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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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大爺眼睛都要瞪圓了,抱著自己的藤筐連連擺手,口音很重,顯然不是京城人:找不開的找不開的。 顧懷縈有些可惜地看向艷鬼:是不夠嗎? 艷鬼快笑得眼睛都沒了。 顧懷縈難得有幾分氣悶,轉(zhuǎn)頭就要去找別的便宜點的飴糖攤,那老大爺卻緊張地叫住了她,手里比劃了又比劃,最后心疼地敲了邊角的一小塊糖,拿曬干的葉片包上,遞到了顧懷縈手中。xzf 顧懷縈愣了愣,又把銀裸子遞出去。 不用不用,就一點點,不值錢。老大爺依舊是連連擺手。 顧懷縈整個僵在了那兒,最終只好看向艷鬼。 那眼神倒也說不上是求助,依舊冷冷淡淡面無表情,但就這么看著,總有種我見猶憐的可憐樣。 艷鬼也不鬧她了,大大方方走過去收了那小包飴糖,大大方方拱手道了聲謝,只是在離開的時候,悄悄從顧懷縈手中拿過銀裸子,趁著老大爺不注意,無聲無息地放進了藤筐中。 日色近黃昏。 雨勢又大了起來,街上漸漸空了。 艷鬼和顧懷縈坐在河邊,撐著傘,也不管自己的衣服幾乎被雨浸了個透。 她們在這里分食那一小塊飴糖。 不超過拇指大小,艷鬼將它托在手心上,小小地舔了一口。 艷鬼突然說:你以前也給我送過飴糖。 顧懷縈微微一愣,眨眨眼睛,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亦或是沒聽懂,搞錯了意思。 她認(rèn)認(rèn)真真地回應(yīng)道:沒有。 艷鬼難得如此堅持:有的。 顧懷縈:你記錯了。 而艷鬼的神情就在這一刻,忽而有些悵然。 她笑了笑,說:我沒有記錯,是阿縈忘了。 事實上,她第一次吃到飴糖,就是和顧懷縈一起,天知道阿縈怎么會想到弄飴糖給她吃,她可是長公主啊,后來又成了皇帝,山珍海味什么沒有,哪怕甜食也是琳瑯滿目。 但偏偏她真如阿縈所說,喜歡上了她手中,那點粗糙的甜味。 這么想著,艷鬼將那塊飴糖咬在齒間,口齒不清地笑問道:阿縈你真的不想嘗嘗嗎? 顧懷縈聽到自己的心臟很輕地鼓動了一下。 果然是艷鬼啊。 被艷鬼注視著,總是很容易迷失心境。 艷鬼總是會讓人想要去愛,或是覺得正在被愛。xzf 因為是艷鬼啊,是食人精氣的艷鬼。 是要將人帶上床去,一點一點侵吞掉的艷鬼。 哪怕心性堅定如奉天殿歷任大巫,也從未有一人能放棄在奉天殿中豢養(yǎng)艷鬼。 所以她被誘惑,是多么多么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啊。 她很輕地垂下眼睛,身體微微側(cè)過。 打更聲就是在這時響起來的,艷鬼臉上調(diào)情似的笑容一抖,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唇,舌尖卷著那顆飴糖填入紅艷的嘴唇,嘎嘣咬了一聲。 顧懷縈:啊 我們得回去了。艷鬼的聲音仿佛帶著糖的甜膩,她站起來,向顧懷縈伸出手,阿縈,下一次,我再帶你出來。 離宮前,這只手是要帶她出牢籠。 如今,這只手是綁著鳥兒的線,要將正在振翅的鳥一寸一寸拉回籠中。 而顧懷縈幾乎沒有猶豫,將自己的手搭在了艷鬼溫暖的掌心上。 顧懷縈:嗯。 第21章 弄臟 溜回宮的一切事宜早就安排好了,長公主府交給云冉,短時間內(nèi)不必再多cao心。 雖然看今日的意思,冉冉那丫頭估計會拿長公主捉j(luò)ian失敗,心灰意冷,閉門不見客這種給她臉上抹黑的離譜理由瞞住她不在府中的消息。 再次回到思寥宮,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 里邊依舊是空無一人,窗前的白花已經(jīng)快落光了,嫩綠的芽正努力往外抽著。 屋內(nèi)陳設(shè)多了些,都是今日剛送到思寥宮的,皇帝賜下的物什。那只被貓啃了一般的燒鵝已經(jīng)不見,換了一只新的,被紅綢蓋著,散發(fā)出隱約的香氣。 艷鬼還沒走,擰著濕漉漉的裙角,垂頭輕輕撩起燒鵝上的紅綢。 顧懷縈的目光一起落了過來。 她知道那奉圣旨的意思,也知道這些送來的東西意味著什么。 二十日后,她就要作為妃子,正式嫁給中洲的皇帝。 艷鬼的面容在那紅綢的映照下,也微微泛著紅。 她捏起一角紅綢,忽然笑著遞向顧懷縈。顧懷縈不明所以地接過,碰到了艷鬼的指尖。 艷鬼的手微微一抖,忽然感覺到口干舌燥。 她咽了咽唾沫,有些干啞地笑了笑,說:阿縈,現(xiàn)在應(yīng)該彎彎腰,那叫一拜天地。 顧懷縈靜靜地看著她,并無動作。 艷鬼也并非想要強求什么,調(diào)笑似的說了一嘴后,手就先松了。 但她的指尖卻被捏住了。 顧懷縈的手沒什么溫度,帶著仿佛不會干的雨水,并不用力地捏住她的指尖,卻引燃了某種熱度,讓她覺得指尖發(fā)起燙來。 艷鬼微微笑了,道:阿縈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