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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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陌點頭沒拒絕,反正最后也都是她的。 蘇璃看著對面眉眼溫和的男人,問道:“聽說這幾日街上有幾家賭場和酒樓被查封了,是你的手筆嗎?” 君陌喝著茶,道:“嗯,為了不讓君洄起疑,這里面不止他的賭場酒樓,還有其他家的?!?/br> 蘇璃點了點頭,道:“但他最主要的還是私礦和私鹽?!?/br> 君陌點頭,道:“不錯,這兩樣茲事體大,得讓父皇出手。墨衛(wèi)已經(jīng)在搜查證據(jù)了,他還是老手段,沒有直接經(jīng)手,不過,總有蛛絲馬跡的?!?/br> 這本就是蘇璃早就料到的,君洄如此周密的一個人,他只會躲在背后。 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會登場的。 蘇璃看著窗外,才發(fā)現(xiàn)此時雪停了。 “解(xie,四聲)試快開始了吧?” 解試是在禮部府衙,秀才中了解試成為舉人后,在第二年春天,才能參加貢院的會試。 會試因為在春日,所以也叫春闈。 君陌不知她為何突然說到這個,但還是道:“三日后開始?!?/br> “三日后???快了?!?/br> 趙懷安,這輩子,你就止步于秀才吧! 第136章 天子門生難當 三日轉(zhuǎn)眼便過了。 這日天微亮,禮部府衙前就聚集眾多學子。 看著威嚴的府衙,學子們紛紛面露向往。 解試要是過了,那就是半只腳邁入官場了。 前來送家中學子的人,嘴里不停說著吉祥話,祈愿自家兒郎能順利高中。 趙懷安本不愿母親和meimei來送的,哪知她們非要來。 “安兒啊,娘的下半輩子是吃糠咽菜還是大魚大rou就看你了啊,你要爭氣啊。” 趙雨燕笑道:“娘,我相信我哥,他肯定行,算命的都說了,我哥是大富大貴的命。你看我哥童生和院試都是一考就過了,這次還不是一樣?!?/br> 蘇悅暗笑趙雨燕無知。 雖然趙懷安有才,但解試哪里那么容易? 能參加解試的都是各地佼佼者,其中不乏世家子弟及達官貴族。 就算過了解試,也還有春闈,最后還有殿試呢! 不過也不怪她,畢竟趙家每個人都覺得趙懷安能高中,不然也不會把鄉(xiāng)下老宅賣了,一起上京來。 趙雨燕見蘇悅那表情,道:“你笑什么?難道我說得不對?” 趙母瞪著她,一副你敢說一個不字,就打死你的表情。 這小賤人仗著有幾分容貌,會幾句酸詩,勾的兒子那么聽她的話。 有時候她罵這小賤人,他還會幫她說話。 蘇悅收起笑,看著趙懷安認真道:“公子定能高中。明年此日青云去,卻笑人間舉子忙?!?/br> 趙母和趙雨燕一臉懵,這啥意思? 趙懷安笑道:“謝謝。” 然后看著趙母道:“娘,你們回去吧,兒子先進去了?!?/br> “對了,悅兒身子骨弱,家中的活讓小妹幫著做一些。兒子這段時間能安心溫書,也多虧了悅兒的照顧?!?/br> 趙母看了蘇悅一眼,點頭道:“娘曉得了,你快進去吧。” 趙雨燕狠狠的瞪了蘇悅一眼,這是救了個丫鬟還是救了個主子! 眾學子經(jīng)搜身后,便只攜文房四寶、臥具、餐食進入禮部號房。 號房無門,各號房之間隔以磚墻。學子們掛油布為簾,以障風雪。 這號房高六尺,舉手可以觸檐,深四尺,寬三尺。 側(cè)墻兩旁有上下坎,可支木板。上板做桌,下板為凳。 解試三日,坐臥、答題、飲食、方便都在這一方小天地內(nèi)。 這天氣實在是太冷了,連禮部監(jiān)考的官員也躲在屋內(nèi),偶爾過來巡視一番。 白日里還好些,在夜間,號房外則長巷一條,風雪難捱,比外向更冷。 