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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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閣!” “千杯坊!” 文無第一,美食亦是如此。傅希言最后還是選了太史家管事推薦的遠(yuǎn)香樓,不僅因為他們與太史公更熟,還因為管事說了一句話。 “那里人多,熱鬧,天南海北的,都喜歡在那里聊天!” 傅希言原本就覺得管事之前說的話,好像話里有話,如今看來,太史公的確在借機(jī)暗示自己。不過,他不打算應(yīng)約。 這次是大事,走向未知,萬一事情鬧得一塌糊涂,太史家有可能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別人既然有一番好意,自己也該為對方多多考慮。 消息這種事,去酒樓坐坐聽聽也就差不多了。 傅希言原本想要走著去,后來見管事們跟著自己,怪累的,便改坐馬車。到遠(yuǎn)香樓之后,便叫車夫先行回家,向家里打個招呼。 哪知車夫也不認(rèn)識傅軒家在哪兒,還是董家的管事跑去帶路。 傅希言十分感動:“看來香皂的確賺了不少錢啊?!彼姆缴堂藢ε嵩@然不如對自己熱情,他略微想一想,便知道原因在哪兒。 熊家管事道:“若能加點量,便更好了?!?/br> 傅希言說:“此事與我母親說去,我管不了?!闭f著,便與裴元瑾一起進(jìn)了酒樓。 太史家的管事原要帶他們?nèi)グ鼛煌窬芰?,傅希言選擇大堂。酒樓愣是在滿堂的人山人海中,用屏風(fēng)分隔出了一個靠窗的幽靜位置。 傅希言:“……” 倒也不用那么幽靜。 好在他和裴元瑾耳力驚人,屏風(fēng)只是擋住了別人窺伺的目光,對二人而言,大堂吵吵嚷嚷的聲音依舊源源不斷地傳過來。 只是…… 大多數(shù)人都在討論他們。唉,小說電視里,主人公一屁股坐在大堂,就能聽到內(nèi)情秘辛、小道消息都是騙人的。 傅希言見裴元瑾臉色越來越黑,干咳一聲,召來掌柜:“有包廂嗎?” 掌柜眼睛一亮,道:“有?!?/br> 兩人帶著鳥,將大堂的喧囂甩到身后,沉默地路過二樓,來到三樓大包廂,剛坐下,就聽隔壁屋幾個人酒酣耳熱,談興正濃。 一人問:“你說劉家請了那么多大夫,到底是看劉夫人,還是劉將軍?” 另一個人答:“這還用問嗎?要是給劉夫人看病,何至于偷偷摸摸?” 先前問的人說:“我看這事我們說了不算,還要聽麻大夫的?!?/br> 幾人都靜默下來。 須臾,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隔著床帳,沒見到病人,不過聽脈象,是個男人?!?/br> 第154章 叔叔要報恩(上) 隔壁屋又安靜下來,盡管來之前便有所猜測,可真正從大夫口中確認(rèn)了答案,依舊難免震驚。 劉坦渡乃南境軍神,若他罹患重病臥床不起,各方勢力必然蠢蠢欲動,湊巧的是,與劉家聯(lián)姻的湖北巡撫今日親自駕臨江陵,為遮蓋在床帳之下的紛亂局面再添變數(shù)。 會特意辦了一桌酒菜請大夫詢問內(nèi)情的,當(dāng)然不會單單為了滿足好奇心。 與麻大夫同桌的這些人,有官府的,軍隊的,商行的,他們?nèi)魯Q成一股繩,一定會是江陵城乃至南境的粗繩之一,而此時他們坐在這里,就是在躊躇要不要擰起來。 有人試探道:“麻大夫是南境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醫(yī),劉家請到你,自然是著手成春,藥到病除了?!?