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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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美景,蘇珞淺心念一動,“我讓澤蘭將青梅酒拿上來。” 本就打算出來游玩,因此馬車上放了些青梅酒。 陸璟肆攔住她的動作,扳著她纖薄的肩轉(zhuǎn)過身,“早已經(jīng)命人拿上來了,在那兒?!?/br> 蘇珞淺杏眸微定,果然看到那圓桌邊上有幾個小酒壇,上邊貼著她自己拓印的標(biāo)記。 她眸色一亮,揚(yáng)著唇笑開,來到桌邊為自己和陸璟肆各倒了一杯。 “陸璟肆,試試看?” 陸璟肆瞧著她的動作,一撩衣袍在圓凳上坐下,“這么久了,王妃終于舍得讓本王嘗嘗你親手釀的青梅酒。” 話音一落,兩人便都察覺到不對勁。 那日在主院水亭里,蘇珞淺酒后勾著他,為他渡青梅酒的那一幕不約而同涌上二人腦海中。 蘇珞淺臉頰騰地一下紅了起來,移開視線不再看他,“你…你試試看吧?!?/br> 陸璟肆神色依舊自然,只眸色更深了些。 他帶她上畫舫,只是想簡單同游,沒有多余的想法。 但如今…… 只是這簡單無意的一句話,便讓他起了些難以壓下去的念頭。 陸璟肆抬眸看向她。 月光和燭火之光透過窗戶灑進(jìn)來,落在蘇珞淺身上,像是為她周身鍍上一層清淺的光,引人遐思。 蘇珞淺確實(shí)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那張無須妝點(diǎn)便是芙蓉面的臉蛋,白皙細(xì)膩,不見絲毫瑕疵。 明眸善睞,唇紅齒白。 往下便是酥香軟膩,盈盈細(xì)腰。 他見過,更占有過,知道那是如何令人沉溺其中的嬌媚。 陸璟肆呼吸微沉,長指握緊杯盞,仰頭將青梅酒一飲而盡。 其實(shí)早在他向圣上請旨賜婚前,他就派人調(diào)查過蘇珞淺。 第47章 欲罷不能 天災(zāi)露富。 在那之前,天下人只知蘇家富有,卻不知蘇家竟如此富有。 皇帝心疑,便想要將蘇家收為己用。 在那時,陸璟肆就曾調(diào)查過蘇家。 自然知道蘇珞淺是何模樣,更知道當(dāng)時文昌伯段博文和榮寧侯世子尹齊耀均對她虎視眈眈。 無論是她自己,亦或是她身后的蘇家財富,都引得旁人覬覦。 陸璟肆向圣上請旨時,就已經(jīng)篤定了蘇珞淺沒有選擇和拒絕的余地。 最后,蘇珞淺果然如他所料,應(yīng)了這婚約。 圣上親旨,欽天監(jiān)擇日,三書六聘,明媒正娶… 所有的一切都有,他倆之間,唯獨(dú)沒有情感。 陸璟肆并不在意這一些,只是自己近來,似乎對她越來越上癮… 他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重慾之人。 大縉朝流連于勾欄教坊,秦樓楚館的男人不在少數(shù)。 但陸璟肆幾乎不曾踏足這些地方,不是他有多高風(fēng)亮節(jié),而是他心有潔癖,不屑與旁人一樣。 在遇到蘇珞淺之前,他甚至覺得這種事可有可無。 但現(xiàn)在的情況卻是,他對她有些欲罷不能。 思及此,陸璟肆那幾乎足以燙人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她身上。 蘇珞淺被他盯得心間微顫,只得找話題,“明日,我想回趟蘇府?!?/br> 聞言,陸璟肆眸色微變。 她連忙解釋道,“你放心,我回去與蘇又清無關(guān),只是想著過節(jié)了,回家看看爹娘?!?/br> 大縉朝乞巧節(jié)當(dāng)天的各種風(fēng)俗,與出嫁女兒回娘家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但蘇珞淺想回蘇府,也就不管那么多,左右是個節(jié)日,便拿來做借口。 其實(shí)她想要回蘇府,無須向陸璟肆交待得這么仔細(xì),只是最近正好發(fā)生了蘇又清的事,她不想他誤會些什么。 