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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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顆彈珠落地后,第二顆、第三顆……很快有數(shù)十顆顆彈珠連綿不斷地從四面八方射過來。 傅希言上躥下跳,左挪右移,明明將所有的彈珠都避了開去,可身上還是“挨”了好幾下。他在躲閃的時候,努力尋找著彈珠的源頭,可怕的是,這些彈珠明明來自不同的方向,力道、轉(zhuǎn)頭、手法卻如出一轍。 要不就是有四個武功境界、招式差不多的師兄弟埋伏在八個方位,要不就是有個輕功爐火純青的人在跳來跳去,要不就是…… 傅希言不想猜了,怒道:“到底是誰?” 彈珠突然停了。 傅希言停下腳步,警惕地望著四周,發(fā)現(xiàn)的確沒有新一波攻擊后,頭也不回地朝著駐地跑去。 他回來時,營地的篝火還沒生起,所有人連馬車也不敢坐,都聚在一起,互相擁抱著,警戒著,他從樹林里冒出來時,傅夏清的丫鬟還很給面子地驚叫了一聲。 “沒事吧?” 雙方都發(fā)出了這樣的疑問。 傅希言見眾人都安好,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道:“沒事,我去林子里撿柴火?!币姳娙丝粗兑矝]帶的雙手,笑了笑道,“但我后來想起來,我已經(jīng)不是錦衣衛(wèi)了,沒必要再干這個活兒?!?/br> 大家不知道楚少陽曾經(jīng)為難他,讓他撿柴火這件事,包袱自然沒能響起來。 整個營地便在尷尬的氣氛中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飯。 傅希言陪著傅晨省踢了會兒毽子,又陪著傅夫人、秦姨、洪姨她們說了會兒話,再吃過晚飯,才回到馬車里。 他叫了小樟進來,然后脫掉了衣服,小樟差點當場自戳雙目。 “……我只是讓你幫我看看傷。”傅希言很無奈地說。 小樟跪在地上,額頭貼著車廂的底板,雖然沒有自戳雙目,但確保自己的眼睛絕對什么都沒有看見。 傅希言只好讓他叫傅禮安來。 傅禮安提著燈籠,看到他身上的小紅點,第一反應是:“裴少主回來了?” 傅希言沒好氣地說:“不是家暴!” 傅禮安湊近點,發(fā)現(xiàn)和自己想得不太一樣,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誰干的?” 傅希言也很想知道。 他冷靜下來想想,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先入為主的誤區(qū)。搖鈴鐺的不一定是小神醫(yī),任何人在荒郊野外聽到鈴聲,都會產(chǎn)生好奇,想要去看看。真正值得關注的是對方對鈴聲的精準把控,剛好在自己的聽力范圍之內(nèi),小樟他們的聽力范圍之外。 “你幫我抹點藥?!备迪Q詫庍f給他。 傅禮安看了下分布的范圍:“一瓶不夠?!?/br> 傅希言:“… …” ??!最好別讓他知道是誰干的,不然他一定要對方賠醫(yī)藥費賠到傾家蕩產(chǎn)! 大概山林里的彈珠攻擊就是傅希言這趟迎親道路上的最后一難,之后便是一路平坦,連下雨天都沒遇上。 但天氣驟然轉(zhuǎn)涼,日夜看管兒子的錢姨娘病倒了,緊接著便是傅夫人和傅夏清。此時,他們離府君山還有不到兩天的行程。 傅希言決定去附近的村莊休息。他的理由很簡單:“既然上門辦喜事,總要大家都喜氣洋洋的。” 村里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可把村長嚇壞了,每家每戶倒是都能擠出一兩間房,可傅希言不想人員分散,干脆花錢把村里房子最大的那戶地主家給租下來了。 前前后后一通忙活,總算在入夜前安頓下來,從鎮(zhèn)上請來的大夫也開了藥,丫鬟們正要去煮,后院又鬧起來,說是有毛賊。 護院和棲鳳組將人抓了,都是村里的二流子,看他們出手闊氣,便來碰碰運氣。 傅禮安出面處理了事情,其他人都好好地洗了個澡,準備躺下歇歇,村里又有人來問要不要買丫鬟小廝。 依舊是傅禮安處理了事情。 等再有人來敲門時,傅希言閉著眼睛頭也不回地說:“出門左拐,找我大哥!” 門外沉默了下去,正當傅希言準備重回夢鄉(xiāng)遨游時,突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為什么他聽不到門外的人離開的腳步聲? 他睜開眼睛,朝門的方向看去。 里暗外明,那人的輪廓便清晰而分明地映在了門紙上。 傅希言一個蹦跳從床上沖下來,鞋也來不及穿,赤腳跑了幾步,拉開門就一頭撞上去,用力地抱住了那個正準備往外走的身影。 這擁抱來得如此遲慢又如此及時。 裴元瑾轉(zhuǎn)過身,正準備好好享受這久別重逢的擁抱,就見懷里的人抬起頭,憤怒地告狀:“你不在的時候,我被人暗算了!” 