一起下山。 臨走前,蘇珞淺還戀戀不舍地往回望了好幾眼那桂花樹林,嘴里輕聲嘟囔著,“要是能有桂花做桂花釀就好了?!?/br> 陸璟肆走在前頭,卻是將她這句低喃聽得一清二楚。 男人眉目微斂,沒說什么。 他是騎馬來的,到了半山腰的空地上,拉過韁繩,與崔安嵐拱手行禮后,以典獄司還有要事處理為由,徑直下了山。 蘇珞淺盯著男人寬挺的背影看了許久,直到山道旁的枝葉遮擋住她的目光,這才收回視線。 陸璟肆走了,崔安嵐有些話才問出口。 “王爺怎么忽然來了?” 蘇珞淺也不知道,“他只說他是路過。” 但這分明是借口。 她抿了抿唇,沒再想。 陸璟肆行事,不告訴她緣由也挺正常的。 蘇珞淺心思微收,抬眸在空地上巡了一圈。 那輛帶有榮寧侯府徽記的馬車不在,想來是已經(jīng)下了山。 母女倆踩著車凳,彎腰進(jìn)了馬車廂。 一坐下,崔安嵐問道,“適才我看到你堂姑姑匆匆忙忙離開,是否還有什么別的事發(fā)生?” 蘇珞淺坐在軟墊上,馬車行進(jìn),發(fā)髻上的步搖輕輕晃動,嬌媚的唇瓣微揚(yáng),輕聲開口,“剛才孔翠憐落水的那一幕,被尹齊耀看到了。” 接下來,尹齊耀應(yīng)該會不擇手段將孔翠憐納進(jìn)府中。 崔安嵐一聽,心底也能預(yù)見之后會發(fā)生的事情。 但蘇珞淺這樣做,她沒有苛責(zé)半句。 其實(shí)崔安嵐和蘇良卓并不知道孔翠憐當(dāng)初命人給文昌伯和榮寧侯世子遞畫像的事,但蘇曼蓉和孔翠憐的為人她是清楚的。 光是剛才孔翠憐想推蘇珞淺落水這一事,便已經(jīng)是無法原諒。 現(xiàn)下落到了尹齊耀手中,只能說她是自作自受。 “阿娘,若是之后她們母女二人上門求救,您和阿爹只管將事情告知于我便可?!?/br> 孔翠憐不想入侯府當(dāng)妾,必定會尋求各種辦法,但現(xiàn)下有能力幫她的,只有蘇珞淺。 因此即使她心底再不情愿,也只能厚著臉皮上門來求。 崔安嵐知道蘇珞淺有自己的想法和計劃,聞言點(diǎn)頭,輕拍了拍她的手,“阿娘知曉了,不過你萬事要小心些?!?/br> “阿娘放心,我會的?!?/br> 從元福山上下來,馬車一路往蘇府而去。 蘇珞淺想著陸璟肆剛才才從郊外去典獄司,想必今晚也不會那么早回王府,因此便在蘇府用過晚膳才回去。 哪知等馬車停在王府門前,她剛踩著車凳下來,福臨便匆忙迎上來。 “王妃,您可算是回來了。” 府里頭的那位爺面色沉得像是要吃人。 蘇珞淺秀眉微蹙,“福臨公公,發(fā)生何事?” 福臨跟在她身后,一起進(jìn)了府門,悄聲道,“王爺不到戌時便回來了,一直等到現(xiàn)在?!?/br> 命人備了豐盛晚膳,卻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回來,面覆薄霜,眸色凌厲得只一眼便能將府里的下人嚇得半死。 偏這樣也就算了,福臨瞧出他的心思,說要去蘇府接人,他也不同意,就一直在院子里練劍。 那劍花舞得眼花繚亂,殺氣騰騰,旁人不敢靠近半步。 現(xiàn)下大抵也只有王妃才哄得好這位爺。 “還有一事,王爺回來時,不知從哪兒帶回來了幾盒剛采摘下來的新鮮桂花,說是要給您的,您自有用處。” 聞言,蘇珞淺一愣。 她是沒想到陸璟肆?xí)@么早回來,且還會備了晚膳等她。 更沒想到她只是低聲隨口說了句想做桂花釀,他便命人摘了新鮮桂花回來。 她心念微動,想必承安王被人晾了一頓飯的滋味兒不好受。 思及此,蘇珞淺腳步一轉(zhuǎn),連正屋都沒回,直接去了他練劍的院子。 入了月門,院子里燈火通明,還沒瞧見人呢,便聽見那武動的聲響。 蘇珞淺提著裙擺,緩步來到石桌旁坐下。 柔荑托著粉腮,意興盎然地看他練劍。 成婚這么久,她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他練劍。 男人身形頎長筆挺,腰身緊勁,劍招凌厲威狠,黑眸凝神,透著淡漠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