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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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保護(hù)我的家人,這就夠了?!?/br> 商旻深牽著鐘臻,他們一起離開了老宅,離開了那些能夠釋懷的、不能釋懷的過去。 往后的一切就都是新的了。 第43章 盲美人與匹諾曹 19 生日音樂會越來越近, 鐘臻rou眼可見地焦灼,經(jīng)常將自己關(guān)在琴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商旻深白天要去補(bǔ)習(xí)學(xué)校, 他的基礎(chǔ)不錯, 前兩天剛把托福刷到了理想分?jǐn)?shù),甚至開始準(zhǔn)備gre考試。 其實(shí)沒什么用, 對于他想要學(xué)習(xí)的專業(yè)和理想院校來說, 他現(xiàn)在的分?jǐn)?shù)已經(jīng)足夠了。 因?yàn)閾Q了專業(yè), 準(zhǔn)備好的作品集也就變得毫無用處。也是到作廢的時候才知道,商旻祺已經(jīng)用他的成果像紐大遞交了申請。 不過由于他本人正在等待判決,申不申得到也都無所謂了。 那天之后,陳樸之便沒有再來打擾他們,商旻深覺得這樣也好, 權(quán)當(dāng)沒有這回事兒。 過去他活得十分清醒,愛也好、恨也好, 非要看個透徹, 他也注定不會快樂。 近期他轉(zhuǎn)變心態(tài),一切向鐘臻看齊。凡事不求什么水落石出,霧氣消散了,遍地都是磕磕巴巴的石頭,只有薄霧稀疏之時, 才能看到花。 他想要活得再浪漫一點(diǎn),灑脫一點(diǎn), 再無所謂一點(diǎn)…… 唯一讓他介懷的, 就是鐘臻即將參加的這場音樂會了。 音樂會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 鐘臻必定會遭受更大的打擊。商旻深有時候覺得, 鐘臻的這位老師才是真的心狠手辣。 像是在調(diào)/教一只畏高的鷹, 將他銜到高空,然后松開他,任他慌亂無措,拼命撲扇著翅膀,憑著一些生存本能振翅。 要么飛,要么死。 他憑什么替鐘臻決定呢? . 傍晚放學(xué),商旻深在學(xué)校門口跟好朋友告別。對方的獸態(tài)是只企鵝,整個人也胖墩墩的。 起先沒人愿意跟這個企鵝alpha玩,也沒人愿意跟一頭殘耳小白狼玩,企鵝在一個課間找到商旻深,往他桌上放了個桃子味的果rou果凍。 他問商旻深,“你叫什么名字?。俊?/br> 商旻深答了,隔了一陣,又問他:“那你呢,你叫□□嗎?” 是個很俗套、很不入流的笑話。 誰知那個企鵝哈哈笑了許久,眼角都溢出了眼淚,說:“我不叫□□,但是以后你可以這么叫我?!?/br> 倆人就這么玩到了一起,他們申請的專業(yè)和院校也是一樣的。 商旻深擁有了除鐘臻以外的第二個好朋友。 回家路上,商旻深照例買了香噴噴的雞蛋面包,勾著袋子蹦蹦跳跳地進(jìn)了小院,用掛在脖子上的鑰匙解鎖家門。 其實(shí)他可以更沉穩(wěn)一些,畢竟他也二十了,可最近他想要活得自由一點(diǎn),于是將小時候艷羨的事情做了個遍。 其中就包括將家門鑰匙掛在脖子上,這樣就不用坐在門前等著保姆來給他開門——他清楚地知道,那里是他的家,是他來去自由的港灣。 “吃小面包啦!”換了鞋,他快步跑進(jìn)琴房,手指趁著包裝袋,將溫乎的小面包遞到鐘臻嘴邊,“今天買到了剛出爐的,你快嘗嘗?!?/br> 鐘臻笑著,咬下一口,滿嘴都是黃油的香氣。 “好吃吧?”商旻深自然地抓著缺了一口的面包,放進(jìn)自己嘴里,細(xì)細(xì)品味,“好香啊,還得是他家!” 鐘臻笑著問:“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事?” “什么?” “你最近變得越來越愛說話了!” 商旻深羞怯地收回手,抿了下嘴巴,“是不是太聒噪了?” “當(dāng)然不是,”鐘臻夸張地?fù)u搖頭,彎著眼睛說,“就是覺得很熱鬧。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變得開心一點(diǎn)?!?/br> 默默收攏袋子,有倏然將封口松開,香甜的氣息撲向他的鼻尖。商旻深的耳朵高高地挺著,“我在你身邊也挺高興的,我看到你就會高興,所以就會興奮,話也變多了?!?/br> 鐘臻坐正,慢慢彈奏,“所以,你因?yàn)槲叶杏X高興。” “是,你讓我感到特別知足,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一點(diǎn)都不覺得空虛,”商旻深跟鐘臻描述了昨晚的夢, “我夢到我真的變成了一只北極白狼,但是你不在我身邊了?!?/br> 琴聲哀婉,彌漫著淡淡的憂傷。 “那你去找了我了嗎?” “找啊,發(fā)現(xiàn)你不在,我馬上就出發(fā)去找你了。” 商旻深閉上眼睛,那場夢已經(jīng)在他的腦海中稀釋,但是沒關(guān)系,想要找到鐘臻的決心還在。 琴聲跟隨他的描述變得激烈起來,“我穿過寒冷的北極平原,穿過了蔥蔥郁郁的針葉林,在雪地上留下一串長長的、不曾中斷的腳印?!?/br> “從針葉林出來,是一片荒蕪的平原,冬天的平原沒什么看頭,到處青黃不接,可是我無心觀賞,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去找你。” 鐘臻笑了,貧瘠的土壤上突然開出些爛漫的野花,白的,橘紅的,鵝黃色的,靛紫色的…… 小白狼繼續(xù)往前,忽然一朵大紅色的花吸引了他的視線。因?yàn)槟悄t色太夠耀眼,周圍的顏色瞬間消褪。 天地蒼茫,只剩下那一朵耀眼的紅。 “那是什么?”琴聲又變得舒緩,像無法捕捉的風(fēng)。 “是治療你的眼睛的解藥,我把他拔下來,叼在嘴里,繼續(xù)朝著你奔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