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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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傅希言答得飛快,隨即地上青石凌空而起,朝著段謙的腳踝射過去。段謙猶豫了下,還是任由石頭將自己絆了個狗吃屎。 他正面朝地,摔得十分兇狠,想著這下應該解氣了,正要起來,赤龍王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是架著,就說明還有談判的余地。 段謙干脆就地趴著,解釋道:“那是慢性毒藥,以二位的武功,喝兩口水就沒了。至于劫持,只是為了與兩位私下見一面,絕無傷害譚主管事之心?!弊T不拘哼哼:“上次靈教也是這么說的?!?/br> 段謙義正詞嚴:“我與靈教絕非一路人!” 傅希言說:“常言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說吧,你是哪一種?” 段謙大拍馬屁:“傅少夫人果然明察秋毫,與少主乃天造地設的一對,段謙輸?shù)眯姆诜N曳莏ian非盜,實在是有事相求。而且,我保證這件事對至關(guān)重要,對二位有益無害?!?/br> 傅希言說:“流民中有你的人?” 命都在別人手里捏著,段謙不敢不說實話:“實不相瞞,這群流民是我送來的?!?/br> 這倒是出乎傅希言的意料了,他一直以為這是南虞朝廷的手筆。 段謙說:“少主義薄云天,見到這么流民,必然不會置之不理。但大批流民在山林穿梭,耗費的糧食不是小數(shù),所以,我妄自揣測,少主必然會將人就近安置。而離那里最近的,就是暨陽縣?!?/br> 傅希言說:“所以你是故意引我們來暨陽縣?” “不錯,我若是直接現(xiàn)身,處境只會比現(xiàn)在更尷尬。”他微微抬起脖子,就感覺到火燙的赤龍王就抵在自己的后頸處,連忙又低下頭去。 傅希言并不接受這種說法:“私下見面有很多種,不一定要下毒和綁架?!?/br> 段謙說:“是,我這樣做自然是為了保持我與少主水火不容的假象。” 傅希言似笑非笑:“假象?” 他可記得,當初他們在石泉縣搶了段謙的船,段謙臨走時,還對著韋立命放下狠話,說他是天生反骨,那咬牙切齒的怒火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我并不代表詭影組織?!倍沃t苦笑道,“韋立命反水,使我也遭到了懷疑,被閑置在南虞,做些打下手的雜活?!?/br> 傅希言將他的話重新整理后,心中隱隱生出一種猜測:“難道,你想為儲仙宮臥底詭影組織?” 不然為什么一邊保持水火不容的假象,一邊又為詭影組織打雜? 若真如此,他倒想勸裴元瑾應承下來。盡管來了南虞之后,詭影組織就消失匿跡,沒有新的行動,但他心底清楚,詭影就如江湖的毒瘤,總有一天會重新爆發(fā)的。 段謙說:“不,與詭影組織無關(guān)。我的意思是,我與傀儡道有淵源,又為詭影做事,如今還下毒、劫持,絕不會有人想到我們會暗中合作?!?/br> 傅希言露出意外之色,覺得這人自說自話的本事委實厲害:“對啊,連我也沒想到,我們什么時候暗中合作了?” 段謙道:“我們可以現(xiàn)在開始談。我知道兩位憂心流民的歸宿,正好,我與暨陽縣令有舊,我可以說服他,將這些人分散安置在暨陽縣下轄的村莊里,讓他們在此安居樂業(yè)?!?/br> 傅希言蹙眉:“暨陽縣令是你的傀儡?” 段謙神色有些奇怪,卻還是搖搖頭道:“不是。” 傅希言也不知道怎的,就松了一口氣,當初京都府尹涂牧被鐵蓉蓉控制為傀儡,身死眼前,對他心靈還是造成了一定沖擊的。 