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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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我也是希望阿蘭好的,真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過得好。” “我知道,紅拂,我知道的.......”我不停哄勸著。 不知不覺,我們已走到主教廳前。廳門口的空地上擠滿了避難的孩子,大豆丁們蜷在角落里,灰頭土臉地沖我們招手。 “山本每個(gè)月都會(huì)給阿蘭寫信?!奔t拂目視前方,口氣卻只沖著我:“細(xì)細(xì)想來,再過幾天就又該來信了,到時(shí)候再說。” “也好。”我抬起手,沖其他小伙伴客氣地?fù)]了揮手,迅速將剛剛與紅拂所說的那些話拋到腦后。 “沒準(zhǔn)沒等我們出手,人家就自己提分手了呢。” 哪怕清楚這樣的可能性很小,但我還是說出了口,也算是一種謹(jǐn)小的安慰嘛。 “火罐呢?”紅拂走到眾人面前,又做回從前滿身帶刺的荊棘玫瑰,環(huán)視一周道:“這里最不省心的就是他,一身子的傷還東跑西跑,給他娘招魂去了?!” “你他娘才招魂哩!” 身后有人遽然猛推了紅拂一把,差點(diǎn)就要把人推倒在地上。 火罐不知從哪兒搞來根拐杖,一瘸一拐地杵著,身旁的猹猹小心扶著。 他的傷口已做了處理,被繃帶嚴(yán)絲合縫地包裹著,模樣相比剛才,神氣不少。 “喏,從死人堆里扒出來的饅頭,不吃白不吃!”罵罵咧咧間,火罐甩手將一個(gè)布袋扔到紅拂身上,“少吃點(diǎn),吃再多也不長rou,瘦得跟土雞一樣?!?/br> “我才不吃死人的東西。”紅拂滿是嫌棄地將布袋撇到地上,不忘用手拍了拍手上灰,似沾了天大的污穢。 “逗你的,長毛怪,這是我求人討來的!蠢貨!”火罐惡狠狠地瞪了紅拂一眼,拄著拐杖,一瘸一瘸地走過去,甚是費(fèi)力地將饅頭撿了起來,“你不吃好歹問問別人,大家可都餓著呢!” “你.......!”紅拂上前就要理論。 “好了,你們兩就別掐了,好好說句話就這么難嗎?”阿蘭打起好人牌,他總是這樣,美麗和善良在他身上總是如影相隨,“剛剛聽哈吉說,起居樓被燒了一大半,這幾個(gè)月,怕都是住不了人了?!?/br> “那怎么辦?”大豆丁看了眼懷里一臉懵懂的小豆丁,兄弟二人大眼瞪小眼,“那我們睡哪兒?” “哈吉說,這段日子怕都要睡在這兒了,打大通鋪,所有人都這樣。”阿蘭指了指主教廳后的一大塊閑置的禱告廳,“被褥之類的,格蕾會(huì)重新再發(fā)一遍,只是不比從前,有單獨(dú)的寢室了,那以后,大家伙可都在待在一起了。” “誰想跟垃圾待在一起。”紅拂有意離得火罐遠(yuǎn)遠(yuǎn)的,不加掩飾地傲氣。 火罐回?fù)舻溃骸罢l又想跟長毛女在一起,別哪天起來,頭發(fā)變得跟你一樣長,把自己給嚇?biāo)懒?,哈哈哈?.....” “火罐!”阿蘭回頭剜去一眼,眼底刀鋒刺人,“差不多行了?!?/br> “誰讓他先說我.......還不許人說他了.......”在阿蘭面前,火罐難得收斂,只敢小聲嘀咕。 “不管怎么說,以后總歸是要生活在一處的,雖然從前也是在一處,但我知道,大家心里多少有些怨念?!卑⑻m主動(dòng)當(dāng)起大家長,拉起紅拂的手,又拉起火罐的手,將他們拴在了一塊兒,“就當(dāng)看在我的面子上,別總是見面掐架,好不好?” 紅拂不置可否。 “火罐?” “我不知道?!彼故歉纱?。 “那就這么說定了,不說話就當(dāng)默許了。”阿蘭漸松開自己的手,任憑紅拂與火罐自行相互握著。 “你手真臟,該洗洗了?!奔t拂倔鴨子嘴硬。 黑鬼在一旁笑得跟只老鼠一樣,吱吱吱不停。 火罐橫眉垮臉:“笑死個(gè)人!你的手跟老樹皮一樣,我還不稀罕摸呢!” “我是老樹皮?那你就是千年老樹皮,千年老樹妖!砍下來都流黑血的黑心老樹妖!” “行行行.......!打住,打??!”阿蘭忙將紅拂從后抱住,蹭蹭他的耳朵:“我的好紅拂,我的金疙瘩,至少今天,別再生氣了好不好?” “就你最喜歡做好人!”紅拂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腦袋,“噗嗤”一聲,把自己給逗笑了。 “要我跟你好好說話也不是不行,但別讓我再聽見你叫我長毛女,我不喜歡這個(gè)外號?!?/br> “那我還不喜歡你們叫我火罐呢!”火罐拍了拍硬邦邦的胸膛,跟只威武大猩猩一樣,“我又不是沒有名字?!?/br> 聽到這里,我才突然發(fā)覺,是啊,一直聽大家喊他火罐火罐,卻從來卻不知道他的真名。 這世上總不該有人,生下來就用罐頭做名字。就像我,母親在我一落地時(shí),就為我取名“天佑”。 克里斯安德烈斯是我的洋名兒,而我,也有屬于自己的漢名。 “你叫啥來著?”紅拂氣勢弱了幾分,半虛半掩道:“張火?趙火?” “趙焱?!卑⑻m微微一笑,撫了撫滑落下的一縷鬢發(fā)。 我倒吸一口冷霧,再一次為阿蘭的美貌所驚顫。 他怎么可以這么美,美到一個(gè)不經(jīng)意的瞬間,就讓人陷入失語的迷陣?yán)?。即便不施粉黛,不做任何修飾,只是這么跪坐在地上,挽著頭發(fā),輕輕一笑,如流光皓月,瀚海遺珠,值得我每天夸上三百遍都不會(huì)厭倦。 “哦,趙焱。”紅拂毫無感情地念了一遍,輕笑一聲:“也不是很好聽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