/br> 麻大夫說:“慚愧,老夫只是把了個脈,并未參與救治。” 那人問:“哦,不知脈象如何?” 傅希言看不到屋內(nèi)的情形,不知道在靜默的這段時間里,麻大夫面前已經(jīng)堆了好幾張銀票。麻大夫在赴約的那一刻,便將醫(yī)德拋在身后,此時也不忸怩,一把將銀票收入懷中,低聲道:“清竅閉塞,昏迷有一段時間了。” “是什么?。俊?/br> 麻大夫說:“不好說?!?/br> 聞言,其他人和傅希言都知道了,麻大夫之所以沒有參與救治,怕是力有未逮的緣故。劉家那位病人若是真的,只怕病得不輕。 隔壁又靜默了一會兒,便開始討論誰去劉家打探消息。 傅希言聽到這里,便興致缺缺,開始專攻菜肴。不得不說,遠(yuǎn)香樓能被推薦,的確有它的道理,一道筆架魚肚,吃得傅希言臉上都泛著光。 可惜隔壁包廂的人并沒有心思享受珍饈美饌帶來的愉悅,很快就散了席。等傅希言出去時,隔壁桌已經(jīng)迎來了新客人。 太史家的管事居然還在一樓等著,并且告知已經(jīng)結(jié)過賬了。 傅希言心中一動問:“遠(yuǎn)香樓是太史家的產(chǎn)業(yè)?” 管事笑道:“老爺吩咐了,二位何時來,都留著位置,一應(yīng)花銷全免。” 傅希言當(dāng)即明白自己今天聽到的消息絕不是巧合。他掏出一張銀票放到柜臺上,管事臉色微變,正要說話,就聽傅希言道:“我與太史公乃忘年之交,情我承了。太史公的酒樓,我理當(dāng)捧場?!?/br> 管事知道今天的安排起效了,便不再糾結(jié)銀子的事。 傅希言和裴元瑾在滿大街的目光中,晃晃悠悠地回了傅軒的家。若不是有人指路,地方真不好找。據(jù)說這里的房子大多是租住的,外地客商,求學(xué)文人,還有官員在外面養(yǎng)的小家。 傅希言不知傅軒為何選擇這里,不過因為巡撫到來,這里的治安管理立馬有了起色,出入的街口都安排衙役把守,附近也有人巡邏,要不是傅希言和裴元瑾的特征太過明顯,怕也要經(jīng)過一番查驗才能進(jìn)門。 裴元瑾道:“這些人的巡邏線路經(jīng)過精密部署?!睋醪蛔∷?、傅希言和鹿清,但是傅輔、傅軒等人絕對會在監(jiān)控之下。 傅希言說:“如臨大敵的陣勢,不像聯(lián)姻,倒像要開戰(zhàn)。劉坦渡不會真的生命垂危了吧?”要是劉坦渡真有個三長兩短,劉家反應(yīng)再大都是應(yīng)該的。 兩人說著,已經(jīng)進(jìn)了客堂。 傅輔吃完飯就等著,等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喝了五六杯茶,動一動都能聽到肚子里茶水在晃,不由幽怨道:“去哪兒吃好吃的了?” 傅希言先發(fā)制人:“爹,你都一把年紀(jì)了,怎么老惦記著吃?也該想想正事了?!?/br> …… 預(yù)定的臺詞被搶,傅輔氣笑了:“傅鑒主出去想什么正事了?說來聽聽!” 傅希言輕描淡寫地坐下來:“沒什么,就是打聽了一下劉家的情況,聽說劉坦渡好像病了。” “劉坦渡病了?”傅輔一下子忘了之前要說的話,驚訝地問,“什么???” “昏迷?!?/br> 傅輔將信將疑:“你怎么知道的?” “沒什么,都是朋友給面子?!备迪Q月N著尾巴,將自己中午吃飯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傅輔沉吟半晌道:“劉家的男人,可不止劉坦渡一個。” 傅希言揚(yáng)眉:“……劉煥?”傅輔說:“劉坦渡真的出事,那個麻大夫還能走出劉家的大門嗎?” 傅希言轉(zhuǎn)念一想,深覺有理。劉坦渡何等人物,他要真的出了事,就算劉家沒殺人滅口,也不可能放麻大夫大搖大擺地出來吃飯泄露消息。 話雖如此,傅輔心里仍是不安。 