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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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這份愧疚,他今天白天都沒敢回家;怎知這天偏偏一晃而過,很快就夜幕四合,他不得不收攤,回去面對小傻子了。 不同于往日的步下生風(fēng),鐘臻今天走得尤其慢,心里冒出諸多擔(dān)憂。 小傻子不會(huì)后悔了吧,該不會(huì)早上醒來就靠著床頭,不吃不喝地抹眼淚吧? 萬一他太害怕,跑了怎么辦? 不會(huì)不會(huì),小傻子的身上有股倔強(qiáng),他寧可握著刀在屋里等著殺他,都不可能放過他自己跑了…… 家里的床得重新釘一下了,他們不過是搖了幾下,怎么咯吱咯吱地像要散架一樣? 床…… 鐘臻用手蒙著臉,再次羞澀。 就這么瞻前顧后地回了家,一進(jìn)院兒,他就看到了坐在門檻上傻笑的小傻子。 心頭震顫,他若無其事地往里走,小傻子看到他,咯咯笑出了聲。 “你回來啦,”小傻子問,“你還知道回來呀?” 湊近了些,鐘臻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定睛一看,小傻子的面頰緋紅,明顯是酒意上頭了。 “你哪來的酒?”鐘臻皺眉輕笑。 “老爺爺給的,說是謝謝你幫他們找到了牛。”小傻子又笑。仰著臉,鼻子挺俏,帶著些純真與稚氣。 “你喝了多少啊?”鐘臻問,視線偏移,就看到小傻子身后倒了的酒壇,里面早就空了。 “你把一壇子全喝了?” “嗯,”小傻子挺驕傲,“酒真好啊,能讓人開懷大笑,能讓人消除郁結(jié)!” 鐘臻饒有興趣,身體一歪,靠著門框,“你有什么郁結(jié)?” “我……我給你講個(gè)故事吧?!毙∩底诱f。 “從前,有一對兄弟,他們出生在一個(gè)很大的家庭里,阿爹很忙,阿娘被其他姨娘害死了,這對兄弟還有許多許多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們彼此視為仇敵,都覬覦著阿爹的家業(yè),想要……想要代替阿爹?!?/br> 鐘臻神色微變,也坐在門框上。 小傻子看著他,豁然笑了,“對,只要提到了阿爹,大家就都會(huì)變得謹(jǐn)慎卑微,給他額頭,向他道: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呵,其實(shí)他們都希望他短命一點(diǎn),除了那個(gè)小弟,小弟希望他一直活著?!?/br> “可是他還是死了,是阿兄殺死的,就死在小弟的眼前。阿兄終于如愿以償,坐上了阿爹的位置,繼承了阿爹所有的家業(yè);可是,阿兄卻變得更加不快樂了,他開始草木皆兵,開始疑神疑鬼,他害怕自己也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他的小弟了?!?/br> 鐘臻望著他,“那你,那那位小弟,一定很痛苦吧?” “痛苦啊,一言一行都被人看著,連小解都有人盯著……”小傻子說,“這還不夠,他的阿兄還給他吃了一種藥?!?/br> “藥?”鐘臻心頭一緊。 “那是一種奇怪的藥,不知他是從哪里求來的。只要服用了這種藥,過了一定時(shí)日,毒素就蔓延全身,不出三年就會(huì)死于暴斃;當(dāng)然也有解藥,解藥很稀有,服用后會(huì)失去記憶,神智退化,變成一個(gè)長著大人身體的孩童?!?/br> 猝不及防的真相讓鐘臻倒抽一口涼氣,“小深……” 小傻子瞅著他,滿足地笑著,“不過,這個(gè)小弟很聰明。他知道留在那里就要承受無窮無盡的折磨,這只是個(gè)開始。所以他想辦法逃了出來,又僥幸逃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他們誰也要找不到他了。” “你都想起來了?”鐘臻心疼不已。 小傻子歪著頭,“嗯?想起來什么了?” “我只是給你講了個(gè)故事?!?/br> 鐘臻正色,“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嗯,跟我的夫君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一生?!毙∩底有χ?,雙眼卻不知不覺地濕潤了。 “我才不管自己究竟是怎么來到了這里,但是既然我們成親了,那就得把日子過好了。我讀過書,也學(xué)過武,可以先去村里的學(xué)堂某個(gè)差事,積累聲譽(yù),以后再開一間自己的學(xué)堂……” 鐘臻本來鼻頭泛酸,又被小傻子如此長遠(yuǎn)穩(wěn)妥的想法逗笑,“那我呢?” “你呀,你就還當(dāng)你的屠夫。將來我們一起把后院擴(kuò)一擴(kuò),多養(yǎng)幾只羊,還要再養(yǎng)幾只胖嘟嘟的豬!”小傻子皺著眉,頤指氣使,“還有,以后不管天氣有多熱,你都給我把衣服穿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我男人的胸膛可不能隨便給人看。我們賣的是豬rou,可不賣老板的rou!” 鐘臻忍俊不禁:“看不出來,小公子還挺小心眼的。” “我可不就小心眼么,”小傻子往前蹭蹭屁股,蹭到鐘臻身邊,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抱住他,“全天下只有你對我最好,你是我自己搏來的家人,我的大寶貝,我恨不得把你拴褲腰上!” 鐘臻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知道了,大寶貝,洗洗臉去躺一會(huì)兒吧。” “不行?!毙∩底犹痤^,撅著嘴要親親。鐘臻仍舊靦腆,剛才聽到的事情也需要他消化,推了推他的腦袋,“你先去漱口,小酒鬼?!?/br> “這么快就嫌棄我了?”小傻子的眼底全是委屈,“我都給你講故事了,我們昨晚都差點(diǎn)圓房了,連親一下都不行?” “不是……”鐘臻心生惻隱。 “那是什么?”小傻子根本不拿他的那點(diǎn)兒猶豫當(dāng)回事兒,湊上去朝他的鼻子呼氣,“熏死你熏死你!” 鐘臻笑著仰起頭,實(shí)在被撩撥得無力招架了,只好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