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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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你必須挺起胸膛,抽出寶劍,以維護我們的國和家,至于別的,那都是小事,你明白的,對嗎?”王導給他畫大餅,準備先穩(wěn)住他。 而他拋出的這個誘餌對獨孤珩來說,也確實有吸引力,而且事態(tài)也正如對方所說,已經(jīng)刻不容緩,他也只得答應下來,決定接管軍隊。 只是在上任之前,他想起了王羲之替司馬裒傳的話,決定再見對方一次,看他還有什么話要講,而這個談話的地方,兩人不約而同的選在了新亭。 第114章 急轉直下 獨孤珩和司馬裒本是約在新亭見面的,可臨行前一晚,劉翹去傳消息,回來時,卻道司馬裒突然發(fā)了高燒,眼下昏迷不醒,恐怕無法赴約。 雖然因著之前的事,獨孤珩惱了他,可如今聽他昏迷不醒,心里又止不住的擔心,思慮再三,還是讓劉翹駕車,帶他去了司馬裒的府上。 馬車在月夜下行走,兩旁的樹木影影綽綽印在地上,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多年前的那個夏日,他露夜前往,只為探望安慰對方,可如今的心境卻與當年大有不同,心緒不寧,復雜難當啊。 但這所有的情緒,獨孤珩也只能壓下,尤其是當他來到司馬裒的床前,聽著他昏迷時,還在囈語著道歉時,他的心便又軟了。 吩咐著劉翹找醫(yī)師看診開藥,又用了烈酒擦身,喂了退熱的湯藥,一溜十三招的折騰下來,已然是后半夜了,而等司馬裒醒來時,更是第二天的清晨。 他以為自己誤了約定的時辰,便掙扎著要起身,豈料門‘吱呀’一聲打開后,進來的,正是獨孤珩,劉翹端著湯藥和熱羹在后面跟著。 “阿珩?你怎么來了?我以為,我還以為……”,司馬裒見他這幅模樣,一時有些哽咽。 “以為什么?我像你一樣沒有心肝嗎?”獨孤珩怒氣未消,出口就是一句諷刺,但說完便又后悔,于是從劉翹手中接過了托盤,并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出去。 劉翹心領神會,行了一禮后,轉身離開,還貼心的關上了門,讓他們獨處。 獨孤珩把托盤放到一旁的案臺上,先端起那碗熱羹走到床榻邊坐下。 “我沒讓人煮燕窩粥,你如今也吃不了那個,虛不受補也就罷了,萬一若是再有什么下藥的東西,惹得你中了毒,那我可賠不起。” 明明是惦記著他的,可獨孤珩就是過不了心里那個坎兒,關心的話語也說的句句帶刺。 而這樣的言說,也真的扎的司馬裒鮮血淋漓,但又感覺到了暖意,讓他又愛又恨,又心疼,又委屈。 “阿珩,”他小心翼翼的捏住對方的衣角,沙啞著嗓子,可憐巴巴的喚了他一聲。 “知道你餓了,這不是正要喂嗎?只要你不怕被我毒死就好,”獨孤珩心軟了,可嘴上還是那么不饒人,只是手上盛粥的動作卻仔細的很,還給吹了吹,這才送到了對方唇邊,而司馬裒也特別乖的吃掉了。 “太醫(yī)說了,你高熱剛退,不宜吃太多東西,喝點熱粥墊一墊,再用湯藥效果會更好,”不大的一碗羹喂完之后,他便起身換了湯藥來喂。 “嗯,”而司馬裒非常配合。 這溫情脈脈的氣氛似乎給了他們錯覺,一切的隔閡都不存在一樣,可是無論是粥還是藥,總是有喂完的時候,他們也總該面對現(xiàn)實的。 “羲之跟我講,你想見我,有什么話就說吧,”獨孤珩先發(fā)制人。 “阿珩,對不起,燕窩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會誤傷到王敦大人,我下了藥,我認,可我沒下毒,你不能冤枉我,”司馬裒先道歉,然后又澄清立場。 “退一萬步,我給他下毒能得什么好?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根本就是嫁禍于我啊?!彼麡O力辯解。 “那也就是說,你真的給小皇帝下藥了吧,”但獨孤珩卻抓住了其他的點。 “你瘋了嗎?他可是你的親侄兒,先太子唯一的血脈啊,他還那么小,只是個孩子,你怎么敢,又怎么忍心的?” 他皺緊眉頭,直到現(xiàn)在仍然不愿意相信一起長大的竹馬居然有這么歹毒的心思。 “阿珩,你讀那么多書,難道就沒看過皇位之爭嗎?”司馬裒苦笑一聲。 “為了這個,莫說是親侄兒了,就是手足相殘,父子反目的又有多少?我只是下點讓人虛弱的藥,讓這孩子無聲無息的離開,已經(jīng)很仁慈了吧。” “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嗎?”看他眼里那種理所當然,獨孤珩就知道,他嘴上雖說認錯,可心里卻根本不覺得有什么,頓覺失望不已。 “我真的錯了嗎?阿珩,你果真覺得如今國家適合讓一個黃口小兒來掌握嗎?” “他能做什么?內(nèi)不能安穩(wěn)民心,外不能抵御強敵,他的威望和能力哪里比得上的我?” “就因為所謂的太子嫡出嗎?” 這最后一句話,也反應了司馬裒最深切的不甘,他這一生什么都不弱于人,唯獨出身是個硬傷。 雖說英雄不問出處,可偏偏他生在晉朝,這個世家崛起,皇權勢弱的年代,又是庶出,自然不被看得起。 若是他一直處在微末邊緣也就罷了,可又偏生讓他一步步走到了前臺,大權在握,成了只差一步的攝政王,這樣一來,他又如何甘心一直屈居人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