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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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答案很接近,她是荷官?!?/br> 除了明夏觀察到的細節(jié)外,化作女聲的系統繼續(xù)補充道:【注意看她的手指,有一層薄薄的繭,是長時間摸牌和籌碼留下的,還有她剛來時的笑容,也是經過培訓的,并不是自然的笑。】 明夏在別的世界上網時,常能刷到“性感荷官,在線發(fā)牌”的廣告,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到真的了。 仔細打量了一番以姍姍為首的荷官們,明夏發(fā)現她們和同行的女人們完全不同。 她們性感而奔放,仿佛一朵朵盛開的玫瑰,確實最適合一擲千金的賭桌。 而原主和趙冬梅她們,則更像是康乃馨,同樣是紅色,倒更適合擺放在家里,就連趙冬梅這樣美艷的面孔,也透漏著“居家”兩個字。 難怪凱哥會安排靳昆重新騙一群女孩子來麥北,因為要想運作“殺豬盤”,只有長相溫婉的女孩子最符合受害目標的心意。 趁著慶功會還沒開始,凱哥也還沒來,幾個女人站起身瞥了眼桌子上的炸雞和大蛋糕,興致缺缺。 聞了聞那股油膩的味道后,她們從口袋里摸出了幾張皺巴巴紅票子,塞到了送飯菜那人的手里。 “檳榔有了嗎?” 廚師:“嗯,有?!?/br> 收下她們的錢,廚師從桌子下又搬出了一只箱子。 那只箱子就像是個百寶袋一樣,應有盡有,不僅有各種當地的小零食,面包和雞蛋這類可以補充營養(yǎng)的飯,甚至還有各種新鮮的水果。 就像靳昆說的那樣,這里干什么都需要錢,只要有錢,就能換來別人沒有的東西。 錢在這里,很重要。 下層的員工們買不起這些東西,但是對于荷官們來說,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錢。 伸手扒拉著箱子里的東西,除了檳榔,女人又看中了一只包有午餐rou的三明治。 剛要伸手拿出來,身后一聲尖叫,嚇得她慌忙縮回了手。 “哥!哥!你醒醒?。⌒研?!” “救命!救命??!” 第7章 逃離金三角(7) 循著那叫喊聲看去,原本蹲滿了人的空地,被那叫聲喊得瞬間讓出了一大片地方。 那是一對長相相似的兄弟。 栽倒時,熬成糊糊的飯菜灑了他們一身,模樣很是狼狽。 不過說來也挺戲劇,前一秒哥哥還倒在弟弟的懷里,一聽到弟弟高喊“救命”,哥哥立馬睜開了眼,搖搖晃晃地要從他的身上起來。 大家似乎對這樣的叫喊聲習以為常了,瞥了他們一眼后,便繼續(xù)扒拉著盤子里的米飯。 “神經病啊,嚇死人了?!?/br> 女人回過頭嫌惡地瞪了他們一眼,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包檳榔和一只三明治。 “淦,又他媽找事!” 丟掉手里的煙頭,小頭目站起身快步朝哥倆走去,二話不說,朝那人的肩膀飛起一腳:“又他媽裝病是不是?!想出去治?好啊,老子送你去!” “濤哥,濤哥我錯了,我,我沒病,沒病……” 倒地的男人眼神渙散,意識模糊不清,為了證明自己健康,他努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回道:“我,我就是有點頭暈,吃點止疼藥就好了。” 隔得距離有點遠,明夏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不過看他顫顫巍巍的身子,確實是不舒服的樣子。 “怎么不送他去醫(yī)院?或者找個醫(yī)生來給他看看?”明夏直白地問道。 享受著美味的荷官對視了一眼,淡淡地說:“進了這兒誰也別想出去,況且這里也沒有醫(yī)生?!?/br> 那位叫姍姍的荷官上下打量她一番,手臂自然地搭在了椅背上:“你們來的時候沒有做體檢嗎?” 明夏點點頭,“做了。” 姍姍沒有再問下去,但從她的眼神中,明夏知道了她的意思: 來這里的每個人都要體檢,確定沒有身體疾病才會被送來。出賣勞力的工廠可不需要病秧子,所以每個人都要絕對健康。 既然是絕對健康就不會有病,所以有什么不舒服那肯定是裝的。 一旁的女人跟著說道:“別管他,這人隔三差五就要裝暈一次。說到底就是皮癢了,讓濤哥打一頓就好?!?/br> 這邊,女人的話音剛落,那邊,濤哥就從口袋里掏出指虎,熟練地套在了手上。 咚!咚!咚! 那個叫濤哥的男人身形魁梧、出手狠毒,他只打男人的肋骨和脊骨,所以打出的每一拳都能聽到結實的悶響。 蜷縮在地上的男人沒有求饒,被打得次數多了,他知道求饒沒用,只能咬牙忍著。 一通發(fā)泄之后,濤哥仰起頭長舒了一口氣,隨后又變換嘴臉,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板止疼藥一臉jian笑道:“要幾顆?” 