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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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賭服輸。 杜承月眼神微凝,似乎沒想到她這么爽快,心里也有點異樣的感覺。 “為人師的感覺如何?”沈照熹還問他。 杜承月親切一笑,也沒當(dāng)真,問她:“月初你就及笄了,想要什么禮物?” 及笄之后就要把婚事定下來,想到此,杜承月笑容盡消,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收了收。 “什么禮物都行嗎?”沈照熹烏黑的眸子望向他。 她還沒說,杜承月都隱約知道她想要什么,這一回接了話,薄唇微張:“熹兒要先說,我才知道能不能給?!?/br> 沈照熹聲線清晰,一字一頓道:“我想讓六表哥助我離京?!?/br> 她還是把話挑開了,杜承月并不意外,只是輕聲道:“你是相府嫡女,皇后娘娘有意把你許配給太子,你如何離京?” 他話說完,想起她說讓他帶她去封地,臉上多了些不自然,心跳也有些微妙。 這是讓他去求娶? 杜承月神色繃緊了,卻不反感,沒想著拒絕。 沈照熹出言:“只要制造火災(zāi),找一具與我相似的尸體放在屋內(nèi),我便可逃,只是我不信任別人,而我需要有人把我安頓到安全地方?!?/br> “我想逃得越遠越好,可我從未出過京城,宮外也無信任之人。若是六表哥幫我這一回,便是救了我半條命,日后我定會報答。” “我認(rèn)識一僧人,醫(yī)術(shù)高超,待我尋到他,肯定有法子替六表哥根治病根。” … 沈照熹想過了,等她安頓下來,有無數(shù)法子可以賺錢。 她所說的高僧在一年后才會出現(xiàn),是個隱世高人,醫(yī)術(shù)高超,會制假死藥,必定也能醫(yī)好杜承月的病。 杜承月沒想到她已經(jīng)想得這么具體,心中詫異,難免又道:“就算出了京城,你一個女子又該如何生活?” 女子在家從夫,出嫁從夫,一個女子如何去討生活? 沈照熹絲毫沒考慮就道:“我有手有腳,如何不能立足?等我賺足了資本,我便組建一支海上商隊,做生意,把我的香水賣到各地去。” 杜承月思忖片刻,又看向沈照熹。 “日后我做生意賺了錢,大半都給你,報答你的恩情。”沈照熹還許下承諾。 這話讓杜承月笑了。 “我說真的。”沈照熹一點都沒在和他開玩笑,黑白分明的美眸看著他,都不眨眼。 荊州并不算繁榮,財政也緊,杜承月又愛民,王府日子過得不算富足,她愿意無償奉獻。 只要讓她逃離身上這枷鎖,她愿意一輩子濟貧。 杜承月:“你這般信任我,就不怕我告訴旁人?” “我只信任你,就沒有什么好顧慮的?!?/br> 那日談話后,杜承月心里就埋下了種子。 沈照熹及笄那日,杜承月送給她一支翡翠簪子,通體翠綠,上面雕刻的花紋栩栩如生。 一想到沈照熹的婚事即將推上行程,杜承月心里有了罕見的煩躁。 若是入了東宮,一場火能夠把她救出來嗎? 杜承月自己都不敢保證。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杜承月自己都呼吸一頓。他雖沒有明確答應(yīng)她,卻已經(jīng)在考慮這個事情。 恰逢中秋。 皇上在宮中設(shè)宴,沈廣早早就進了宮,看到與沈皇后在一起的沈照熹,臉上露出慈愛。 沈照熹前兩日就入了宮,陪伴沈皇后左右。 “本宮今日會和皇上提及太子的婚事,東宮也該有個女主人了。”沈皇后這么說。 話語里暗示明顯。 沈照熹低著頭并未接話,嘴邊含著淺笑,眼底卻是一沉。 無數(shù)人盯著太子的位置,朝中局勢未穩(wěn),他們會眼睜睜看著她嫁入東宮,給太子助力嗎? 開宴之前,杜奕也來了錦秀宮,看著沈照熹眉眼溫和。 杜承月來跟沈皇后請安,他站在她身側(cè),壓低聲線道:“今晚要萬分小心?!?/br> 沈照熹抿唇笑,點了點頭。 見此,杜承月還是不太放心,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為了避嫌沒有與她一同去。 沈照熹在前往大殿的長廊里,被迎面而來的宮女撞上,杜承月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眉頭擰成一團,側(cè)身躲到一邊。 “沈小姐饒命,奴婢該死,沈小姐饒命?!