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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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醫(yī)十載,蹉跎半生,他也沒能留住他爹娘。 那兩人還是相繼走了,留給鐘臻的只有一張破爛的草席,以及滿手舊瘡。 但也沒聽他抱怨過一句,他掏空積蓄厚葬了他們二人,在他們的墳前跪了一天一夜,最后說道:“爹娘,放心去吧,孩兒盡孝了!” 回到生他養(yǎng)他的小村,勉強拾回他家的破草房和房后的二畝地,鐘臻忽然樂了。 “有房有地,就還有希望,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那塊地荒廢太久了,鐘臻按照時令規(guī)劃,先從最簡單易熟的作物耕種,收取后全部作為自己的糧食補給;等土地養(yǎng)好了,就種些稀有的值錢的,拉到鎮(zhèn)里還能賣好多錢。 就這么又過了三年,鐘臻已經(jīng)二十有六了,終于攢下了一些老婆本。 屋后的那塊田地如今每個季度都有作物收,留下他自己的口糧,還能賣出好多。再加上他在院子里養(yǎng)的雞和豬,日子美得沒邊兒了。 終于能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畢竟當年他娘咽氣之前仍不忘叮囑他,“找個體己的人過日子,每天都開開心心的?!?/br> 鐘臻做到了第二條,現(xiàn)在要完成的第一條了。 媒婆從他這兒也沒少撈好處,承諾給他找個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可好幾個月過去了仍不見信兒。 鐘臻有點坐不住了,做完農(nóng)活兒便去找她討個說法。 他走到媒婆堂前,正要吆喝,忽然看到里屋的門開了,媒婆神色緊張,引了一列錦衣男子從正廳出來,看到他時,還用眼神示意他躲開。 鐘臻懵懵的,閃了半身,退入前堂的陰翳處。 待那群人走出好遠,媒婆才轉(zhuǎn)過身來應付他,“就說你這個條件不好找嘛,年紀大了,又不曾上過學堂,空有一身蠻力,哪家姑娘瞧得上你喲!” “可我這些年也攢了些錢兩的……”鐘臻有些失色。 “光有錢有什么用,”媒婆頓了一下,轉(zhuǎn)念說,“誒,你介不介意從外鎮(zhèn)娶個小娘子過來伐?” “可以嗎?” “啊,我在汴京的親戚給我來信,說那里有個姑娘,養(yǎng)在深閨,性格恬靜,再瞧那模樣,就是天上的小鳥看到了都要多啼上幾句!” “當真如此啊,”鐘臻連忙往媒婆手里放了幾分碎錠,“那就勞您多打點了?!?/br> “誒,放心吧,”媒婆眉眼彎彎,唇下那顆大痣都顯得信誓旦旦,“本來想著遠處的媳婦不知根不知底,你會有點介意。這你要是不介意,我還能耽誤你們的姻緣不成?” “我馬上就給他們寫信,問問人家姑娘的意見,你且等著好消息吧?!?/br> 鐘臻興高采烈,又往媒婆手里塞了點丁卯,要她一定找腳程最快的信差。 . 就這么一來二去的,等新娘真正嫁過來,已是數(shù)九隆冬。 這家人有些奇怪,以家里剛發(fā)生了喪事為由,拒絕讓鐘臻去娶親,寒冬臘月的,愣是自己雇人把新娘子抬過來了。 估摸著他們到達的時間,鐘臻宰了一只豬,又燉了三只雞,只等小娘子的送親隊伍來到門前,他作為人家的夫婿,能好生打點,也幫這個素未謀面的小娘子添些顏面吧。 可他從正午吉時等到黃昏,又從黃昏等到深夜,也沒聽到任何嗩吶,看到半星紅色。 該不是被媒婆誆了吧? 他這么想著,夜色nongnong,面前的煮鍋也不再沸騰,他準備的新柴都要燒盡了。 鐘臻有些氣不過,找不到就說找不到,誆他作甚? 他披上大襖,打算去找媒婆理論。 結果剛打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正對著他的家門端放著一個喜轎,月色將那抹紅色染得更加端莊,仿佛從天而降。 離奇的是,轎子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幾個紅色大包裹和箱柜,看樣子是新娘的嫁妝。 深更半夜,院子里突然多出一個大紅的轎子,這場面實在有些詭異。 鐘臻試探著,扣了扣轎子的轎桿,“敢問,轎里有人嗎?” 無人作答。 他走進兩步,扣了扣喜轎的門框,“敢問,是我的小娘子嗎?” 遠方有個狼狗在叫,鐘臻住在整個村子的最邊緣,白天還好,晚上就顯得那么空蕩。 他心里發(fā)涼,不敢再在外面待著,媒婆什么的還是明日太陽出來了再找吧,于是便往回走。 啪嗒,一只細白的手臂掉落在他的腳邊。 一聲鈍響緊隨其后,原來那轎里確實有人,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 鐘臻被嚇破了膽,屁股蹭著地面,連連后退,他身上的喜服也弄臟了。 “這,這,女鬼饒命!” 他怕的不行,又往后退了幾寸,隱約間看到掉出來的那只手仿佛在動…… 還活著? 來不及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鐘臻忍著恐怖,將人抱進屋里。 小娘子還挺沉。 回到房間,燈光明亮了些,鐘臻將小娘子放在床上。 對方似乎在發(fā)熱,兩只臉頰紅撲撲的,額間落滿了汗。 這時候哪顧得上太多,鐘臻取來墊在她身下的喜帕給她擦,擦完了臉頰又擦擦脖子,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小娘子,可能也不是小娘子…… “這究竟……” 就在此時,那“小娘子”也暈暈乎乎睜開眼睛,望著鐘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