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小夫郎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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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輛馬車的人都下來了,沈明軒注意到,中間一輛馬車邊上還站著幾個健仆,手里拿著些東西,似是在準備什么。 他望向馬車,“夫人……” 沈明軒還以為是老侯爺,只是老侯爺三個字還沒出口,侯夫人就道:“是靜哥兒澤哥兒他們的大哥,近些時日含岫不是跟邢大夫為他調理身體嘛,聽聞你們來,也來熱鬧熱鬧?!?/br> 那不就是名震天下的武安侯嗎?! 陳春趙嘉樹,楚含玉楚含清楚含茗,甚至院兒禮的王大叔蘇正等人也一下子把目光投到馬車上。 他們中的不少人,在聽聞武安侯墜馬受傷之后,都為其祈福過。 哪怕不是霽州永州的人,他們也沒少聽東來國齊國在那里做的孽,武安侯能夠護住霽州和永州,在他們心里,就是大英雄,希望他能夠長命百歲,永樂無憂。 現(xiàn)在,他們居然能夠親眼見到武安侯! 知道更多內情的沈明軒心頭卻咯噔一下,頭往楚含岫那邊偏了一下。 楚含岫:“……”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現(xiàn)在也只有裝作看不見了! 楚含岫跟赫連澤赫連靜他們站在一起,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變。 沈明軒強行按下心頭所有的疑慮,看向最后的一輛馬車。 只見一個健仆將馬車簾子掀起,另外兩個健仆將手里準備好的橫桿放入馬車里,片刻后,一個人影隨著他們的動作,微微低頭,從簾子后露出來。 不管曾在平陽縣縣衙,因為楚含云親事見過他一面的沈明軒等人,還是王大叔王大嬸蘇正這些從未見過他的人,都因簾子后露出的人影怔愣了一下。 俊美二字,在赫連曜身上十分地具象化,雙眉修長,鳳眼冷厲,鼻梁高挺,薄唇有型,單論樣貌,生得最好的楚含岫都要略遜他幾分。 一身千歲青的圓領寬袖袍,腰間玉帶束著腰身,光看身形,放在人群里也鶴立雞群。 只是,這樣的人,卻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被健仆們從馬車上抬下來。 在場的人誰沒聽過他的功績,乍然見到這般的他,心中都升起幾分憾然。 而第二次見到他的沈明軒,也想起楚含云成親之時,前來接親的赫連曜。 那時的赫連曜皮膚不似這般蒼白,而是終日在陽光下曬成的小麥色,眉眼飛揚,被數(shù)百親兵簇擁著,一出現(xiàn)在平陽縣,就讓許多人惦記上了。 而曾經跟他們不是一路人赫連曜,跟他家哥兒有了夫夫之實,還在今日登門了…… 第109章 “拜見侯爺?!?/br> 他一出現(xiàn),院子里和院子前邊的人紛紛不約而同地下跪行禮。 赫連曜抬手,讓他們不必多禮,然后示意仆人將自己抬到侯夫人身邊。 他坐的不是肩輦,而是四個健仆單手抬著,距離地面僅僅兩掌的椅子,在侯夫人和沈明軒身旁,矮了小半截。 他望著楚含岫的阿爹,微微頷首:“沈叔,今日叨擾了?!?/br> 沈明軒被他一句沈叔叫得心頭咯噔一下,他算哪門子的叔叔,就是楚含云還是他夫郎,楚家和赫連家還是親戚的時候,他一個侍君,連去前院的資格都沒有。 而現(xiàn)在,楚家和赫連家不僅不再是姻親,還交了惡,要不是自家哥兒跟侯夫人赫連澤他們投緣,路上遇到侯府的車架,都得退讓到一旁,跪地行禮。 這樣的自己,哪當?shù)闷鸷者B曜的一句叔叔。 沈明軒臉上維持著,恭敬又不至于疏遠地道:“侯爺夫人你們快請進,今天天氣好,院兒里支了桌子椅子寬敞?!?/br> 等人進去得差不多了,沈明軒拉了拉楚含岫的袖子,小聲地在他耳朵邊道:“你個臭小子,武安侯怎么來了?” 突然被拉住的楚含岫老實巴交:“我就順嘴邀請了一下,他就來了?!?