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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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傅希言拿著一塊布給小桑包了一圈又一圈的“圍脖”,裴元瑾胸腔里瘋狂跳動的心臟總算恢復(fù)正常。 傅希言看到他們很是驚喜:“你來了?沒碰到什么人吧?” 裴元瑾警覺地問:“應(yīng)該碰到什么人?” 傅希言給他看身后的尸體。 宮裝美婦雖然死了,但表情依舊栩栩如生。 裴元瑾皺眉:“鐵蓉蓉?誰殺的?”他面沉如水。還以為自己之前闖皇宮能讓對方選擇合作,放棄刺殺,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她的瘋狂。 傅希言說:“她要來殺我,小桑就跳出來救我了,哎,小樟呢?” 裴元瑾說:“他傷了你,剛領(lǐng)了罰,還在床上躺著?!?/br> “……他又不是故意的?!备迪Q砸欢亲忧笄榈脑捯f,可惜罰都罰了,現(xiàn)在說也晚了,不過還是伸長脖子,指著自己的喉嚨埋怨道,“你看看,少一個人,我差點(diǎn)就被掐死了?!?/br> 他當(dāng)然知道少了一個人,所以才親自跑過來,但沒想到遇到一個硬茬。裴元瑾看著他光滑白皙的喉嚨,眸光沉了沉:“沒有傷?!?/br> “你還想我受傷?”傅希言哼哼兩聲表示不滿,然后指著小桑的后頸,“小桑被蜘蛛咬了,然后我們都昏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死了,牢房變成了這個樣子。你站的位置還站著一個戴金色面具的白衣人。” 裴元瑾抓住重點(diǎn):“白衣人?” 傅希言想了想,還是沒把懷里的那本秘籍拿出來,順勢接下去:“我親眼看到的,他救了我兩次,上次殺了涂牧。不過他說還有一次,我想來想去,應(yīng)該是劫都察院大牢的那六個刺客?!?/br> 裴元瑾走到鐵蓉蓉尸體邊:“她是怎么進(jìn)來的?”他明明守在刑部大牢外面。 傅希言不以為意地聳肩:“刑部大牢現(xiàn)在就跟免費(fèi)觀光景點(diǎn)似的,人人都能進(jìn)來?!眲傉f完,潛龍組就報(bào)告說牢房里其他人都快醒了。 裴元瑾抓住傅希言的腰帶:“我?guī)阕?。?/br> 傅希言下意識墊腳:“我現(xiàn)在走,你們儲仙宮就說不清楚了。” 少主十分光棍:“那就認(rèn)了?!?/br> 傅希言擺手:“還會牽連永豐伯府。反正鐵蓉蓉已經(jīng)死了,我估計(jì)應(yīng)該沒什么人想殺我了吧。你先走吧,別被人發(fā)現(xiàn),說不清楚?!?/br> 裴元瑾蹙眉,扯著腰帶的手緊了緊:“今天還是元宵節(jié),還沒過?!?/br> 傅希言不由憋了口氣:“松,松手。喘不過氣了?!?/br> “我知道我知道,”他抓著裴元瑾的手,把人往外推,“但我出了牢房就是欽命要犯,再跑去元宵燈會,那簡直是挑釁皇權(quán)。我好不容易熬到鐵蓉蓉死,可不能再招惹皇帝追殺了?!?/br> 裴元瑾知道他說的有道理,雖然心中不愉,卻也沒再堅(jiān)持:“你打算怎么解釋?” 傅希言看著這亂七八糟的局面也是毫無頭緒,把心一橫,往牢房里地上一躺,抬頭道:“你把我打暈吧。眼不見為凈!” 裴元瑾想了想,一指彈出。 傅希言突然想起傅軒,又說:“記得問我叔……”話沒說完,人已經(jīng)昏過去了。 裴元瑾帶走了小桑,留下一半的潛龍組接替。 * 回家不到半個時辰就聽說刑部大牢又出事的廖商真正感覺到了何謂心力憔悴。 當(dāng)他匆匆趕到牢房,就看到傅希言被人抬到了床上,正擁著被子呼呼大睡,相較之下,剛脫下官袍就又穿上官袍的自己,實(shí)在很勞碌命。 他鉆過柵欄的空隙,推了推傅希言。 傅希言在睡夢中不耐煩地轉(zhuǎn)了個身。 “傅大人。” …… 他湊到傅希言的耳邊,吼道:“傅大人!” 傅希言猛然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心頭一顫,下意識地喊:“臥槽,非禮?。 ?/br> 第50章 眾人的歸處(中) 精鐵柵欄都被拔地而起, 地面墻面也破破爛爛,實(shí)在不適合繼續(xù)監(jiān)禁犯人。 不過廖商也看開了,有傅希言在地方,不管之前如何, 結(jié)果必然血案累累, 疑竇重重, 所以他也不急著轉(zhuǎn)移新的牢房, 直接在床邊盤膝坐下。 傅希言從床上跳下來, 嘿嘿笑著在他面前坐下。 廖商道:“傅大人不怕坐得太近, 又讓我唐突‘佳人’嗎?” 傅希言笑著說:“這話說的,既然是‘家人’,關(guān)上門就是兄弟, 哪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直接用一個諧音?;馑闹S刺。 廖商看他略顯討好的笑容,咽下了生平第一次被人當(dāng)色狼的這口氣,慢悠悠道:“今次的事, 不知傅大人又有什么故事?” 傅希言吸著涼氣,扶著額頭, 看牢房外衙役仵作忙進(jìn)忙出,一臉茫然:“今次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剛和兩位看守兄弟商量著讓我叔叔偷偷進(jìn)來看我, 他們突然就一點(diǎn)頭,不動了,我伸手去推, 然后自己也暈了過去,再一睜眼, 就看到英明神武的廖捕頭了?!?