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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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的話,沈青蘅明顯愣一下,心中卻是在想原來這次是要這樣殺他。溫時卿看穿了他的想法,拎著手的劍倏然抬起來,面前的人應(yīng)激一般合上眼偏開了頭。 熟悉的痛沒有傳來,沈青蘅緩緩睜眼轉(zhuǎn)回頭來,溫時卿正輕笑著看著自己,向下望去是對方白皙的脖頸,上面赫然是一道血紅。 方才那一劍竟是溫時卿自己劃破了脖頸。 因為他知道,沈青蘅定然在夢境中也痛苦至極,而他的夢境中不會痛的人只有自己。沈青蘅愣愣地伸手去觸碰眼前那道刺眼的血紅,蒼白的指尖被鮮血沾染。 溫時卿眉心微蹙,對他說:“沈小仙君,很疼?!彼员黄市脑撚卸嗵??被種魔心又被無數(shù)次穿心又該有多疼? 溫時卿這么想著,心像是被誰捏了一把那般疼。沈青蘅在聽見他的話后愣了愣,收回手的同時喃喃說著:“不是夢嗎?” 溫時卿輕呼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劍收起來抓住沈青蘅收回的手,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打橫抱起。沈青蘅被這么一動心口抽疼,偏頭嘔出一口血,脫力地往溫時卿身上倚靠著輕聲問:“溫時卿,我是不是要死了?!?/br> “說什么胡話?!睖貢r卿抹掉了他嘴角的血,莫名讓人煩心的情緒縈繞在心間,他強壓著情緒嘴角勾出一抹笑來:“睡一覺就好了?!?/br> 這間屋子不大,布局和汀潯山莊,又或者是說和溫時卿的屋子很像。原本想將沈青蘅帶回山莊,可當(dāng)下應(yīng)當(dāng)是來不及了。 沈青蘅被溫時卿放在床榻上,清潔咒席卷他身上將血跡洗凈,靈力化成絲絲縷縷緩緩流進(jìn)心口緩解疼痛,溫時卿坐在塌旁說道:“這次不會再做噩夢了,我會在旁邊陪著你?!?/br> 沈青蘅此時疲憊極了,那無盡的夢境只是讓他更加疲憊,他很想睡過去,但他自己怕閉上眼后就再也見不到相見的人。溫時卿,文君,父親,還有汀潯山莊的伙伴們…… “我保證你醒來一切都會好的。”溫時卿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十分篤定地向他許下承諾,盡管最后會是什么樣,他是最清楚的。 “好?!鄙蚯噢枯p聲應(yīng)了一句,在溫時卿絲縷舒緩的靈力包裹下,他漸漸失去了意識,只是在一時混沌間隱約感覺到額前碰上一抹冰涼的柔軟,熟悉又陌生,轉(zhuǎn)瞬即逝。 沈玉堂趕來的時候溫時卿正暫時穩(wěn)定住了沈青蘅的傷勢,看見沈青蘅時饒是再冷靜沉穩(wěn)的沈玉堂也握緊了拳,幾度平復(fù)情緒才問:“誰做的?” “不知道?!睖貢r卿收回看向熟睡著少年的目光,輕聲說道:“上次同你說的在長都港看見的那個黑衣人,不知道是誰?!?/br> “上次我便同你說過,那人修為深不可測,可你還是讓他一個人去了。師兄,你怎么會做出這么……”愚蠢的決定。溫時卿明明知道沈青蘅不會有事,可他還是無法壓制自己的情緒,這種感覺太糟了。 “若是魔心取不出來,你會將自己的親生兒子逐出宗門抑或是殺了么?”溫時卿垂著眼,毫不客氣地問道,顯然若是沈玉堂做出肯定的答案,他定然不會讓其得逞。 “十一,如你所說,我是他的父親,任何人本會比我更關(guān)心他?!鄙蛴裉脹]有因為溫時卿無禮的話而憤憤,反倒是極其鎮(zhèn)定。 溫時卿的垂下眼沒說什么,全然當(dāng)作認(rèn)同了他對方的說法。 “魔心之事定然有其他辦法?!鄙蛴裉面?zhèn)靜地說,溫時卿卻倏然抬頭輕聲問:“當(dāng)真有其他發(fā)自嗎?師兄?!比羰怯?,百年后的應(yīng)淮序為何還是修了魔? 回應(yīng)他的是對方的沉默。 他冷笑了一聲,正欲開口諷刺方才沈玉堂的那番話,對方卻先一步開口:“魔心確實沒有拿出來的辦法,但至少得先控制住他,阿蘅如今還沒有辦法控制那股魔氣。我會去想辦法,這里便勞煩你了?!?/br> 溫時卿沒想到沈玉堂會如此坦誠,明顯愣住了一瞬,沈玉堂看著他的模樣突然笑了笑,溫時卿看向他聽他說道:“十一,我說過的,我是他的父親,但我也是汀潯山莊的掌門。” “這里便勞煩你了?!蹦腥嗽捯袈湎拢D(zhuǎn)身朝外走去。 溫時卿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明白了原著里對原來汀潯山莊沈玉堂的贊譽,那人總是在竭盡自己所能,去挽救既得的一切。 比如,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尚年少的沈青蘅。 溫時卿本意想自己也去幫忙,沈青蘅此時心口上的傷已經(jīng)被溫時卿修復(fù),他若是和沈玉堂一起想辦法會快得很多,畢竟這件事此時只有兩個人知曉,以后大概也只會有這么幾個人知曉。 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留下分身前去幫忙時,一直安穩(wěn)躺在床榻上的人卻倏然睜開了眼,原本神色的眸子此時盯著溫時卿,泛起了危險的猩紅色。溫時卿右眼皮不動聲色地跳了跳,潛意識里覺得當(dāng)下這一幕有些眼熟,好像以前也發(fā)生過這樣的事。 準(zhǔn)確來說,是未來。 “你要去哪?”少年方才醒來,說話的聲音有些喑啞。 溫時卿松了口氣,正準(zhǔn)備開口說話,脖頸上卻倏然出現(xiàn)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掐住他細(xì)白的脖頸,沈青蘅站在他面前冷聲道:“你分明說會一直陪著我的。” 若果他是應(yīng)淮序,他已經(jīng)被踹飛了,但他是沈青蘅,小應(yīng)淮序。溫時卿在心中這么想著,如同哄孩子一樣好聲好氣地說:“我不過是開門通通風(fēng),沒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