京都府尹在鎬京地界上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放眼北周,能走到這一步的,也是鳳毛麟角,父母栽培,自小努力,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可就是因為傀儡術(shù),一命嗚呼不說,還要背負著別人cao控下的罪名,何等屈辱! 因為這個,他學習傀儡術(shù),多少是有些師夷長技以制夷的意思。 大概是段謙沒將人變成傀儡,傅希言對他的態(tài)度緩和了幾分,但嘴上并不客氣:“南虞安置流民卻要與北周人談條件?你是欺南虞沒人嗎?南虞皇帝同意嗎?” 段謙見裴元瑾從頭到尾不說話,一直都由傅希言開口,便知兩人中真正談判的是傅希言,便道:“少夫人不妨聽聽我的第二個條件—— “我愿意將少夫人修煉傀儡術(shù)的秘密,永藏心中,絕不對第三人說?!?/br> 若剛才那個還算條件的話,這個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傅希言冷笑道:“哦,如有第三人知道呢?” 段謙剛想發(fā)誓,但眼睛一數(shù)在場人數(shù),連同自己在內(nèi),已經(jīng)有四個了,頓時苦笑道:“有第三第四個人知道都是很正常的?!?/br> 他這話說得不假。 自從壽南山知道傅希言學習傀儡術(shù)之后,少夫人會傀儡術(shù)的事已經(jīng)成為儲仙宮這行人公開的秘密了,尤其是裴元瑾晉升武王時,傅希言還不當眾使用了雞血小劍—— 也許段謙就是那個時候看到的。 傅希言說:“你的兩個條件都沒什么誠意。” 段謙說:“當然還有其他的條件,不過,你們似乎還沒有問我,到底想合作什么?!?/br> 傅希言老神在在地說:“我們未必想聽,但你一定很想說?!?/br> …… 段謙只能承認。畢竟自己策劃了這么久,就是為了促成這樁合作:“我想讓一個人假死。放眼如今的南虞,只有儲仙宮能幫我這個忙?!?/br> 這話說得就重了。 南虞武林不僅有如日中天的靈教,還有盤踞南嶺多年的南嶺派等地方大派,說南虞無人,那是不可能的。那這里面必然還有什么儲仙宮能做,其他門派不能做的事? 傅希言好奇:“為何?” 段謙說:“這件事說來話長,為了表現(xiàn)我的誠意,我可以先將流民安置好。”他再度試著往上抬了抬頭,這次,赤龍王移開了。 段謙連忙站起來,抱拳道:“不過我不宜在眾人面前露臉,你們?nèi)羰遣环判模梢耘扇烁??!?/br> 傅希言與裴元瑾對視一眼。 傅希言突然問:“那人假死是想要躲避誰?” 段謙抿了抿唇,道:“萬獸城,息摩崖。” 傅希言愣了下。萬獸城是傀儡道,段謙也是傀儡道,他們之間竟然不合?隨即,他又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線索。 他開始回想與萬獸城有關(guān)的事,比如自己玄武君的身份,以及銅芳玉給自己的任務。 暨陽縣。 花月樓。 夢春秋! 萬獸城的叛徒,豈不也是傀儡道傳人? 傅希言盯住段謙,問:“你和夢春秋是什么關(guān)系?” 段謙結(jié)結(jié)實實吃了一驚。 他與夢春秋的關(guān)系除了當事人之外,絕不該有第三人知曉,甚至連這次找上門的息摩崖也只知夢春秋,不知他的存在。所以他才可以游刃有余的暗中布局,將儲仙宮扯入局中。 夢春秋久居暨陽縣,再往前,最多查到南嶺派,絕不會想到儲仙宮與她暗中的瓜葛,這才能保證死遁不會惹人懷疑。 當然,等儲仙宮答應入局之后,他和夢春秋的關(guān)系是瞞不住的,但不該是現(xiàn)在。 傅希言知道夢春秋,就為這場布局平添了變數(shù),尤其是傅希言會傀儡術(shù)! 他會傀儡術(shù)! 段謙終于察覺自己犯下了一個極大的錯誤,就是沒有深思傅希言傀儡術(shù)的來歷,他只是想當然以為傅希言與鐵蓉蓉不合,自然也與萬獸城不合。 大意了。 