他想了想道:“劉家今日態(tài)度不同尋常。要不是劉煥向劉坦渡坦承了,你已經(jīng)知道他們與北地的聯(lián)系,要不就是陛下的心思被劉坦渡知道了?!?/br> 傅希言接口道:“要不就是劉家鐵了心跟北地走,想要我們知難而退,主動退了這門親!” 傅輔點頭:“上桿子不是買賣,我本打算晾著劉家,靜觀其變,如今看來,還是要找機(jī)會探一探對方的底細(xì)?!?/br> 傅希言見他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試探著問:“呃,該不會……的我就是那個機(jī)會?” 傅輔說:“熱臉貼冷屁股這種事情當(dāng)然要讓小輩來做,才沒那么丟人?!?/br> 傅希言:“……” 傅希言誠懇地說:“你不用‘臉’和‘屁股’的時候,我還不覺得有那么丟人?!?/br> 將傅希言派出去之前,傅輔特意詢問了傅軒的意見。 傅軒對軍中情形知道得更詳細(xì):“劉將軍的確有一段時間沒出現(xiàn)了?!?/br> 傅希言震驚:“他這么久沒出現(xiàn),就沒人問問嗎?”要是前世,這么久沒出現(xiàn),不是被懷疑攤上事兒了,就是被懷疑攤不上事兒。 他吐槽:“真是個冷漠的社會?。 ?/br> …… 傅軒說:“將軍一直在沖擊入道期,近兩年來,他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閉關(guān)十天半個月的,不足為奇。” 傅輔嫌傅希言磨蹭,催著他去劉家。 既然是丟人的事,傅希言原沒打算帶裴元瑾去,但裴元瑾堅持,他只好把傅貴貴單獨(dú)留下,交代傅輔好好照顧家里的第三代成員。 傅輔看著越長越高的傅貴貴,皺眉問:“它吃什么?” 傅希言頭也不回地說:“吃rou絲兒,不吃杰克和杰瑞?!?/br> 他們一離開傅軒家,劉家變得到了消息。若是他們有千里眼順風(fēng)耳,一定會驚訝,如今劉家當(dāng)家做主的人,既不是統(tǒng)領(lǐng)雄獅的劉坦渡,也不是繼承衣缽的劉煥,而是一向深居簡出的劉夫人。 劉夫人閉著眼睛跪在小佛堂里,她身后,管家和知府衙門的師爺正一前一后地訴說著城里發(fā)生的事。 聽管家說麻大夫在遠(yuǎn)香樓出賣府中情報,她并未變換神色,到師爺說傅希言和裴元瑾正坐車來劉家,才睜開雙目道:“劉傅兩家的婚事由陛下做媒,勢在必行,只是將軍尚在閉關(guān),劉府無人做主,閉門謝客,一切待將軍出關(guān)以后再說吧?!?/br> 當(dāng)傅希言上門時,管家便用自己的話語,轉(zhuǎn)述了劉夫人的話。 傅希言說:“我與劉公子是故交,其他不見就罷了,劉公子是一定要見的?!?/br> 管家為難地說:“公子不在府里。” 傅希言笑道:“他不會跟著知府大人一起下鄉(xiāng)去了吧?” 若是仔細(xì)聽,便能聽出他話中的嘲意。但管家壓根不在意他說的是什么,自顧自地說:“公子外出游歷,還未歸來。” 傅希言氣笑了:“新娘花轎都到江陵城了,他還在外出游歷?難不成他打算讓大公雞替他拜堂成親嗎?” 入道期高手生氣的時候,自己不必如何,周身的靈氣便有變化。管家只覺得身體微微有些發(fā)寒,喉嚨有些發(fā)緊,想說話又說不出來,等傅希言轉(zhuǎn)身,才猛然吐出一口氣。 可傅希言既然來了,又怎會輕易離去。 他當(dāng)著管家的面,直接翻墻進(jìn)去了。 管家:“……” 如果不在眼皮子底下,他可以裝作不知道,如今,想裝不知道就得,就得……管家翻了個眼白,倒了下去。 他既然暈倒了,后面的事情自然就跟他沒有關(guā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