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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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熹滿心歡喜,另一只手挽上他的手臂。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戴上了面紗。 沈照熹和他牽手在京城的夜市里,偶爾買個小玩意,也能讓她開心半天,他們就像一對尋常的小夫妻,沒有任何束縛。 許氏打著為沈照熹好的名義,讓廚房在她的吃食上嚴(yán)格苛刻,管得極嚴(yán),唯有出來時,她才能多吃些甜品。 杜承月給她買了一份她喜歡的蒸糕,溫聲叮囑:“吃一塊就好,夜里不好消食?!?/br> “我吃半塊,你吃半塊?!彼χf。 杜承月剛要應(yīng)下,旁邊傳來一道遲疑的聲音:“六皇子?” 沈照熹第一時間低下頭,躲在杜承月身后。 榮程又往前走兩步,見真是杜承月,慌忙行禮:“臣見過六皇子?!彼ь^,看著身后的姑娘,心中更是疑問滿滿,大著膽子問,“這位姑娘是?” 眾人皆知六皇子身子虛弱,不近女色,后院更是空空如也。 如今,卻在街上與一名女子親近。 “是我心儀之人?!倍懦性聸]避諱,勾起唇角接話。 沈照熹在他身后,聽到他說的話,一顆心加速跳動,把頭埋得更低了。 榮程一愣。 直到杜承月離開,他才忘記問,這是哪家的小姐? 應(yīng)當(dāng)不是小姐,閨房里的小姐哪會這時候出來,估計是杜承月游歷時帶回來的女子,難道是風(fēng)塵女子? 不過,有個女子陪著杜承月,也是好的,就是不知為何要戴面紗,難不成臉上有疤痕不能見人? “嚇?biāo)廊肆耍液梦掖髁嗣婕??!鄙蛘侦溥€心有余悸。 杜承月與她并肩而走。 見他沒回話,沈照熹側(cè)頭看他:“你不害怕嗎?萬一被看到,我們兩個就完了。下回你不要依著我,我們不出來了?!?/br> 雖然說偷偷見面很刺激,能解相思之苦,但也太危險。 若是像今日一樣碰到熟人,將他們認(rèn)出來,那便慘了。 杜承月話語依舊溫和,帶著安慰:“你不必惶恐,若是認(rèn)出來了,我也有千種法子處理?!?/br> 沈照熹看著他不急不躁的樣子,眨了眨眼。 “快些吃吧,要涼了?!倍懦性旅加顜еσ猓聪蛩种械恼舾?。 沈照熹低著頭,饞意上來,與他往少人的街道走去,還嘟囔著要給他留一半。 杜承月眸光繾綣,下一瞬間余光往后一瞥,眼瞳頓時冷如冰刀,轉(zhuǎn)身后看到屋頂?shù)哪悄ㄉ碛?,袖子里的手又緩緩放下?/br> 莫寒看著街道上的兩人,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看著杜承月。 “給你留的一半。”沈照熹舉著蒸糕,嗓音綿甜。 杜承月目光變?nèi)?,一只手接過她的蒸糕,另一只手牽著她往前走,絲毫不隱藏自己的情感。 莫寒眼底變幻。 深夜。 杜承月將沈照熹送回府中,回去時莫寒就在廳堂等著他。 “莫叔?!?/br> 莫寒看著杜承月,淡淡道:“你在荊州安排了大量人手,購置府邸,那就是你要帶出去的女子?” 杜承月:“嗯。” “你退出皇子斗爭,如今卻要帶走未來的太子妃,一個女子值得你如此大費(fèi)周章——” “值得?!倍懦性聸]等他說完就打斷,“她值得?!?/br> 莫寒從未看到他有如此堅定的一面,“那玉佩,也是贈予她了?” 杜承月點(diǎn)頭。 莫寒聲線低沉:“這個世間,情愛最是傷人。” 聞言,杜承月也沒立刻接話,坐下來好一會后才緩緩說:“我不愿她終生被囚禁在那圍墻之內(nèi)。能日日見到,也是歡喜的?!?/br> 莫寒眼底閃爍,似勾起了什么回憶,動了動嘴,最后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走了。 杜承月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想起了張姨說的話,他的母親原先也不愿入宮,若不是活得太過陰郁,也不會早早撒手人寰。 他不會讓沈照熹再經(jīng)歷這樣的悲劇。 近日,沈照熹心里愈發(fā)緊張。 她日盼夜盼,就是為了等著離京之日。這府中沒有多少她留戀的東西,唯有兩個伺候她的丫鬟讓她掛念。 采香和初秋似乎有些察覺,這幾日與她梳妝打扮,有些心事重重。 不過杜承月說了,等她離了京,就會尋機(jī)會讓這兩個丫鬟離開,等風(fēng)波過了,會把她們送去荊州。 除夕將至,府中到處掛起了紅燈籠,若是無意著了火,理由再恰當(dāng)不過。 沈照熹準(zhǔn)備在除夕前兩日就離開,因為她察覺到沈皇后會在這次的宮宴上讓皇上賜婚。 