睂m女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沈照熹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招很損,但真的很有用,她看著被染濕的衣裳,自然不能穿著前去殿上。 “宮宴馬上要開始了,皇后娘娘還等著小姐,奴婢快些帶小姐回去換衣裳?!痹谝慌缘膶m女神色著急,連忙去扶她。 沈照熹看向采香:“你先去告訴姑母一聲,我稍后再去?!?/br> “是。”采香轉(zhuǎn)身往大殿跑。 扶著沈照熹的宮女眼底閃過一絲得逞,步伐越發(fā)快速。 在假山里目睹這一切的杜雨微,露出譏誚一笑,看向一旁的丫鬟:“去,把那個男人換了?!?/br> 她覺得沈照熹配太尉的庶長子都便宜了她。 這一切都是淑妃的計劃,只是被她聽到了,特意來看戲。 沈照熹還想嫁入東宮當(dāng)太子妃,豈不是壓在她一頭?想得美! 丫鬟一走,杜雨微還未得意兩秒,就被人從背后捂住口鼻,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即將開宴,沈皇后遲遲沒等到沈照熹,心下有不好預(yù)感。 一個宮女匆匆忙忙跑進來,在沈皇后耳邊說了句話,只見她身形晃了晃,一張臉慘白。 淑妃坐在下位,眼神掠過一絲得意。 沈照熹當(dāng)了太子妃,鎮(zhèn)國公府和丞相府就站了隊,她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被所有人撞見沈照熹和太尉之子行茍且之事,也就嫁了吧,她和皇兒也能少大半威脅。 “怎么了?”杜燁察覺到不對勁,開口問。 “沒事。”沈皇后強裝鎮(zhèn)定。 “皇后娘娘,沈小姐為何還沒來?”張才人疑惑問,“方才我在路上還瞧見她了,似乎是往回走?!?/br> “是啊,宴會就要開始了?!辟t妃也出言。 沈皇后緊握著拳頭,杜奕立刻起身:“兒臣去看看?!?/br> “不必勞煩太子,那丫頭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讓嬤嬤去催一催就行?!鄙蚧屎笳f著著急。 杜奕愈發(fā)覺得不對勁。 太監(jiān)大總管走了進來,在杜燁耳邊說了兩句話,在眾人的視線里,只見他臉色驟變,眸光陰鷙。 沈皇后心底一沉。 杜燁直接起身,甩袖往外走:“朕倒要去看看,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沈皇后面色慘白,頓時只覺得心如死灰。 是誰安排的?到底是誰?! 她強裝鎮(zhèn)定,趕緊跟上去。 杜燁一行人來到距離太渲殿不遠的一處苑內(nèi),緊閉的房門里傳來各種不恥的聲音,摻雜著女子的嬌喘和男子的喘息。 在場人的眾人神色各異,沈廣和沈皇后只相視一眼,頓時臉色青紫。 杜奕也反應(yīng)過來了,瞳孔猛地一縮。 里面的是沈照熹? 若是她,一切都完了。 “把門給朕打開!”杜燁聲色俱厲。 “皇上。”沈皇后來到他面前,聲線都有些抖,“今日是中秋月圓之夜,何必為了這些事情污染了您的眼?臣妾自行處理?!?/br> “那人也太大膽了,這不開門,皇上也不知道是誰?!笔珏朴苼砹艘痪?。 沈皇后凌厲的視線朝她望去。 若是開門,沈家名聲該如何?她的名聲該如何? 杜燁什么話都沒說,看了旁邊的王公公一眼,往王公公領(lǐng)命,沖兩個徒弟招手。 “砰”一聲。 門被踹開。 床上之人正在帷幔下交纏著,衣服灑落一地。 沈皇后雙腿已經(jīng)發(fā)軟,杜奕心中沉悶,緊咬牙關(guān)的同時不忍看,沈照熹他是不能娶了。 王公公走上前,將躲在帷幔里的兩人拉出來。 這一拉,原本志得意滿的淑妃呆若木雞,就連杜燁也僵在原地。 杜雨微身上布滿紫紅,衣不蔽體,面色潮紅,還有點恍惚。 “你怎么在這里?!”淑妃語調(diào)尖銳,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腿腳一軟,往后栽去,被身后的宮女扶住。 杜雨微也回神了,看著眼前的一幕,驚恐得嚎嚎大哭。 杜燁氣得雙頰抽搐,他以為是他最近最寵愛的張嬪,怎么會是杜雨微? 他還未出言,又有太監(jiān)跑進來,慌慌張張:“沈小姐在明湖溺水了!” 沈皇后剛回神,聽到消息,連忙道:“還不去救人!” 杜奕第一時間轉(zhuǎn)身朝明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