有學子凍得睡不著,干脆起身點著油燈繼續(xù)寫作。 第一日便如此難捱,第二日開始,很多人便開始咳嗽不止。 天子門生難當,十年寒窗,臨門一腳了,說什么也得咬牙堅持。 衛(wèi)元陵自信滿滿,一點也不覺得冷。 還是表妹有先見之明??! 昨日蘇璃就讓人送了好大一箱子的東西到衛(wèi)國公府,里面有厚實的披風,那披風中間塞滿了新鮮軟和的棉花,針腳密實,一看就是用心的。 披風比尋常的要大些,可以當被子。這披風還有帽子,一戴上,半點風雪也不沾。 箱子里還有一雙鞋子,那鞋子很大,因為也塞了不少棉花。 當時還被衛(wèi)元瑤嘲笑了。 衛(wèi)元陵現(xiàn)在想想,覺得表妹實在是有先見之明。 他本就是習武之人,身體比一般人強些,這樣一來,他半點都不覺得冷。 第二日夜里,就有人再也撐不住兩眼一翻不省人事。 禮部官員見此,這才吩咐把自己用的炭火分給學子們,又吩咐為每位學子送碗姜湯。 往年的十一月,也萬沒有這般冷。 趙懷安搓了搓手,咳嗽一聲,繼續(xù)握筆寫著。 他必須堅持! 錯過這次,又要再等上三年。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眾人都微微松了口氣。 再撐一個白天就好了。 …… 當禮部大門打開那一剎那,眾位學子像是重見天日般,外面的亮光刺得想流淚。 個個面色發(fā)青,腳下虛浮的往外走。 只一個人除外。 “哥!這里!”衛(wèi)元瑤興奮得遠遠的就沖著自己哥哥揮手。 趙懷安看過去,馬車里的小姐,面如嬌花,朝氣蓬勃。 就算大聲說話,卻一點也不顯粗魯。 見馬車上有個‘衛(wèi)’字,這便是高門貴女吧? 衛(wèi)元陵走過去上了馬車。 王氏連忙問道:“答得如何?” 衛(wèi)元陵自信滿滿道:“放心吧,解元非我莫屬?!?/br> 衛(wèi)元瑤笑著捂唇,“哥,我看你是去游玩的一樣,看其他考生都是一副疲累模樣,就你還是生龍活虎的?!?/br> 衛(wèi)元陵敲了meimei腦袋,道:“那多虧了表妹,我才沒被凍著?!?/br> 王氏看著兄妹打鬧,臉上笑意盈盈。 衛(wèi)元陵道:“再過三日就是武試,等我休息好了,先把武狀元捧回家,等春闈后,再捧個文狀元回來讓你瞧瞧?!?/br> 王氏笑道:“武狀元我信,文狀元娘就不指望了,你能拿個進士就不錯了。” “我跟娘看法一樣?!?/br> 衛(wèi)元陵看著自己娘和meimei,別人家都是說著吉祥話,燒香拜佛求高中,偏生他家不一樣。 趙懷安一坐進馬車,趙母就抓著他的手,緊緊的盯著他問道:“兒啊,怎么樣了?” 趙懷安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娘,你讓我緩緩?!?/br> “哥哥,你快說??!急死人了!”這可是關系到她的終身大事呢! 蘇悅雖然也很想知道,這可是關系到他能不能入朝為官的大事。 她壓下嘴里的話,把水囊遞給他,一臉擔憂的問道:“公子,你臉色看上去好差?!?/br> 趙懷安接過水囊喝了一口。 見母親和meimei只知道一個勁兒的追問,還不及一個外人關心他。 趙懷安柔柔的看著蘇悅道:“我沒事,只是有些著涼。” 蘇悅一臉擔憂,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公子,你在發(fā)熱?。≡蹅兛旎厝?!” 趙母這時才發(fā)覺兒子臉色不對,也摸了摸兒子額頭,果然入手guntang,連忙催著車夫。 趙雨燕也一臉擔憂。 蘇悅心底冷笑一聲,這家人真是演戲的高手。 她已經(jīng)學會了在這個家里如何生存,只有牢牢抓住了趙懷安,她就能活得輕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