/br> 沈明軒瞪他一眼:“你就鬼扯吧!” 赫連曜那脾性,能是隨隨便便就來這兒做客的,而且他覺得自家哥兒提到赫連曜的時候一口一個名字,一口一個他,實在沒什么尊卑。 就在沈明軒想再盤問兩句的時候,院子里的楚含玉招手:“哥,快來,組隊打牌了!” “來了!”楚含岫給自家弟弟豎起一個大拇指,扭頭對著阿爹笑了笑,“阿爹,含玉他們叫我過去玩呢,我先走了啊?!?/br> 他知道他阿爹晚上肯定還會再問,擔至少現(xiàn)在逃過一劫不是。 “先說說,怎么個玩法?”楚含岫做到椅子上,望著圍坐在桌子旁的一堆人。 對撲克的熱情從來沒有消退的侯夫人道,“規(guī)矩自然是你來定,說說,有什么有趣的玩法。” 赫連澤也拍著手:“撲克都是你搗鼓出來的,玩法也是你比較熟悉,你說怎么好玩我們就怎么玩。” 楚含岫掃了大家伙一眼,兩張桌子并在一起,所有人都坐到了一塊兒,漏下誰,叫誰不玩都不好。 他略一思索,雙眼一亮:“咱們來猜花色和點怎么樣?” 一桌子的人,除了早就被他浸得透透的楚含玉楚含清楚含茗,其他人都看著他,坐在赫連曜下手的邢大夫也拿起一張沒有玩過見過的撲克牌看了看。 楚含岫拍拍楚含玉他們三個:“來,你們玩一遍,給侯夫人他們看看玩法?!?/br> 楚含玉當即表示沒問題,跟楚含清楚含茗一人從蓋著的撲克里抽了一張,不看點數(shù)和花色,沾了點水貼在自己的腦門上。 楚含岫道:“這個游戲的規(guī)則就是,每個人輪到自己的時候,有兩次問話的機會,在不涉及具體的花色,點數(shù)下,打探自己額頭上這張牌的花色點數(shù)的信息,第一次問的問題正確,第二個問題就不用問了,等著其他人問完再重新輪到你,但是第一個問題就問錯,會有懲罰,繼續(xù)問第二個問題也問錯,懲罰加倍,幾輪過后,都沒有猜出自己點數(shù)花色的人,不僅要受問問題時的懲罰,還得有額外的懲罰?!?/br> 他說完,楚含玉楚含清楚含茗開始玩了,三個人都玩過這個游戲,你來我往地好不熱鬧,只是楚含茗玩得略微差一些,最后要受到懲罰。 侯夫人赫連澤他們已經躍躍欲試了,覺得這個玩法有新意,“那懲罰是什么?” 楚含岫道:“今兒就喝酒吧,特意在外邊買的不那么辣口的酒,也不醉人,多喝一點也沒關系?!?/br> “問錯問題一次喝一杯,底是四杯,誰要是最后都沒猜出來,那除了答問題的時候要喝的,還要喝底的四杯?!?/br> “這個好玩兒,來來來,快開始!”赫連澤叫得最歡,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開心的赫連靜赫連箏赫連如也很感興趣。 楚含岫對赫連曜喝邢大夫道:“侯爺,師父,你們也來吧,嗯,侯爺?shù)脑?,要不換成茶?” 其實赫連曜現(xiàn)在玉屏xue天鑰xue都恢復了,喝下去的酒,內力一催發(fā),很快就像沒喝一樣。 但是這事兒外人并不知道,楚含岫問他換不換成茶,也是不知道他是否要遮掩。 赫連曜道:“無礙,你們喝什么我便喝什么?!?/br> 一天到晚泡在藥材和醫(yī)書里頭,難得熱鬧的邢大夫自然也是感興趣的,加上有他最喜歡的酒,興致翻倍。 楚含岫把撲克牌重新洗一遍,讓他們自己一人取了一張,“好了,現(xiàn)在開始了!” 這游戲簡單得很,但是看別人明明離正確答案僅僅只差一點,還說出各種各樣有趣的猜測,笑聲止都止不住,買來的酒也不停地倒出來,喝進大家伙的肚子里。 三四輪下來,熟悉規(guī)則的楚含岫也會抽到那種比較難猜的牌,比如中不溜的,八九十這種,也喝了好幾杯酒。 他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幾乎都喝了一些了,除了…… 楚含岫望著赫連曜,不管拿到什么樣的牌,一到他那兒,問的問題都是正確的,一次都沒喝過。 突然,坐在椅子上的赫連曜似是無意地偏了下頭,看向他,然后下一秒,楚含岫耳朵里出現(xiàn)了赫連曜的聲音:“含岫,醉了?” “?。?!”