/br> 他恭維得如此刻意, 自然難以引起廖商的共鳴。他直接指著那只被仵作小心撿起的斷掌, 道:“死在牢房外的, 除了兩名牢頭,還有一位娘娘?!?/br> 傅希言震驚,小聲問:“宮里的?廟里的?” “容賢妃?!?/br> 傅希言吃驚地捂住嘴巴。 廖商說:“造作了?!?/br> 傅希言苦笑:“我正在想如何洗清嫌疑。” “你也覺得你有嫌疑?” “你剛剛也說了,一位娘娘死在我的牢房外面。而我的牢房……”他指著柵欄之間的寬大縫隙,“又不怎么牢。兩位牢頭也……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备迪Q孕呐榕榭焯藘上?。 差一點(diǎn)點(diǎn),他就要說出兩位牢頭的死,可是根據(jù)他剛剛的說法,自己只看到牢頭一動不動,并沒有確定死亡,以廖商的精明,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破綻。 果然,廖商對他明顯卡頓了一下的地方十分在意:“你昏過去之前,不是伸手去推了嗎?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死了嗎?” 傅希言捂住嘴巴:“竟然死了嗎?” 廖商說:“傅大人又造作了?!?/br> 傅希言嘆了口氣:“實(shí)在不能怪我。無論誰,一天之內(nèi)遭遇兩次莫名其妙的昏厥,都會變得謹(jǐn)言慎行起來?!?/br> “你還不肯將身邊儲仙宮的人交出來?” “并非我不交,實(shí)在是他去換衣服以后,就沒再回來?!备迪Q詳偸郑安蝗晃液伪嘏c牢頭商討如何讓我叔叔偷偷摸進(jìn)來呢?” “為何一定要見你叔叔?” “因?yàn)槲倚闹杏幸粋€疑問,或許見了叔叔之后就會得到答案。甚至,知道眼前一切因何而起?!?/br> 明知道傅希言的誘餌可信度不大,可廖商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好,我去請?!?/br> 傅希言大喜,語氣立刻一變:“多謝廖兄?!?/br> 廖商道:“不必謝我。刑部接連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無論是你是我,都要做好天子一怒的準(zhǔn)備?!?/br>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刑部上下里外加起來都沒有萬人,也不知會不會牽連其他。 傅希言見廖商悵然一嘆,起身要走,突然問:“你難道不好奇容賢妃為何來刑部大牢?” 廖商道:“難道不是為你而來?” 傅希言干巴巴地吃著驚:“為我?為何是為我?” “不知道,直覺吧?!绷紊桃矝]打算從他嘴里套出真話,鉆出牢房,對衙役說,“找塊板子把這里擋上?!?/br> 木板能擋住誰? 衙役對這個修補(bǔ)方案十分不知所措。 還是傅希言站在洞口處抗議:“你這也太敷衍了吧?是我不配有個完整的坐牢體驗(yàn)嗎?” 廖商說:“刑部牢房造價不低,還是別禍禍其他了?!?/br> 傅希言:“……” 鐵蓉蓉都死了,應(yīng)該不會再有人暗殺他了吧? 想是這么想,可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始終有些不踏實(shí),時不時地問下外面牢頭還在不在——主要看活沒活。牢頭被問得不勝其煩,好不容易打個盹兒,總被人叫醒,可不煩悶么? “傅大人,行行好,你快睡吧?!?/br> 傅希言擔(dān)憂:“我怕我睡著之后,一醒來又是你們廖捕頭的臉?!?/br> 牢頭說:“廖捕頭已經(jīng)回去了,您就安心吧?!?/br> “我這牢房有個洞?!?/br> 牢頭哭笑不得:“還是頭一回遇到您這樣嫌棄自己牢房有個洞的,這刑部不知道有多少犯人盼著有這樣一個洞呢?!?/br> “是嗎?”傅希言干脆從洞里出來了。 牢頭瞌睡蟲一下子被嚇醒了,哆嗦著問:“您,傅大人,您出來做什么?” 傅希言伸伸胳膊,抓著柵欄:“去整一桌宵夜來。不然我可不回去?!?/br> 牢頭:“……” * 傅軒身為羽林衛(wèi)指揮使,昨夜圍剿拾翠殿自然責(zé)無旁貸,之后又要處理被做成傀儡的宮女尸首,忙活了一整夜,第二天天一亮,終于等到皇帝大發(fā)慈悲,叫他們不用值守,可以回家歇息。 他剛一到家,又收到廖商留下的口信,說牢房里的寶貝侄子要見他。 以為侄子受了委屈,傅軒在來的路上都已經(jīng)做好了大鬧刑部的準(zhǔn)備,結(jié)果到地方一看,傅希言躺在床上,幾個牢頭橫七豎八地睡在床下,也分不清楚到底誰是獄卒,誰是犯人。 地上還丟著雞骨架和酒瓶,可見昨日戰(zhàn)況之激烈。 就是這柵欄…… 獄卒在同僚的暗示下,紛紛醒來,掩面告退,就傅希言紋絲不動,一條腿垂在床外,微微翹著,呼吸綿長睡得正香。 傅軒見獄卒們在斷開的柵欄處進(jìn)進(jìn)出出,也跟著鉆了進(jìn)去,然后拍拍侄子的臉。 傅希言一個激靈醒過來:“廖……臥……叔叔啊?” “廖臥?給我新改的名字?” 傅希言眨眨眼,確認(rèn)眼前是傅軒本人,不是廖商變的,激動地坐起來:“叔叔,你可算是來了,我可想你想你,你都不知道我在這里經(jīng)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