廠區(qū)里,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明碼標價,止痛藥也是按顆收費:一顆一百。 抱著渾身痙攣的哥哥,弟弟伸手想買,卻被哥哥給拉了回來。 他們剛來廠區(qū)不久,還是最低級的“狗推”,每天做工十七八個小時到手不過三百塊。吃飯要錢、喝水要錢,還要留些錢等著月底打給家里…… 要是咬牙能忍過去,這藥也不是非買不可。 “我買一顆?!?/br> 在那一群糙漢中,倏地傳出一個溫柔卻堅定的女聲。 踱著步子朝他們走來,明夏從口袋里的一沓錢中抽出一張,遞到了濤哥的面前:“我替他買一顆?!?/br> 濤哥扭過頭驚訝地瞧了眼靳昆。 靳昆看人的眼光向來是很準的,怎么這次會帶回來一個這么不懂規(guī)矩的人。 她到底是來當網騙的,還是來當圣母的? 輕笑了一聲后,他拿過了錢,直接把一整板止疼藥都交到了她手里。 一顆是給那男人的,剩下的那些,就當是賞她的,想來她以后也會用得到。 濤哥走后,明夏彎下腰,觀察著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兩兄弟。 【你會看病嗎?】明夏對系統問道。 【稍等一下。】 幾秒鐘后,聲線切換到了一位沉穩(wěn)的老嫗:【你先給他搭個脈,我看看?!?/br> 明夏將他的手腕抬起,溫聲道:“我?guī)湍憧纯???/br> 男人慌忙撤了手,驚恐地擦了一把臉上的菜糊:“不用了,我沒病,不用,不看了?!?/br> 在廠區(qū)里,生病可是比骨折還要恐怖的下場。 骨折不會耽誤工作,但是生病會。 廠區(qū)不會留下沒有價值的員工,所以一旦病情嚴重,他就會被“優(yōu)化”掉。 他想回家,不想被“優(yōu)化”。 明夏沒理他,堅持著把他的手拉了過來。 指尖感受著他脈搏的跳動,在觀察他的面容時,明夏有種被名醫(yī)手把手教學的即視感,源源不斷的醫(yī)學知識在她的耳邊縈繞。 【輕按不明顯,重按有感覺,是沉脈。他應該是腸胃的問題,有腹痛和反胃的癥狀?!?/br> 【再看一下他的舌苔……舌苔發(fā)白厚膩,面色泛有微紅?!?/br> 【仔細觀察一下他的皮膚?】 …… 這應該是中醫(yī)的診斷方式? 明夏對中醫(yī)不了解,不過系統的觀察方式十分專業(yè),先是診脈再是面診,然后是舌苔和氣息,最后觀察患者的皮膚。 只有中醫(yī)的檢查會這么細致入微。 通過明夏的觀察,系統很快得出了結論:【他不是生病,是過敏了。只是過敏癥狀不是皮膚起疹子,而是腹痛、反胃和大腦暈眩,應該是吃了什么引起過敏的東西。】 明夏:“你最近有吃什么東西嗎?” “沒?!蹦腥藫u搖頭回道。 當弟弟的跟著補充說:“我們每天就只吃飯,別的什么都沒吃。” 看著掉在地上的米飯和咖喱色的菜糊糊,明夏用筷子撿起了一點,湊近些聞了聞,【里面是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嗎?】 放了各種蔬菜和rou熬制近一個小時,幾乎看不出里面全部的原料,不過利用明夏的嗅覺,系統還是發(fā)現了異樣。 【里面放了羅勒葉,一種用來調味的香料,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大概是羅勒葉過敏。咱們國家做飯用羅勒用得少,其他國家卻很喜歡用,應該是因為菜里的羅勒用量少,所以過敏反應不是很明顯。】 狗推們的飯菜每天只有米飯和菜糊,難怪他隔三差五會“裝病”,原來是因為過敏。 把那一板止疼藥交到他手里,明夏叮囑他道:“以后只吃米飯吧,你是對這菜糊里的香料過敏,所以還是別吃了?!?/br> 廠區(qū)不可能為他一個人改變菜單,所以避免過敏的方法就只有不吃。 接過明夏遞來的止疼藥,男人匍匐在地上感激地磕了兩個頭:“謝謝,謝謝!” 對明夏而言,這可能只是舉手之勞,但是對他來說,卻是將他從鬼門關前給帶回來的診斷。 過敏?還好還好,只要不是生病,就不會被“優(yōu)化”。 明夏重新回到了前面自己的座位,與此同時,那幾位荷官的目光紛紛也落在了她鼓起的口袋上。 憑什么?憑什么她剛來身上就能有這么多錢?! 廠區(qū)里的飯菜沒什么滋味,不過明夏還是和其他人一樣吃完了。 她有錢,卻不能全花在吃上。這個廠區(qū),她還不夠了解,比起吃喝,或許會有更需要用錢的地方。 等大家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凱哥才帶著幾個拉著推車的男人姍姍來遲。 推車上有酒、有錢,上面還有一掛鞭炮,裝得滿滿的幾只硬紙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噗噗,喂,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