他此刻的內(nèi)心懊惱無比,臉上卻不露半分,甚至還笑了笑:“你也聽過夢春秋?那是花月樓的老板娘,南虞大名鼎鼎的花樓樓主。不過,少夫人與少主伉儷情深,怕是不太方便去那個地方吧?” 傅希言也跟著笑了笑:“雖然你面部表情很松弛,但聲音有細微的緊繃,尤其是腳尖,往右邊偏了五度,說明有點想跑路,說好的暗中合作呢?還沒作,就黃了?” 段謙腦中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念頭,儲仙宮,萬獸城,北周朝廷,永豐伯府……相關(guān)的勢力在飛快地連線,想來想去,都覺得儲仙宮少夫人和萬獸城聯(lián)合的可能性很小。 他決定賭一把:“少夫人為何問起夢春秋?” 從他的表現(xiàn),傅希言猜到對方的傀儡術(shù)十有八九和夢春秋有關(guān)。而夢春秋是萬獸城的叛徒?他心中有底,態(tài)度便隨意起來:“這就說來話長了,不如先安置流民?” 孤注一擲的段謙:“……” 他強笑道:“聽從少夫人安排。” 譚不拘被劫持,很多人都看到了,不過裴元瑾率先出手,潛龍組、壽南山便沒有跟上去。 壽南山是因為之前動手,差點突破武神,貿(mào)然收手后,造成了內(nèi)傷,需要調(diào)養(yǎng),而潛龍組的原因則郁悶的多。 他們的武功原本就不及裴元瑾,只是仗著神出鬼沒的身法,才能護衛(wèi)少主,但如今裴元瑾突破武王,當今世上,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人屈指可數(shù),潛龍組也就失去了護衛(wèi)的意義。加上裴元瑾想要穩(wěn)固心境,便囑咐他們以保護流民為主,不必事事跟著了。 如今見傅希言帶著譚不拘回來,卻不見裴元瑾的蹤影,不由好奇。 傅希言說:“他去找暨陽縣令了?!?/br> 第84章 新晉之武王(下) 暨陽縣令今日可說過得跌宕起伏。 他原本躺在小妾懷里喝喝小酒,哪知院子里突然從天而降一對男女。男的也不做自我介紹,劈頭蓋臉就質(zhì)問他,烈日當空,為何不在縣衙工作。 縣令滿臉迷糊,想問你誰啊,男的已經(jīng)氣勢洶洶地發(fā)布命令,讓他接收兩百多名從順泰一帶逃難來的流民。 順泰離這里隔著千山萬水,憑什么要他接收? 縣令正待再問,就聽男子冷冷地說:“玩忽職守,縱情生澀,聲色犬馬,你這條命暫且記下,再處置不當,朕一并來取!” 縣令聽前面的罪名,還有些不以為然,以為是哪里跑來的“江湖大俠”,不知天高地厚地主持人間正義,但“朕”字一出現(xiàn),酒醒八分。 他盯著男子,努力將對方的外形與傳說中的南虞天子作比對,卻是越比越驚心。 只是“天子出,車駕次第,謂之鹵簿”,眼前這青年未免也太輕裝簡從,還是說,這女子足以以一當百?他目光不由自主地有些偏斜。 雖然男子先聲奪人,但身旁女子實在貌美驚人,縣令剛看了一眼,便覺得心跳如雷,正待再看一眼,這對男女已躍墻而出,飄然遠去。 他看著空蕩蕩的院落,心里也空蕩蕩的,急忙回去問小妾,可知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小妾嚇得不輕。她適才靠在窗邊,也聽到了對話,卻不敢直言,只說離得太遠,聽不真切。 縣令喃喃道:“所以適才的確來了一男一女?”竟是在懷疑自己經(jīng)歷的真實性。 他匆忙換好衣服,回到府衙,叫來衙役,命他們?nèi)ノ髂戏较虼蚵牬蚵牐从袥]有大批流民過來,心中又恨沿路的縣令不干人事,將這樣的燙手芋頭丟到自己手里。 衙役出去不過半刻鐘就回來了。 縣令大罵:“混賬!偷jian?;奖竟兕^上,這么點時間,你也能飛來飛去啦?” 衙役十分委屈:“徐村村長來了,他說他們村的獵戶看到了流民。” 縣令忙讓人把徐村村長叫進來,轉(zhuǎn)頭又問師爺,徐村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