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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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兩人之間可不是這個氣氛,這個態(tài)度。這才過去多少天啊。 夏雪濃由衷佩服起傅希言來。若裴元瑾天生斷袖或沒主見,她也就認(rèn)了,可她認(rèn)知里的裴少主從來不是個好脾氣,也不知傅希言是怎么做到的。 她搖搖頭,單方面結(jié)束了今晚的兜圈子,直截了當(dāng)?shù)貟伋鍪种谢I碼:“趙通衢最近可能有大動作。北周各地雷部主管事都有回宮述職的跡象。這日子,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你們注意些。” 傅希言揚(yáng)眉:“只有雷部?” 夏雪濃說:“趙通衢名義上只是雷部總管,其他分部就算有動作,也不會太明顯?!?/br> 傅希言點點頭:“還有其他消息嗎?” 夏雪濃眨了眨眼睛:“我只能做主七成而已?!?/br> 收到好處的傅希言立馬是另一番面孔:“自謙了不是!巾幗不讓須眉,婦女能頂半邊天。有夏姑娘相助,我們?nèi)缁⑻硪戆?。有什么消息您直說啊,我們誰跟誰啊。我們好了您也跟著風(fēng)光不是?” 夏雪濃:“……” 她忍不住又看向裴元瑾,很想揪著他的領(lǐng)子咆哮,你到底看中他什么了? 裴元瑾與她完全沒有心電感應(yīng),依舊溫柔地看著傅希言,而傅希言也對自己的應(yīng)變能力頗為自信,整個房間里,只有夏雪濃感覺到了窒息。 …… 今年夏夜真悶熱??! * 夏雪濃既然下決心要坐上少宮主的船,當(dāng)然不會送出這么一條無關(guān)緊要的消息就算了。那個悶熱的夏夜,一對男女圍繞著一個男人,達(dá)成了合作協(xié)議。 聽起來很詭異,事實確實如此。 夏雪濃給了傅希言一塊紫檀木雕刻的令牌,如果他需要消息,只要掛著令牌,在大街上走一圈就好了。夏家堡沒有固定的分部,卻擁有散落天下的情報網(wǎng)。 情報網(wǎng)上的人未必忠于夏家堡,卻可以為他們帶來各式各樣的消息。 按照傅希言的理解,就是滿大街的人都可以賺夏家堡的外快,只要你有時間有渠道。這種經(jīng)營方式有利有弊,按裴少主的看法,組織太松散,缺乏針對性,但傅希言也看到了好處,成本低廉,不容易遭受打擊。 不管怎么樣,傅希言又多了一個可以買消息的地方。 他想起當(dāng)初的南虞諜網(wǎng),忍不住同情裴元瑾:“你幸虧遇到我,不然左手一個班輕語,右手一個夏雪濃,你想偷偷藏個私房錢都難。對了,你是不是在北地還有一個……” 裴元瑾湊過去吻住他。 許久,才松開。 傅希言喘了口氣:“那姑娘叫……” 裴元瑾低頭,繼續(xù)親。 許久。 又許久。 差點喘不上氣的傅希言:“我錯了。” * 馬車緩緩駛?cè)敫缴侥_小道,一路護(hù)送的潛龍組棲鳳組紛紛現(xiàn)身,圍著馬車徒步前行,駕車的小樟放慢速度,緩緩?fù)T谏侥_下的涼棚前。 涼棚是儲仙宮的產(chǎn)業(yè),所有上山的人都要在此登記。 傅希言從車?yán)锾筋^,心想:要是儲仙宮改行做景區(qū),這里就是現(xiàn)成的售票處啊。 裴元瑾沒有下車,都是小樟跑腿,一會兒,他帶著個書生打扮的人,捧著一本厚厚的冊子來了:“請少夫人按指印?!?/br> 傅希言翻了翻冊子,上面竟然記錄了很多人的指印,裴元瑾、壽南山、趙通衢……他好奇地問:“為何要按指印?” 小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強(qiáng)調(diào)是“規(guī)矩”。 裴元瑾說:“以防萬一。” 傅希言便按了。 過一會兒,小樟又捧著個水晶球一眼的東西過來了。 傅希言喃喃道:“不會還要測靈根吧?” 裴元瑾問:“何謂靈根?” 傅希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還不忘與他一問一答:“你不用測,一定是火靈根。唉,我應(yīng)該是雷系吧,理科搞電最好了。雙靈根的話再加個金靈根,制作零件不費(fèi)力,簡直爽歪歪?!?/br> 有聽沒有懂的裴元瑾:“……” 傅希言將手掌放上去,水晶球亮起了藍(lán)光,但顏色微微偏淡。 書生臉色微變:“少夫人這是……” 裴元瑾道:“南虞受的傷?!?/br> 書生這才松了口氣,朝車廂行禮道:“姜藥師已經(jīng)回來了,祝少夫人早日康復(fù)?!?/br> 傅希言隱約察覺水晶球不同尋常,卻還是保持著禮貌平靜的微笑。 等書生退去,馬車重新上路,傅希言才悄聲問:“什么情況?” 裴元瑾說:“那是天階靈器,叫‘魂靈’,人的靈魂有沒有受損,有沒有多出一個,都可以從它的顏色上看出來。” 