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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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璟肆仍舊沒有睜眼,攬住她蝴蝶骨的位置,埋首過來就去親她的脖子。 蘇珞淺整個人一怔。 他是怎么做到...動作這么自然嫻熟的? 明明他們都沒怎么親密過。 陸璟肆似是感受到她的僵硬,大手順著她的脊背一路往下,搭在她的后腰處。 男人若是聰明起來,哪兒哪兒都能觀察入微。 腰是她的敏感之處。 這是陸璟肆在兩人不算多的肢體接觸當中悟出來的。 此時那雙大手就輕輕扣在她腰肢上,未動,但伺動。 蘇珞淺抿緊了唇,只希望外間能趕緊有丫鬟進來伺候他們洗漱。 可惜沒有。 福臨早就對著外邊的一眾下人耳提面命,王爺若是宿在此處,除非主子喚人,不然輕易不得入內(nèi),尤其是里間。 榻間無人說話,安靜得令蘇珞淺心底發(fā)慌。 但在這轉(zhuǎn)息之間,她倏地想起昨夜,男人是為何拂袖而去的。 她現(xiàn)在有“護身符”,不用這樣心驚膽戰(zhàn)。 想通了這一點,蘇珞淺呼吸稍稍輕緩了些,放松了身子,不斷提醒自己適應他。 適應他的氣息,適應他溫熱的體溫,適應他石更邦邦的身軀。 然后,她輕聲開口,“陸璟肆,你還在睡嗎?” 陸璟肆沒動,也沒出聲。 但蘇珞淺莫名就覺得他此時沒睡著。 繼續(xù)道,“林永鴻那個案子,怎么樣了?” 果然,話音一落,她就感覺到男人摟住她的手段微微一頓。 半晌,陸璟肆應了句,“快了?!?/br> 得他這句話,蘇珞淺心情倏地變得明朗起來,耐著性子又讓他擁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 直到辰時過半,兩人才起了身。 —— 夏日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用完早膳,這雨便已經(jīng)停了下來。 蘇珞淺今日是要出門一趟的。 城南的玲瓏閣每月固定這日進貨,她通常會去挑些首飾。 城南有裕京城里最大的街市,百姓采買多在此處,當中各種商販鋪子不計其數(shù),她陪嫁過來的鋪子有不少是在這邊。 不過蘇珞淺今日沒打算去那些商鋪,讓下人駕著馬車直接來到玲瓏閣。 玲瓏閣的老板看到她就如同看到財神爺一般,樂得合不攏嘴地親自在馬車旁候接。 蘇家有錢,天下誰人不知,這蘇家小姐嫁入王府,身份比以前尊貴不少,如今是既有錢又有地位。 “王妃來得正巧,小的店里剛進了一對水頭上乘的翡翠耳珰,與您的氣質(zhì)極為相配?!?/br> 這玲瓏閣,蘇珞淺以前未出閣時就常來,與這里的老板也算熟絡。 此刻聽到老板這樣說,便知道這對耳珰應是確實不錯。 她微揚著唇,輕抬蓮步,進了店內(nèi)。 第15章 找個機會治治她 約莫兩個時辰之后,蘇珞淺蓮步輕移,從玲瓏閣出來。 跟在她身后的老板小聲提醒著她注意腳下臺階,一想到剛才蘇珞淺在店里花出去的銀子,他便笑得見牙不見眼。 蘇珞淺擺擺手,在澤蘭的攙扶下,踩著車凳進了馬車。 懸掛著承安王府標識的馬車緩緩前行,而在同一條街上的斜對角—— 品珍樓二樓的精致包廂中,孔翠憐正站在窗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街邊的馬車。 玲瓏閣老板那諂媚的笑和小心翼翼的姿態(tài)還在腦中揮之不去。 她手中的巾帕攪得死緊,眼底的不滿和妒恨似是下一秒就要噴涌而出。 憑什么! 憑什么她蘇珞淺出生在富庶人家,嫁人還嫁了全大瑨最清貴矜傲的承安王。 飛上枝頭變鳳凰,走哪兒都有人對她點頭哈腰。 而同樣出身商賈,她們一家子卻要仰以蘇家鼻息,靠著他們分下來的那一丁點鋪子才能過活。 