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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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卿垂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又抬眸看向李安宜,笑了笑道:“大可一試?!?/br> 打斗一觸即發(fā),溫時卿的劍召出來一瞬間,他被李安宜的劍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沈青蘅立馬護(hù)住周岸停,手中刀刃飛出當(dāng)了岳和玉對著身旁人的一擊。 沈玉堂又一次蓄滿靈力,手中的劍刃幻化朝著面前的人而去,老五手中的法器太重在此近戰(zhàn)中讓對方難免落下風(fēng),更何況還有同老五一起夾擊的老四。 “師兄,失禮了?!迸说穆曇袈湎拢L槍擦著脖頸而過,強(qiáng)烈的靈力灼燒皮膚留下駭人的疤痕。 溫時卿拎起劍朝著沈玉堂的方向一扔擋下了身后一刀,將老五逼得倒在地上,緊接著周岸停竭力找回手中的劍,一劍穿過老五的肩頭。 “你覺得我殺不了你嗎?溫時卿,還是你根本就不怕死。”李安宜陰惻惻地說著,手中的劍一招一式極快,讓人目不暇接,偏偏這種時候溫時卿還分神去護(hù)別人。 “你覺得我會被你殺了么?”他并不想回答對方,將問題送了回去。 “我不會啊。”李安宜笑著答道:“從你出關(guān)開始,我便知道,我前功盡棄?!彼詈髱讉€字咬得極重,手上的動作也隨之變得更加兇狠,恨不得要將溫時卿大卸八塊。 溫時卿沒料到他會這么說,拎起劍一擊拿回了主動權(quán),淡淡道:“就算知道你會輸,你還是要開天道,你要看那些和你一樣欲望纏身卻又力不從心的人一步步走向煉獄,然后用他們來滿足你的欲望??上惝?dāng)不了救世的主,你也沒辦法飛升?!?/br> “是嗎?”李安宜不否認(rèn)他說的話,躲掉溫時卿一劍的同時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同道:“你說的很對?!?/br> 但是他又說:“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溫時卿。 “原來你想成為救世主嗎? “你的阿蘅似乎遇到了點(diǎn)麻煩呢?!?/br> 溫時卿聞言先是一愣,下意識朝沈青蘅看去,緊接著感覺身前人倏然一動。 “溫時卿!”沈青蘅的大喊本應(yīng)該是最后入耳的,確實(shí)好像是溫時卿最先聽見的聲音,聞刀劍穿破血rou,李安宜的聲音自身后落入耳內(nèi):“可是你想救的誰也救不了不是嗎?” 【作者有話說】 在收尾所以寫得有點(diǎn)慢(砰砰磕頭) (忙的時候事情總是一堆一堆來,給各位看官磕了) 第103章 汀潯前塵(卅五) 至此,天道,開。 家人, 一個對于溫時卿來說遙遠(yuǎn)又陌生的詞。 至少在來到這個世界前是這樣的。 但是當(dāng)他明知結(jié)果,還是義無反顧向前去時,這個詞對于他來說似乎有了新的定義。 “可是你想救的誰也救不了不是嗎?”李安宜如是說。 但若不一試, 到最后遺憾的又會是誰? 轉(zhuǎn)身的剎那,身后的劍劃破周身靈氣, 灼熱的金屬穿過衣物觸碰皮rou, 高溫侵蝕血rou如萬蟻啃食,靈力四溢的劍將溫時卿整個貫穿。他卻沒有回頭, 強(qiáng)悍的靈力自手心噴涌朝身后襲向李安宜,身形卻是向著沈玉堂的方向而去。手中的劍比他更快一步, 在他周身二人之前抵達(dá), 硬是擋住了對沈玉堂致命的攻擊。 上前的兩人停不下手中的動作,緊接著沈玉堂立即反應(yīng)過來, 拎起地上的劍朝著兩人竭力一擊, 將人擊出數(shù)百尺遠(yuǎn)。 沈青蘅再壓制不住, 眼眸在剎那間變成了猩紅色, 朝著與自己糾纏不止的岳和玉先是當(dāng)面一擊, 緊接著收不住的靈力肆意空中, 不等對方反應(yīng)過來,他以極快的速度須臾瞬移到了岳和玉周身, 以極快的速度移動著打得對方粗手不急。 周岸停雖已重傷卻仍握起了手中的劍, 在沈青蘅停下的瞬間, 攜劍直擊岳和玉。 “失禮了,三師叔?!鄙倌瓿练€(wěn)的話音落下, 一劍刺穿岳和玉的血rou, 二人前后夾擊將人徹底制服。實(shí)際上, 這整個過程極其短暫, 在沈青蘅擊落岳和玉的瞬間,他幾乎是轉(zhuǎn)身的一瞬間朝著溫時卿墜落的方向飛了過去。 溫時卿似乎并感覺不到身上被劍刺穿的痛,在救下沈玉堂的瞬間全身脫力地、無法自控地下墜,直到那一身紅衣的少年出現(xiàn)在眼前,接住了他,那雙猩紅漂亮的眼眸焦急看向他,說:“溫時卿,你怎么樣?!”手中也一刻不停地向他輸送靈力。 周岸停和沈玉堂也一并過來,不知怎的,此景此景仿佛只有溫時卿才是唯一的傷員。而他本人是毫無感覺的,不論是本該疼得撕心裂肺的傷口,還是整個人因為溯洄過久的疲倦至極,他身體是麻木的,好像只有無法同任何人訴說的思緒還在洶涌著。 染著鮮血的薄唇強(qiáng)扯出一個,他伸手抹掉了沈青蘅臉頰上的鮮血,扶著對方緩緩直起身。 “我沒事。” 銀白的劍又一次回到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被修長如玉的手指攢住,看著朝遠(yuǎn)處走去的李安宜輕聲道:“師兄,你帶他們回去吧。我只需要拖住李安宜,清查司很快便回來?!?/br> “不行!”沈青蘅當(dāng)然反對。 “沈青蘅!”溫時卿似乎還是頭一回用如此凌冽的語氣對沈青蘅:“你在這里相當(dāng)于我的累贅,你懂么?” 他的聲音實(shí)在是冷靜又嚴(yán)厲,讓原本同樣想拒絕的周岸停霎時噤聲。 可是沈玉堂又怎么會同意:“他們倆回去,我和你留下,此時你我都受傷,若是只留一人必定難以對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