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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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輕松,但卻步步緊逼,試圖讓他答應(yīng)為他們做事,并公開站隊。 然而劉靖也不傻,他并沒有急著投誠,而是略顯謹慎的詢問,“那不知少主他希望我怎么做呢?”他把問題又拋了回去。 “很簡單,”韓琦笑了笑,隨即從袖中暗袋里取出了一個賬簿,正是劉靖之前交給他的那個,“將軍不妨如此,”他把此物遞過去,并湊到對方耳邊輕聲細語的道出了自己的計劃。 沒錯,就是他自己的計劃,獨孤珩完全不知情,至少現(xiàn)在還是不知情的。 但韓琦認為,等事情真的辦成了,他再告訴公子,給他一個驚喜,那么屆時對方一定會很高興的,他想看他笑,想要他開心,無論為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也因為如此,在劉靖問他獨孤珩想要自己干什么的時候,韓琦沒有澄清,并直接與他密謀起來。 劉靖也因此會錯了意,認為獨孤珩這就算是變相表態(tài)支持了他,那么只要他做好這一把,他們劉家簡直未來可期啊。 就這樣,韓琦與他達成了一致,不久后便騎馬離去,劉翹回到牛車上,繼續(xù)親自駕車,載著自家老爹回家,路上還不忘了好奇的詢問剛才那是誰。 劉靖只隨便敷衍了一句,是他心儀女郎的家人,結(jié)果也就是這句引起了兒子的興趣。 劉翹開始喋喋不休的追問到底那天看見的女郎是哪家的,明明說好在雅集上會碰見的,可直到現(xiàn)在也沒再見,他心里想的緊,并再三詢問自己老爹到底什么時候正式引薦他們認識。 劉靖忙著思考剛才韓琦說的事,根本沒工夫搭理他,只隨口敷衍著,快了,快了,讓他不要著急,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 劉翹覺得也有道理,但還是忍不住追問剛才那人的身份,因為他總覺得這人的身形很眼熟,是的,哪怕韓琦喬裝打扮過了,可也架不住劉翹這小子眼太尖。 劉靖聽見兒子瞎嘀咕,也不得不為韓琦描補了兩句,不過也就是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也不能白給干活,雖然是投名狀吧,但也至少應(yīng)該要個承諾什么的出來才好。 他自己人到中年是沒辦法和獨孤公子親近了,但他兒子可以啊,都是少年郎,他這兒子雖不聰明,但忠誠勇敢能打方面,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如若他把這次的事辦成了,能換兒子也成為獨孤公子的親信,那這買賣才叫做的值啊。 劉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于是心里想著得找機會再跟韓琦談一次,讓他跟獨孤公子,哦不,是跟自家少主說說,好歹也得給自己人一點好處不是? 他的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可他沒想到的是,這事兒韓琦根本還沒跟獨孤珩商量,而原因竟然是為了給對方一個驚喜。 這一刻,韓琦徹底達成目標(biāo),深藏功與名,而劉靖也成就了頂級大冤種。 好吧,其實韓琦也不算全然利用他,畢竟,當(dāng)事成之后,獨孤珩怎么也會知道的,屆時記他一功是肯定,當(dāng)然了,韓琦讓他干的這個事,得罪人也是肯定的。 但俗話說得好,馬無夜草不肥,人無邪財不富,若是想扭轉(zhuǎn)自家現(xiàn)在這受盡欺負的局面,那還真就得冒點兒險。 再加上劉靖被韓琦誤導(dǎo),自以為獨孤珩暗地里已經(jīng)選擇支持他,那么這風(fēng)險,也就不被他看在眼里了,所以現(xiàn)在他需要考慮的,就是怎么能把事情辦好。 至于韓琦,他現(xiàn)在滿心里想的都是趕緊回到自己公子身邊照顧對方,還有就是快到中午了,需要吩咐廚房做幾道公子喜歡的菜,也好讓其心情好一點。 總之一句話,對于劉靖那兒,他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 也虧得劉靖不知道,否則定會覺得自己就是個純純的大冤種,雖然現(xiàn)在也沒差什么了。 第52章 蹊蹺叢生 不提韓琦如何打算給獨孤珩的驚喜而進行了暗中謀劃,只說虞潭回家之后,那是又把虞純這個坑爹的兒子好一頓打,結(jié)果這小子還沒怎么樣呢,他自己倒是先氣昏過去了。 好在虞仡比較靠譜,一邊找醫(yī)師救治老爹,一邊又叫人把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弟弟關(guān)起來禁足,快刀斬亂麻似的,立刻穩(wěn)住了局面。 等到這兵荒馬亂的一通折騰之后,虞潭再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彼時,虞仡正在床榻近前守著,見父親醒了,忙又喚醫(yī)師過來再度看診,又服侍他用了飯食,又喝了些凝神靜氣的湯藥,虞潭這才緩過勁兒來,感覺自己好多了。 這人有了精神氣,不免就要詢問自己最關(guān)心的事,虞仡以為他會詢問獨孤家和瑯琊王氏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可虞潭一開口先問的,卻還是虞純的情況。 虞仡雖然早知道父親偏心弟弟,可他沒想到現(xiàn)下自家都落到這步田地了,父親還在心疼虞純那家伙。 可到底虞潭是他父親,積威深重,虞仡便是心里有怨言,也不敢宣之于口,便也只能如實回答了虞純現(xiàn)在被關(guān)起來的事實。 當(dāng)然,他也沒忘了給自己開脫,言說自己已經(jīng)派人去照顧弟弟,給他禁足,也是怕他太過激動會傷到自己,還有,也是為了家里著想,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們家實在不宜在節(jié)外生枝了。 虞潭也對他的處理方式表示認可,隨即便問起,他有沒有派人去王籍之那里探探獨孤珩的態(tài)度。 而虞仡也點了點頭,回答說自己已經(jīng)親自去過一趟了,但是沒能見到對方的面,只得到了一句傳話,而且只有兩個字,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