甚至她現(xiàn)在連個好郎婿都還覓不得。 孔翠憐越想心越是不甘。 她一定要讓蘇珞淺在全裕京城人面前出丑,即使已經(jīng)嫁入王府,也難以在世家命婦圈中立足。 她眸中妒火更甚,沉浸在自己的想法當中,直到—— 身后那用膳的女子“啪”的一聲,將木箸拍在桌面上。 “孔翠憐,請客做東這么不甘愿的話,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好像本小姐多稀罕你這一頓飯似的?!?/br> 那女子穿著一身嫩黃色的紗裙,頭上墜著金步搖,不耐地橫了她一眼。 聽到這一聲,孔翠憐才猛地回過神來。 她調(diào)整好表情,轉(zhuǎn)過身朝許茵諂笑道,“茵小姐哪里的話,能請您品嘗這品珍閣剛出的新品,是憐兒的榮幸?!?/br> 被她喚作茵小姐的女子,正是許國公府的二小姐,許茵。 將滿十五,下月便是她的及笄禮。 “你剛才那表情,我可看得一清二楚?!?/br> 許茵下巴微抬,滿臉不屑。 一個小門小戶的商賈之女,她今日應了她的約便已經(jīng)是相當抬舉了。 若不是最近這段時日,孔翠憐送來的玩器物件頗為有趣,深得她心,她壓根就看不上她。 孔翠憐來到桌邊,給她倒了杯茶,故作苦思道,“唉,茵小姐有所不知,我剛才那只是有感而發(fā)罷了?!?/br> “什么有感而發(fā)?” “剛才在窗邊,正好瞧見了我那嫁進承安王府的表姐,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往事?!?/br> “蘇珞淺?” 許茵被勾起了些許好奇心。 要說這蘇珞淺,她也看不上。 可偏生就是她看不上的蘇珞淺,嫁給了全裕京城貴女都曾意想遐思過的承安王。 嗬。 真當自己草雞變鳳凰? 許茵剛在心底冷哼一聲,便聽到身旁的孔翠憐低聲開口。 孔翠憐說的,無非就是胡編亂造的話。 盡她言語貶低蘇珞淺罷了。 話音剛落。 “啪”的一聲,許茵怒拍了下桌面。 還未及笄的小姑娘,本就對蘇珞淺心生偏見,此時被孔翠憐三言兩語挑撥,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 “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寡廉鮮恥?!?/br> 孔翠憐在旁邊一副驚恐的模樣,“茵小姐,您小點聲,要是被別人聽到,傳到我表姐耳中,我這往后的日子還不知道得多難過?!?/br> “你怕她,我可不怕她?!?/br> 許茵撇了撇嘴,很是嫌棄她這么一副害怕的模樣。 “不行,我一定得找個機會治治她?!?/br> 孔翠憐見魚兒上鉤,不動聲色地繼續(xù)誘她入網(wǎng)。 “依民女拙見,下月您的及笄禮便是最佳時機?!?/br> “及笄禮...” 許茵有些猶豫。 父親曾說過,她的及笄禮不僅僅只是她一個人的及笄禮。 對國公府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次宴席聚會。 屆時裕京城諸多名門望族皆會到場,若是出了什么差錯,父親定然會怪罪于她。 想起家中那位處處壓自己一頭的“嫡長姐”許嘉,許茵有些打退堂鼓。 懲治蘇珞淺,也不是非得急在這一時。 孔翠憐見她面上有猶疑之色,連忙趁熱打鐵。 “據(jù)我所知,我這表姐自小不好詩書禮樂,茵小姐只需要對癥下藥、略施小計,屆時您便可以踩著她,在及笄禮上大放異彩。” “真的嗎?” 聽到這兒,許茵尤為心動。 如若是詩書禮樂方面,那她便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壓那蘇珞淺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