楚含岫驚詫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耳朵里的聲音道,“這是傳音入室,內力深厚者可以做到?!?/br> 先是隔空取物,又來個傳音入室,楚含岫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你的內力我的內力不一樣了。 他可不會傳音入室,只小幅度地擺擺手,嘴巴動了動,沒有。 突然,坐在他旁邊的楚含玉突然靠過來,“哥,幫我喝點兒~” 楚含岫趕緊放下手,就像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接過這一輪有些倒霉,已經喝了七八杯酒的楚含玉手里的酒,一仰頭全喝了…… 吃完飯,玩得更熱鬧了,三五個人一堆,一堆一副牌,斗地主斗得不亦樂乎。 最后散的時候,在場的人醉了大半,已經明顯醉了的侯夫人被金串兒銀串兒扶著,一步步地往外走,邊走還邊跟送他出去的沈明軒道:“每次跟著含岫鬧一鬧,我都舒心極了,你說這孩子要是我生的多好。” 同樣喝了酒,臉頰有些紅,跟她差不多一樣醉的沈明軒擺擺手:“夫人您可別夸他了,一天就跟生了八條腿似地,上躥下跳,可喜歡折騰?!?/br> “哈哈哈,”侯夫人道,“這才有滋有味兒嘛,要不選個好時間,讓含岫做我的義子,也讓曜兒多個弟弟?!?/br> 已經被抬到馬車上坐好,沒有動靜傳出來的赫連曜,骨節(jié)修長的手突然掀起馬車簾子,俊美的面容背著月光:“母親,收義子一事,需得從長計議?!?/br> 從未想過要攀上侯府的沈明軒道:“含岫能得夫人您疼愛,已經是幾世修來的福氣了,旁的可不敢多想,夫人來,我扶您上馬車?!?/br> 侯夫人打了個酒嗝:“對,曜兒說得對,要從長計議,總之不能叫含岫受委屈,等日后他是我的哥兒了,咱們得給他攢嫁妝,讓他嫁個好郎君!” 沈明軒:“……”自己這么大個哥兒,怎么好像突然不見了。 赫連曜:“……” 他望著扶著母親的沈明軒,還有站在旁邊的楚含岫,對金串兒銀串兒道:“扶夫人上馬車,沈叔,含岫,我母親她的醉言請勿放在心上?!?/br> 沈明軒和楚含岫都點點頭:“侯爺您慢走,回去后,給夫人喝些醒酒湯吧,明天要好受些,省得起床的時候頭疼?!?/br> “嗯?!焙者B曜眸光微斂,目光在楚含岫身上滑過,簾子落下之后用手捏了捏鼻根…… 邢大夫沒讓楚含岫派人送,跟著侯府的馬車回去了,剛剛還熱鬧無比的院子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也跟著打牌喝酒的陳春趙嘉樹走過來,有些感嘆地道:“這侯府,跟我們想的可真不一樣,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是囂張跋扈的,讓人覺得舒服極了?!?/br> 趙嘉樹道:“可不是,咱們之前在平陽縣見到的一些人,派頭沒人家大,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比侯夫人還像侯夫人?!?/br> 沈明軒也覺得侯夫人和赫連澤赫連靜他們好相處,至于赫連曜…… 他看了一眼楚含岫,道:“你們都有些醉了,洗漱洗漱修習吧,明天一早還要去練拳腳,別耽擱了?!?/br> “含岫,跟我過來一下?!?/br> 身體里還殘存著幾分酒意,腦子轉動的速度比平時慢的楚含岫聽到他的聲音,刷地像把頭浸到冰水里,酒意散了不少,抬著腳步跟過去。 “那武安侯,是不是跟你表達過愛慕?” “?。?!” 好家伙好家伙,這次什么多余的東西都不用了,楚含岫徹底清醒了。 他望著自家阿爹:“阿爹,我剛剛還有點迷糊,沒聽清,再說一遍?” “還想騙你阿爹,今天白天,你們坐一塊兒打牌的時候,你不還對他比了手勢,說了話?” 楚含岫舉起手,看了看,“對,我今天跟他做了手勢說了話,但阿爹,那是他傳音入室問我,醉了沒,我順便回了下?!?/br> “不是阿爹,你怎么會覺得他跟我說……愛那啥?。?!” 這簡直快冤死他們兩個清清白白的合作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