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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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希言疑惑道:“什么案子?竟然驚動少卿大人?” 黃松邀請傅希言坐下,給他遞了茶水,才說:“敢問傅大人今晨人在何處?” “就在家里?!?/br> “可曾約人外出?” “不曾?!备迪Q匝壑樽右晦D(zhuǎn),“莫非,是我認(rèn)識的人出了事?” 他腦海掠過幾個名字。 相約外出…… 卻變成了案子…… 他腦海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卻沒有說出口,而是等著黃松公布答案。 黃松一聲嘆息:“樓無災(zāi)樓捕頭今天早晨在浐河畫舫被炸傷,如今生死未卜?!?/br> “啊?”盡管心里有了準(zhǔn)備,可親耳聽到后,傅希言仍感心悸心驚。 黃松道:“據(jù)我所知,傅大人從洛陽回京后,就與樓捕頭過從甚密,你是否知道樓捕頭去浐河畫舫見什么人?” 傅希言連浐河畫舫在哪都不知道,更別說樓無災(zāi)去見什么人了。 從他目前已知的信息里,只能說:“我不知他要去見誰。不過,他提過自己曾遭到詭影組織刺殺,不知其中是否有所關(guān)聯(lián)?!?/br> 黃松道:“爆炸之物的確很像詭影組織的響雷彈,一切還待查實。敢問傅大人昨日又在何處?” 傅希言說:“也在家里?!?/br> 黃松試探道:“傅大人年紀(jì)輕輕,為何日日待在家中,也不與朋友出去走走?” 傅希言苦笑道:“實不相瞞,我最近遭遇生死險境的次數(shù)也不少,待在家里,還能給你們減少些麻煩?!?/br> 黃松一時無語。 這么說也對,要是樓無災(zāi)今天早上好端端地待在家里,也就沒他什么事了。可問題是,樓無災(zāi)從不去畫舫,更何況一大早。到底是誰約的他? 傅希言從房間里出來,正好遇上在門口等候的廖商。 廖商朝他打了個招呼。 傅希言小聲問:“樓無災(zāi)的案子怎么是大理寺來審?”京都府衙和刑部,哪個都更有資格才是。 廖商似笑非笑道:“傅巡檢使看我在這里,還不明白嗎?” 傅希言心中一動,頓時明白了皇帝將案子交給大理寺少卿的用意。這是懷疑刑部內(nèi)部有兇手或者眼線。而廖商又剛好與樓無災(zāi)競爭總捕頭,自然首當(dāng)其沖。 至于京都府衙,早在“鎬京四子案”“知機和尚被殺案”中就失去了信任。 由此也可以看出建宏帝對樓無災(zāi)的看重。 之前帶路的小吏不在,傅希言便自己往外走,走到半路,突然沖出個小廝,撞了他一下,隨后大理寺的衙役蜂擁而出,將小廝帶走了。 傅希言在他們后面喊:“只是撞一下,我沒缺胳膊少腿,不必關(guān)起來吧?” 大理寺的人沒理他。 傅希言雙手揣著袖子繼續(xù)走,車夫在門口朝他熱情揮手。 跟著車夫走過了兩條街,就見傅輔坐在路邊,一邊吃餛飩,一邊看馬車。傅希言在他面前坐下:“堂堂兵部侍郎,坐在這里吃餛飩,會不會有失身份?” 穿著便衣的傅輔沒好氣地問:“你不喊出來,誰知道我是兵部侍郎?!?/br> “也對,”傅希言笑了笑,轉(zhuǎn)頭對店鋪老板說,“老板,給兵部侍郎兒子來一份餛飩,謝謝?!?/br> 傅輔:“……” 父子倆吃完餛飩,上車回家。 車?yán)?,傅希言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展開一看:“普救病坊?” 傅輔微微皺眉:“什么紙條,你從哪兒來的?” “一個小廝在大理寺趁亂塞給我的?!备迪Q哉f,“不知普救病坊是什么地方?” “收留無家可歸老乞丐的地方,在明濟寺。他給你這個干什么?”傅輔警惕起來,“樓無災(zāi)該不會也是收了這樣的紙條,才傻乎乎地跑去畫舫吧?你可不許犯傻!” 傅希言驚訝:“你怎么知道樓無災(zāi)去了畫舫?” “廖商說的。你和樓無災(zāi)就是一對難兄難弟,趕死這種事可千萬別前赴后繼!” 傅希言點頭道:“爹說的對,我們就是一對難兄難弟。兄弟有難,不能置之不理”他敲了敲車廂門,對車夫說,“去樂安伯府。” 傅輔大驚失色:“我這,你這,兩手空空……” “不慌不慌,探病本就將講究個心急如焚,兩手空空上門才見真情?!备迪Q耘呐乃母觳玻参康?,“不過爹就不用去了,省的你和樂安伯兩個人執(zhí)手相看,無語凝噎?!?/br> 傅輔臉色一黑:“什么亂七八糟的用詞!等明年傅家學(xué)堂開了,你跟著晨省,重新給我讀書去!” 傅希言為難:“我堂堂六品大員……” “也就在家里丟人現(xiàn)眼。” 傅希言:“……” * 傅希言上門前已經(jīng)猜到樂安伯府里一定亂成一團,卻沒想到竟連個接待的人都騰不出來。 管家還是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才匆匆趕來,一通道歉,說等樓無災(zāi)醒了再上門致謝,此時又聽說有貴客上門,連忙匆匆離開。 