不能再拖了。 只要夜幕降臨,大火起來之后,杜承月會在府外接應(yīng)她,立刻帶她離開。 采香和初秋只是兩個小丫鬟,心機(jī)不深,沈照熹并不愿把兩人牽連其中。 可萬萬沒料到,一大早起來,采香便匆匆忙忙跑進(jìn)來,聲線哽咽著道:“小姐,老夫人去了?!?/br> 沈照熹猛地起身,面色驟變:“前些日子祖母不是還好好的嗎?” 沈老太太應(yīng)該在兩年后去世才對,為什么時間突然提前? “今早被發(fā)現(xiàn)時,身子都——”采香沒有說下去,著急又道,“小姐快些換上衣裳,聽說皇后娘娘已經(jīng)出宮?!?/br> 沈照熹思緒亂糟糟,也只能快些換衣裳趕去。 一路上,她看到家丁正在把紅燈籠換下來,掛上白燈籠,來來往往忙著,心里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更不妙的是杜奕居然陪著沈皇后一同回了相府,沈照熹心底當(dāng)下一沉。 第139章 溫潤如玉的王爺男配(14) 相府匆匆擺起了靈堂,哭嚎聲一片。 許氏更是拉著一對兒女坐在地上哭得直不起身。 沈照熹走近,眼眶里飽含淚花,望著棺槨,難免開始傷心落淚。 實(shí)際上,她與沈老太太并無太多交集,許氏進(jìn)府時對她多有刁難,沈老太太也視而不見,反倒是她第一次進(jìn)宮時,對方把她叫到床頭,叮囑她一定要聽沈皇后的話。 沈老太太一生坎坷,育有四子三女,早年喪父,中年喪兩子一女,而且是她最疼愛的兩子,此后便搬去外宅,沒兩年就長病榻上到現(xiàn)在。 她最疼愛有出息的沈皇后,而沈皇后貌似對她并沒有過多感情,鮮少讓她入宮。 沈照熹剛到靈堂沒多久,沈皇后和杜奕來到相府。 沈家靈堂的哭聲越發(fā)悲慟,沈皇后不顧禮儀,撲到沈老太太的棺槨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娘——” 杜奕看著,還上前扶了她,不斷出聲寬慰。 沈照熹把頭埋得更低,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前段時日,沈老太太好似回光返照,撐著下床給沈皇后做了糕點(diǎn),讓她帶入宮中。 沈皇后并未多看一眼,沈照熹離宮時,她都沒有食用。 哭聲一陣接著一陣,沈皇后哭累了,明顯有些力氣不支,還一直在棺槨前跪著,傷心欲絕,不肯起身。 最后還是杜奕上前勸阻,讓她去后堂休息,還驚動了太醫(yī)。 沈照熹前去照看。 太醫(yī)走后,沈皇后靠在床柱上,眉宇間增添兩分急躁:“皇上前幾日都主動和我提及要在宮宴上給你和太子賜婚,眼下可怎么辦?” 當(dāng)朝尤為重視孝道,到了杜燁上位,更是頒布兩部法令,督促小輩知尊敬老。 沈老太太已經(jīng)八十高齡,屬于高壽,更應(yīng)受到敬重。 沈照熹低著頭,沒有說話。 按照慣例,沈老太太去世,沈家理應(yīng)守孝三年,不得嫁娶。 沈皇后只當(dāng)她傷心難過,拉過她的手,嘆了一口氣:“姑母定會為了你想辦法?!?/br> 若是沈照熹不嫁給太子,拖個三年,朝中勢力更不穩(wěn)。 太子坐不上皇位,她又如何風(fēng)光?淑妃和賢妃那兩個賤人,指不定又在她面前如何囂張! 沈照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若是能用守孝避過賜婚,她倒也不著急離京,杜承月更不必太著急為她安排。 只是,所有的計劃又要落空了。 沈皇后剛要躺下來睡一會,杜奕就走了進(jìn)來:“母后,父皇也已經(jīng)出宮,約半刻鐘后就能到相府?!?/br> 一聽杜燁要來了,沈皇后躺不住,掙扎要起身。 杜奕上前勸住她:“父皇也是怕母后傷心過度,母后節(jié)哀,不能折騰自己身子。” 沈照熹看著這一幕母子情深,默默沒有說話,等到杜燁來了,沈家人受寵若驚,更要在天子面前表現(xiàn)出悲痛欲絕。 沈皇后更是哭暈了兩回,醒來后說話有氣無力,最后被杜燁命令躺在床上休養(yǎng),當(dāng)天都沒回宮,而杜燁也留在了沈家。 如此,沈家外頭布滿大量御林軍,圍得密不透風(fēng)。 沈皇后和皇上杜燁還有太子杜奕在相府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一時間,來相府吊唁的人絡(luò)繹不絕。 杜承月是在第二日來了,他上了香,隔著眾人看向正披著喪服的沈照熹,她也抬頭,與他匆匆對視一眼。 在沈老太太下葬后,沈皇后依舊傷心不已。 杜燁見她如此傷心欲絕,便提出讓沈照熹入宮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