陸璟肆收回視線,“明日本王陪你回去。” “那倒不必了?!?/br> 話落,她便意識到自己拒絕得過于快速直接了,清了清嗓子道,“典獄司公務(wù)繁忙,就不勞煩王爺了?!?/br> 她這么說,陸璟肆倒也沒再堅持。 只不過有件事,他突然想知道蘇珞淺是什么想法。 于是他直接問道,“王妃對那蘇又清,是何看法?” 蘇珞淺秀眉微蹙,“我以為我那日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br> 見她這么謹(jǐn)慎,陸璟肆勾唇,黑眸里藏著點(diǎn)點(diǎn)笑意,“沒有別的意思,王妃但說無妨?!?/br> “真的?” “自然?!?/br> 蘇珞淺捏著杯盞,抿了口青梅酒,這才答道,“膽小如鼠,難以為官?!?/br> “若他只是普通百姓,畏怯猶豫些尚且可以理解,但他的志向是考學(xué)入仕?!?/br> “蘇珞淺雖是女子,卻也明白為官者,須得清廉剛正,有勇有謀?!?/br> “可那蘇又清,畏首畏尾,怯弱怕事。” 蘇珞淺人生至今17年,接觸最多的朝官便是陸璟肆,有一個這么優(yōu)秀的模板在她面前,她的眼光自然也就更高些。 她心中自也知曉陸璟肆便是這大縉朝堂上的佼佼者,但即使她將陸璟肆這標(biāo)準(zhǔn)對半砍,心底衡量出來的標(biāo)準(zhǔn),也絕不是蘇又清這樣的人所能達(dá)到的。 話落,蘇珞淺那雙澄澈清透的杏眸看向他,即使飲了酒,眼底也依舊干凈清瑩。 陸璟肆一直都知道蘇珞淺是聰明的,卻從未想過她竟如此通透。 敏正穎慧,眼明心亮。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半晌,才倏地勾唇笑起,仰頭連飲了兩杯青梅酒。 他這喝酒的頻率,倒是讓蘇珞淺眉心微蹙,“王爺莫不是借酒澆愁,怎的喝得這般快?!?/br> 陸璟肆眉峰微松,答道,“是王妃的果酒釀得好?!?/br> 他難得這么真心實(shí)意夸獎,蘇珞淺不由得笑了聲,像是輕諷又像是調(diào)謔,“想得承安王一句稱贊,真是不容易?!?/br> 陸璟肆自然接話,“前幾日不是才夸過你?” “何時?” 蘇珞淺不解,抿著唇想了一會兒,仍是想不出。 陸璟肆執(zhí)壺耳,為她斟酒,語調(diào)稀松正常。 “在榻間,你說你不行,本王夸你……” 納得好。 “閉嘴!” 他話還沒說完,蘇珞淺臉色已經(jīng)染上緋紅,杏眸圓睜,又羞又氣地瞪他。 “你怎么如此不要臉。” 陸璟肆唇被她捂住,那雙劍眉下的黝黑深眸直直望向她,眼底幽邃。 他拉下她的手,捏在手心。 “夫妻之間,這是意趣?!?/br> 蘇珞淺聽到他這話,在心里輕嘖了聲,抽回自己的手,不再與他糾結(jié)這種問題。 無論她如何說,總是說不過他的。 她算是明白了,陸璟肆對這種事尤為…沒皮沒臉。 無論是行動上,還是言語上。 兩人之間有一瞬的靜默,靜得連船身劃過湖面,水花翻涌的聲音都能聽到。 窗牖大敞,夏夜湖面晚風(fēng)尤為清涼,蘇珞淺不再看他,正想往窗邊去,卻沒想到剛一起身,就被男人長臂扣住腰身往回拉。 只一眨眼,她便落在他腿上。 裙衫料子輕薄,隔著兩人的衣服,他的體溫仍清晰傳渡給她。 蘇珞淺臉頰徹底紅透,掙了掙,沒掙開。 陸璟肆微燙的氣息噴灑在她頸側(cè),她不敢轉(zhuǎn)過去與他正面相對。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個動作正好令她那小巧瑩潤的耳珠暴露在他眼底。 那上邊墜著紅玉小燈籠耳墜,動作間微微晃動,似是在他冷沉的心中投開一圈圈漣漪。 陸璟肆眸色驟深,一低頭,便將那潤玉似的耳珠抿進(jìn)唇間,以舌尖勾之。 蘇珞淺耳根子一軟,隨即酥麻感由此傳遍全身。 “陸璟肆…” 她原本抵在他身前的手忍不住緊攥住他胸前的交領(lǐng),聲音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