第126章 再見是同道(下) 漫漫長夜,天上月圓,本該是戀人重逢,互訴衷腸的氣氛,卻被一句話破壞得蕩然無存。 赤龍王一閃一閃,猶如天上星星,仿佛迫不及待地就要替主人的愛人報仇,但傅希言告狀不算,還要出示證據(jù)。 他拉著人回到房間,關緊門窗,然后痛快地脫下了衣服。 裴元瑾:“……” 傅希言指著背脊說:“你看?!?/br> 裴元瑾看著光滑如玉,白璧無瑕的后背,眼神不爭氣地飄了一下。 傅希言見他半天沒動靜,扭頭看他:“生氣歸生氣,也不要氣得不說話,顯得你站在這里,都是我思念過度的錯覺。” 裴元瑾手指輕輕撫摸他的后背:“你讓我看什么?” “沒有印子么?”傅希言自己扭頭看了一眼。自從饕餮蠱作古,他伸長脖子,就能從肩膀和咯吱窩兩個位置稍微看到一點自己后背的情況。 “咦?消得這么快?” 虧他洗完澡之后,還拿傷藥當潤膚乳這么抹。 “沒關系,我有證據(jù)!” 傅希言氣哼哼地從隨身行李里拿出一個古樸的匣子,裴元瑾認得,傅夫人發(fā)放分紅后,他用來裝銀票了。 匣子打開,果然是一沓銀票。 傅希言瞪大眼睛將銀票拿出來,然后在空匣子里摸來摸去。 “你信嗎?這里原來有十六顆彈珠,我被其中十二顆擊中了后背……” 他說著說著閉上了嘴巴,狐疑看著裴元瑾,眼神有些古怪:“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是在什么時候哪里發(fā)生的……一二回答!” 裴元瑾問:“第一次什么?” 親吻,牽手,還是…… 他臉色微微泛紅,眼睛卻越來越亮。 傅希言看著那熟悉的表情,松了口氣,喃喃自語:“既然有筑基金丹,那山精狐仙應該也是存在的吧。難道我見鬼了?” 裴元瑾低頭,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啃了一口,傅希言扭頭,指著很快消退的紅?。骸澳谴虺鰜淼挠∽雍瓦@個差不多,但很久都沒有消退。” 而且以往不管受多重的傷,哪怕是內(nèi)臟被捅了個對穿,在天地鑒的作用下,很快就能恢復如初,痛不了多久,那彈珠不但留下了印痕,還讓他痛了整整兩天兩夜。 裴元瑾面色不佳:“在你身上留下痕跡?” 他都沒做到的事,憑什么讓別人占先? 傅希言突然拉起他的手往外跑,跑到一半,身上衣服一裹,人被抱了起來。裴元瑾不悅地看著他光禿禿的腳丫子:“去哪?” “……出門左拐,找大哥。” 他親愛的大哥正在處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村里人不知從哪里看出了他們身上青天大老爺?shù)奶刭|(zhì),居然還有來告狀的。 傅禮安打發(fā)了一波又一波,不勝其擾,干脆大門一關,誰也不開,正打算回房間抱老婆睡炕頭,裴元瑾抱著傅希言過來了。 傅禮安心中一驚:“怎么了?” 傅希言神清氣爽地翹了翹腳趾:“沒穿鞋,被抓包了?!?/br> 傅禮安:“……” 他擋在自己房間的門口,沒有放這兩個半夜亂撒狗糧的人進去的意思:“ 嗯,我不負責判案,沒法解決這種家務事?!?/br> 傅希言身上衣服被裹得亂七八糟,只能伸出一只潔白的胳膊,想要將自己的后背露出來,裴元瑾臉色一黑,將人放下后,忙不迭地用衣服把他遮起來。 傅禮安看了會兒,忍不住說:“你們來找我,就是為了表演怎么教人穿衣服?” 傅希言說:“你看我后背?!?/br> 裴元瑾說:“用描述的就可以了?!?/br> 傅希言只好說:“我后背好了?!?/br> 傅禮安沒好氣地說:“真希望有人記得,我既不是縣官老爺,也不是回春堂的大夫。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舉人,判案看病這樣的事,還是要找專門的人。” 傅希言在裴元瑾的幫助下,終于把衣服穿好了:“我只是想讓你證明一下,那天我從樹林出來,身上的確有傷痕。” 傅禮安說:“有,那又如何?” 傅希言說:“你也看過那些彈珠。”他當時還蹲在地上撿回來了,一共十六顆,放匣子之前給傅禮安看過一眼。 傅禮安有印象:“只是普通的彈珠?!?/br> 傅希言說:“彈珠不見了?!?/br> 他好歹是個入道期的高手,那匣子又是拿來藏錢的,他一向看得緊,要是想在他眼皮底下將東西偷走,必須是武王級別。 可一個武王級別的高手拿彈珠打他,然后又很小氣地將“兇器”偷了回去,卻不動他匣子里的銀票,這是為何? 好玩嗎? 別說傅希言一頭霧水,連裴元瑾也有些疑惑,傅禮安沉吟道:“我看這件事應當是江湖人士所為?!?/br> 傅希言點點頭,等待大哥發(fā)表有建設性的意見。 傅禮安說:“既然如此,你們就多費心吧?!?/br> 傅希言:“……” 彈珠雖然不見了,但裴元瑾回來了,一來一回,用十六顆彈珠換個英俊的夫婿,還是很劃算的! 他抱著裴元瑾的胳膊,躺在床上,聽他講述府君山上這幾日發(fā)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