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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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如進玄夜宗的第四年,修真界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顯塬鎮(zhèn)結(jié)界松動,惡靈兇獸大肆出沒,鬧得整個顯塬鎮(zhèn)人心惶惶,受傷的人也不計其數(shù)。顯塬鎮(zhèn)的結(jié)界是當年斬天道后,玉塵仙尊連同仙門百家一同設(shè)下的。 這一道結(jié)界將當年修真界大亂時,伺機而動的惡靈兇獸都封印在了里面,百年來由各家輪番鎮(zhèn)守,不敢有一絲松懈。 然而就是這么重要的一個結(jié)界,卻在玄夜宗鎮(zhèn)守的時候除了差錯。謝如只是外門弟子,并不知道這件事的細節(jié),只知道玄夜宗最后調(diào)查這件事得到的結(jié)果。 所有人都說,事情的始作俑者是玄夜宗掌門首徒之妻,殷書華。她為一己之私私自破壞結(jié)界,才導致了顯塬鎮(zhèn)的動亂。而顧澤陽,作為玄夜宗掌門首徒,殺妻證道,憑一己之力修補結(jié)界。 此事經(jīng)清查司盤查無誤后,玄夜宗的這件事就此告終。而殺妻證道的顧澤陽一時引起了修真界的眾說紛紜。 謝如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的,就算殺妻證道才是正義之舉,這個詞怎么也不該出現(xiàn)在顧澤陽身上。 顧澤陽同殷書華是同一年進的玄夜宗,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兩人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厚是外人不可估量的。 況且謝如不會忘記,當年顧澤陽把自己從寧通山救回玄夜宗時時何其的溫柔,在自己傷心欲絕的時候溫聲安慰自己。他實在不敢相信,就是這樣一個一身正氣溫柔至極的人,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 但他又思及去年殿試的時候顧澤陽對他的態(tài)度,謝如多少又有些懷疑。新一年進內(nèi)門的考試在即,謝如忙著準備比試,顧不得那么多,沒幾天也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直到顧澤陽親自找到他。 那天,謝如正在練習新學的劍術(shù),有同門前來和他說顧師兄找他的時候,他一時間欣喜若狂,立馬將劍收進劍鞘,匆忙敢去見顧澤陽。 顧澤陽還是謝如記憶的那副模樣,好想像發(fā)生的一切對他都沒有任何的影響,他依舊是那個讓眾人仰望的玄夜宗首徒。 “顧師兄?!敝x如走到顧澤陽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禮。 顧澤陽嗯了一聲,垂眸看向面前的人,神色淡然地問他道:“你還想成為玄夜宗的內(nèi)門弟子嗎?” 這個問題對于謝如來說,只有想一個答案,否則他怎么會廢寢忘食地修煉。于是他沒有一絲猶豫,當即回答:“想!” “好?!敝x如對上顧澤陽冷淡的眼神,聽他說道:“我可以收你為徒?!?/br> 聽見他的話,謝如的眼睛瞬間亮了,如同被主人賞賜了rou骨頭的小狗一般,期待地看著面前的人。他現(xiàn)在雖然叫顧澤陽師兄,其實根本就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顧澤陽說:“不過你得先替我辦一件事,也算是還了當年的知遇之恩?!?/br> 謝如是愿意報恩的,只是他沒想到顧澤陽會主動來找他。但只要做成了這件事,他就不只是玄夜宗的內(nèi)門弟子,他更是玄夜宗掌門的首徒孫。 謝如更是在聽了顧澤陽讓他做的事后,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他。他雖不解顧澤陽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那時的他相信,像顧澤陽這樣一身正氣的人,無論做什么都是為了大家好,他能幫上忙就是在做善事。 年少的謝如激動不已,甚至徹夜無眠,整日都在暢想著自己修成正果名揚天下。 “顧澤陽讓你做的事就是搖身變成長都港的司馬如?”玲娘眉心緊蹙,問謝如道。 謝如說得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點頭繼續(xù)道:“對,他讓我來這里當司馬如,讓我經(jīng)營好司馬家,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這一來就是四十年?!?/br> 謝如自嘲地笑著,溫時卿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又聽旁邊的姜有儀疑惑道:“四十年真的值得嗎?你為什么不跑?” “跑?”謝如聞言放聲大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又驟然斂住,頹喪著臉垂眼自嘲道:“我拿什么跑?” “謝如這個人早就死了,活在世上的只有司馬如?!睉?yīng)淮序替他答道,“現(xiàn)在連司馬如也死了?!?/br> 溫時卿瞥了一眼說話的人,不咸不淡接話道:“他現(xiàn)在還中了蝶咒,能跑得掉?” “誰給你下的蝶咒。”方恒煜緊接著問道,旁邊的玲娘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我不知道?!敝x如話剛出口,臉上的忍冬印記開始散發(fā)出熱氣,他的側(cè)臉開始火辣辣地疼,疼得他齜牙咧嘴。 “說謊!”姜有儀喊道。 溫時卿沒說話,冷眼旁觀著謝如的一側(cè)臉龐被燒得通紅,直到他忍受不住了那強烈的灼燒感,才徐徐開口:“是、是塵秋?!?/br> 此言一出,一眾人皆是滯住,顯然是不太相信他的話。塵秋,在南月宗因為蝶咒爆體而亡的塵秋,又怎么牽扯上了長都港的司馬如? 可他臉上的忍冬印記毫無反應(yīng)。 “塵秋?你是說南月宗的塵秋?”玲娘難以置信地問,她作為一個醫(yī)修,自然不會沒聽過塵秋的大名。 “塵秋幾時給你下的蝶咒?”溫時卿追問。 “四十年前,玄夜宗?!睉?yīng)淮序替謝如回答道。溫時卿聞言看向他,眼神里打量地意味不經(jīng)掩飾。 其實兩人都清楚,溫時卿從來都不信應(yīng)淮序。那應(yīng)淮序呢?他又憑什么毫無保留地對溫時卿。 “所以,四十年前你看到了什么呢?魔尊?!睖貢r卿輕聲說著,仿佛根本就不是在問什么,也沒打算從應(yīng)淮序那兒問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