傅希言也是這時候才知道樓家在鎬京的人緣極好,文官武將都有人來探望。 他回馬車與傅輔感慨此事,傅輔道:“并非樂安伯人緣好,而是陛下看重樓無災(zāi),大家借花獻(xiàn)佛表忠心。不過一切還要等樓無災(zāi)扛過這一劫?!?/br> 傅希言拿出手里的紙條。 探望樓無災(zāi)只是個借口,他又非大夫,怎會在這時候添亂,只是心中有個疑問,想找人解惑。故而臨走前,他特意問了一句樓無災(zāi)小廝的下落,樂安府仆從說一大早被大理寺的人帶走,更印證了他對遞紙條小廝的猜測。 “這張紙條可能是樓無災(zāi)給我的。” 傅輔反駁:“樓無災(zāi)已經(jīng)躺在那里了,怎么可能給你寫紙條?多半是兇手送的,你千萬不能去!” 傅希言說:“也許樓無災(zāi)去之前就覺得事情不對,所以留了條線索給我?” “聽說樂安伯有意在明年為他請封世子,他身份貴重,有什么理由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 “他還不是世子?”傅希言一怔。 傅禮安十歲那年,傅輔就積極地為嫡子請封,按理說樓無災(zāi)也是嫡子,且比傅禮安名聲更響,就算小了兩歲,也沒道理耽擱到現(xiàn)在。 傅輔說:“樓無災(zāi)原本有個哥哥,三歲就被樂安伯請封為世子,沒兩年卻歿了,都說是孩子太小,福氣太大,承受不住,之后樂安伯請封世子就謹(jǐn)慎了許多?!?/br> 傅希言嘆息,樂安伯府也真是多災(zāi)多難,怪不得給兒子取名叫無災(zāi)。 馬車行至永豐伯府門口,傅輔一只腳已經(jīng)邁下車,回頭見傅希言還端坐在馬車上,立刻轉(zhuǎn)回來:“你怎么還不下車?” “我要去普救病坊。” 傅輔急了:“不是讓你不要去嗎?” 傅希言懇切地說:“樓無災(zāi)是我的朋友,如今他生死未卜,我不能對他的托付視而不見。說不定,這是找出兇手的關(guān)鍵?!?/br> “你!”傅輔想罵逆子,可是看他坐在轎子里,穩(wěn)如泰山的模樣,隱約生出“我家兒子長大了”的驕傲感,阻止的話便有些說不出口?!澳憬o我等著?!?/br> 傅希言看傅輔氣勢洶洶地下馬車,以為他去找棍子抽他,連忙催促車夫趕緊走。 但車夫得了傅輔的命令,不敢擅動。 傅希言急了,干脆從馬車上跳下來,用兩條腿跑。 傅輔好不容易貼上老臉,請壽南山出來保駕護(hù)航,正主兒卻不見了,頓時大怒,瞪著車夫:“不是讓你看好他嗎?” 車夫很冤枉:“四公子跑得太快,小人追不上??!” 壽南山問:“他去哪里了?” 傅輔忙不迭地回答:“普救病坊。” * 明濟寺原本是京都一帶香火最旺的佛寺之一,但經(jīng)過“知機和尚案”后,元氣大傷,不但女眷們怕被懷疑與和尚茍且,不敢再來,連男香客也怕被人誤會“臭味相投”,而改去別的寺廟。 因此守門小和尚見傅希言的到來,立馬奉上熱烈歡迎:“施主是進(jìn)香還是還愿?” “我來找人?!?/br> 小和尚心里咯噔了一下,當(dāng)初陳文駒也是來“找人”。他年紀(jì)小,心事藏不住,面露緊張:“不知施主找什么人?” 傅希言抽了張銀票給他:“幫我添些香油。我想去普救病坊?!?/br> 小和尚微微松了口氣,收起銀票道:“施主隨我來?!?/br> 普救病坊就坐落在明濟寺西邊的一處排屋里。 剛走近,就聽到屋里傳來連綿不斷的咳嗽聲。一個漢子蹲在門口洗衣服,傅希言看了他一眼,對小和尚說:“我之前有位朋友來過這里,我想……” “施主稍等?!毙『蜕写掖襾G下一句,頭也不回地跑了。 傅希言自己只好朝洗衣服的漢子走去。 漢子警惕地抬起頭:“你是……” 傅希言道:“我有位朋友說他前兩天來普救病坊問了點事,幫了大忙,讓我過來謝謝,不知道是哪一位?” 漢子臉上明顯有些警惕,低下頭,狠狠地搓揉著衣服:“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朋友?!?/br> “是個青年,很好看……又高又瘦?!备迪Q孕稳萘讼拢耙簧碣F氣。” 漢子也不抬頭,只是說:“沒見過,不知道?!?/br> 傅希言看向屋里:“那我問問別人?” 漢子聞言,一下子站起來,有意無意地攔著他的去路:“屋里都是生病的老人,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更不要說你的朋友了?!?/br> 兩人正說著話,小和尚帶住持過來了。 住持道了聲佛號。 不等他詢問,傅希言已經(jīng)亮明身份:“都察院辦案?!?/br> 被“知機和尚案”折騰不輕的明濟寺住持當(dāng)即十分配合,連帶著漢子也老實起來,道:“那日的確有個好看的年輕男人問過我話,不過他給了我錢,叫我不要與別人說?!?/br> 住持道:“這位是都察院的大人,不是別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