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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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依舊出現(xiàn)在了這里是大巫還有什么后招嗎? 顧懷縈面無表情地聽著容汀念著祝天的禱詞,在無人看見的地方,輕輕伸手捏住了一只飛向容汀的小蟲。 漆黑的蟲子揉碎在指尖,毒汁染上了慘白的肌膚,幾乎要腐蝕掉指甲。 而顧懷縈早已習(xí)慣這種感覺,她的手指似乎早已不會痛了,但觸覺敏感的指尖依舊感受到了一絲灼燒的溫度。 最終飛蟲化為湮粉,如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消失在風(fēng)中。 顧懷縈神色空洞而冷淡,越過層層的人影,靜靜看著南陵的使者,反轉(zhuǎn)了一下手腕。 和方才相似的,細(xì)小的毒蟲從袖中飛出。 她只做了這樣一個動作,便收回目光,不再看任何東西殺人術(shù),這些南陵的使者遠(yuǎn)不及她。 但容汀曾說過今日重要,所以今日不應(yīng)見人命隕落。 做完這一切,容汀也念完了她的禱詞。 下一個環(huán)節(jié) 顧懷縈默默記著,松開容汀的手,雙手交疊在胸前,就要跪下去。 代表南陵,向中洲的皇帝行最重的理解,象征南陵從此臣服于中洲。 顧懷縈有些迷茫地想,她這么一個消耗品,一個對南陵而言只能用上十七年,隨時都可以有替代品的,物件。 究竟有什么資格代表南陵獻(xiàn)降呢? 但如果容汀需要,無論是為自己還是為中洲,她都可以跪下。 而容汀上前一步,在她跪下前扶住了她的手臂。 阿縈,你永遠(yuǎn)不用跪我。容汀很輕地,笑著這樣說。 一直到這場漫長又短暫的儀式結(jié)束,日頭過了正午,她們將回到皇宮。 顧懷縈再瞥過去時,那幾位南陵的使者已經(jīng)不在。 回宮途中比來時令人開心一些,因?yàn)轭檻芽M和容汀坐在了一個轎攆內(nèi)。原本這似乎也是不合規(guī)矩的,不知道容汀用什么辦法勸服了百官。 轎攆擋上了四壁,容汀一坐到里面頓時脫下了那副高高在上的皇帝模樣,貓似的往顧懷縈懷里一倒,仰頭笑道:阿縈,你怎么還這么直挺挺地挺著腰? 顧懷縈: 顧懷縈:重。 容汀揚(yáng)起眉毛,很新奇似的上下打量她一番,像是這會兒忽然意識到如今是什么情況,以及昨日她們都做了什么,耳朵一下子紅了。 她刷的從顧懷縈懷中坐起來,低頭咳嗽一聲,避開眼神道:那阿縈,要不要先把頭冠摘了? 顧懷縈眨眨眼,帶著一點(diǎn)期待地問:可以嗎? 咳,按規(guī)矩是不可以。容汀說了句廢話,又殷殷道,但是若是阿縈的話,這規(guī)矩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顧懷縈: 顧懷縈沉默了會兒,問:你,會拆嗎? 這還不簡單?容汀喜笑顏開,頓時躍躍欲試地準(zhǔn)備上手。 然而盯著顧懷縈那顆在今日格外華麗的腦袋看了三圈之后,容汀悟了,異常無辜地說道:當(dāng)然不會咯。 畢竟她大小也是個公主,平日里呼奴攜婢,身邊總有無數(shù)人在伺候著,的確從沒自己拆過發(fā)髻,更何況是這么復(fù)雜的。 想到這里,容汀忽然記起,前世那最后三月,她的頭發(fā)都是阿縈幫忙梳的。 阿縈不會挽什么復(fù)雜的發(fā)髻,但手指捏著梳子,沾上一點(diǎn)頭油劃過發(fā)根時,動作總是異常溫柔。 就這么想著,容汀忽而不自覺地微微笑起來。 顧懷縈: 又是這樣的目光。 顧懷縈并非從未發(fā)現(xiàn)過,容汀面對自己時,時常會露出這樣的目光。 那目光必然是在看著自己的,但是眼底卻有某些東西,似乎并不屬于自己。 顧懷縈腦海中又回蕩起了在祭天閣上聽到的話。 請愛她。 那個說著這句話,看上去真不像自己。 顧懷縈說不出哪里不像,但是卻很肯定,自己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那樣像中洲人的表情。 或者說,那樣像容汀的表情。 顧懷縈輕輕捉住容汀朝她伸過來的手,那只溫暖的手就這么妥帖地躺在她的掌心,流溢著死亡的色澤。 為什么一個生人身上,會有這么濃重的,死的顏色? 那只所謂的蝴蝶,究竟是從哪里飛來,落在的容汀的身上? 理所當(dāng)然的偏愛,一見鐘情般突如其來的愛慕。 顧懷縈在這一刻恍然想起很久前雖然實(shí)際上不過過去了幾天而已,那個面色慘淡命不久矣的妃子尖銳地問她,南陵給長公主下了什么樣的蠱毒?是不是趁虛而入,對她的夢境做了什么手腳? 或許并非夢境。 阿縈?容汀見顧懷縈半晌沒有吱聲,以為她生氣了,有些心虛地說道,阿縈,要不我試試吧?也許能摘下來也說不定不過要再戴上去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是沒關(guān)系,咳,朕說你不用戴就可以不用 阿容。顧懷縈很輕地打斷她的話。xzf 容汀乖乖閉上嘴,看著顧懷縈時臉頰還是有點(diǎn)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