傅希言敏銳地察覺到它是用來針對傀儡術(shù)的。他因為使用控靈術(shù),分過魂,所以魂魄比一般人要淡一些。聯(lián)想之前的指印,豈非就是前世中常用的刑偵手段?儲仙宮不愧是正道領(lǐng)袖,真是把什么陰謀詭計都算到了前面。 他感慨:“要是能人手一個‘魂靈’,那傀儡道也就無所遁形了?!?/br> 裴元瑾搖頭道:“‘魂靈’需要地陰冷泉滋養(yǎng),每日使用次數(shù)也有所限制。既不能離開這里,也不能耗費(fèi)太過?!?/br> 傅希言感慨:“靈器啊?!?/br> 天階靈器大多是天地自生的,比如“魂靈”。像赤龍王這樣,由天階靈物經(jīng)過后天改造而成的,是極少數(shù)。 一是因為后天改造所消耗的靈物并不好找,其成本往往比天階靈物本身更高。 二來,能夠后天改造天階靈石這樣的天地靈物的人,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工匠的范疇,往往需要武王或以上的武力加持。 比如赤龍王,就是裴雄極親手為兒子量身定制的。 傅希言手里的云絲尉、風(fēng)鈴,品階雖然沒有達(dá)到天階地階,卻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了,只說他們的創(chuàng)造者,境界不會低于入道期。 傅希言和裴元瑾小聲說著話,突然就產(chǎn)生了自己可以靠著這個發(fā)家致富的念頭。 做什么香皂,做什么玻璃,干脆造自行車吧!最好是灌入真氣能自己轉(zhuǎn)起來的……或者汽車,以靈氣為動力,豈不廉價又環(huán)保? 裴元瑾見他說著說著,思緒就散了,習(xí)慣性地捏了捏他的脖子。 傅希言回神:“嗯?” 裴元瑾道:“不要告訴別人你修煉傀儡術(shù)?!?/br> 傅希言:“……”還要告訴別人嗎?壽南山,易絕,小樟小?!麄儾欢贾懒藛幔?/br> 裴元瑾道:“他們不會說?!?/br> 傅希言想了想,點點頭。從山腳下的“魂靈”可以看出儲仙宮對傀儡道的警惕,就算自己不打算煉制人傀,讓問心無愧,卻也要防止別人拿這個做文章。 馬車行到山腰,就聽一聲親切的虎嘯從上方響起。 傅希言立馬車廂里探出頭:“兒……” 一道白色身影從山上一躍而下! “砸!” 這兒砸是真的砸下來的。 傅希言只覺得車廂頂發(fā)出一聲“砰”的巨響,馬驚恐地停留在原地,軟倒了四肢,白虎從車廂上跳下來,如王者歸來般走到馬車前,朝著傅希言發(fā)出低吼。 要是以前,傅希言怕是已經(jīng)跟馬兒跪在一起了,但此時,白虎兇猛的臉上寫的都是對爸爸的思念啊! 他跳下馬車,抱住虎頭。 白虎努力扒拉著前爪,想要將他抱住。 “兒砸,你怎么……”傅希言用力地嗅了嗅,“臭了?” “……” 人與虎四目相對。 傅希言放開手,退回車轅,聞了聞衣服,露出嫌棄的表情。 這可捅了虎心窩了。白虎瘋狂怒吼,表達(dá)它對他嫌棄自己的不滿。 傅希言用嘴巴哄了半天,不見效。白虎非要將腦袋湊過來,讓他再好好親一個,傅希言嘴巴說得好聽,但表情和行動都在嫌棄。 白虎傷心了,去扒拉門簾,想要向另一個爹告狀。 另一個爹冷酷無情地拉過傅希言,擋在了身前。 傅希言:“……” 萬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裴少主! 傅希言說:“你說,如果有一天火星撞地球,你是不是就讓我夾心餅干的餡?!?/br> 又一次有聽沒有懂的裴元瑾流露出了費(fèi)解的表情。 虞素環(huán)抱著貍貓下山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虎飛人跳的畫面。 * 馬車?yán)^續(xù)爬山,越往上,越?jīng)鏊?/br> 傅希言坐在車轅上,背對著裴元瑾放冷氣:“你不是嫌棄兒砸臭嘛,我身上也有味道?!狈浅kp標(biāo)地忽視了自己才是第一個嫌棄的人。 裴元瑾目光默默地掠過看好戲的虞素環(huán),湊到他身后,伸出雙臂,抱住他道:“嗯,嫌棄它,不嫌棄你?!?/br> 傅希言縮了縮脖子,似乎覺得rou麻,但嘴角咧得高高的,眼睛瞇成兩條線,從上到下都洋溢著快樂。 * 儲仙宮雖然名震四海,建筑卻很古樸,既沒有鎬京皇宮的宏偉,也沒有西湖河畔的情調(diào),但擅長兵法的人見了一定會明白,這些看似普通的建筑都是為防御服務(wù)的。箭樓、瞭望臺、垛口、甕城……只要愿意,它隨時能變成一個固若金湯的堡壘。 今日少主回來,常年閉合的中門大敞著。 壽南山站在門口,身邊雖然沒有青驢,卻拿了一根拂塵。 傅希言一下車,目光就被拂塵吸引過去了。 怎么說呢,拿拂塵的不一定是老神仙,也可能是宮中的老太監(jiān)。不過,這種至理名言還是不要和壽武王分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