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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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笑得眼睛都瞇起來,親手把人參須子接過去,對金串兒道:“好好包起來,回去拿玉盒子裝上,這可是含岫親手挖的人參須子。” 大家伙可難得看鬼點子一堆的楚含岫吃癟,赫連澤率先反應過來,義正言辭地道:“嫡母說得對,有幾根參須子,我就不氣你了?!比缓罄鞯剞读藥赘?/br> 赫連靜,赫連箏也跟上來。 連赫連如也害羞地笑了笑,手卻也一點不慢,摘了兩根須子。 他們歡天喜地地上了馬車,楚含岫望著自己手里光禿禿,跟個營養(yǎng)不良的蘿卜根子似的人參,舉到面前:“我昨晚挖的人參?” “挖的蘿卜吧?” 親眼目睹一切的夏蘭快要笑暈了。 侯府的下人和護衛(wèi)開始套馬車,等府上的主子坐上馬車,鞭子在空中甩了個鞭花,溫順的馬兒便邁開步子,噠噠噠的馬蹄聲在官道上響起。 望著離他們越來越遠的慧音寺,把“蘿卜”塞給夏蘭,讓他放好的楚含岫半靠在馬車榻上,靜下心來琢磨著自己接下來要干的事兒。 一直在進行,但進展緩慢的為赫連曜療傷的大業(yè)還在艱難推進中。 因為楚含云干的那事,他現(xiàn)在暫且不能通過楚含云那邊接觸到赫連曜了。 他也不知道楚含云要反省多久,要是反省個十天半月…… 啊啊啊啊啊,想想現(xiàn)在都快大半個月了,留給他的時間只剩下一個多月,楚含岫就覺得像有炭火落在腳背上一樣。 恨不得給楚含云的出廠設(shè)置設(shè)定成小媚娃,一天纏著赫連曜來個三四次五六次—— 等等,想法逐漸狂奔的楚含岫冒出個念頭,正常男人能一天三四五六……次嗎? 算了算了,楚含岫晃晃腦袋,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搖出去,權(quán)當給自己腦袋放松放松了。 再說了,赫連曜現(xiàn)在身體虛弱,前幾次行房,都是自己先那啥啥,再那啥啥,用臍橙的姿勢勉強為之。 真來個三四五六次,那不是要人命嘛。 楚含岫在行房這件事上打個大紅叉,繼續(xù)想第二件事。 寫有羊皮的讖語順利地出現(xiàn)在老侯爺,侯夫人,還有赫連曜的面前了,他們也做了防備。 但是楚含岫對未來,還是抱著敬畏之心。 上輩子他是從末世穿越到這里的,除了有治愈異能,偶爾給自己和阿爹弟弟治個頭疼腦熱,他跟土生土長的大越人沒區(qū)別。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能不能讓未來改變,要是老侯爺還是像上輩子那樣去世了呢? 為了最大程度地確保老侯爺沒事,楚含岫打算最近還是要去慶濤樓那邊盯著,同時注意一下老侯爺?shù)男雄?,沒事最好,有事他也能盡快反應過來,有應對之策。 最后一件事,就是亂世里的安全問題了。 楚含岫想過要不要買更多的人手,組成護衛(wèi)的小隊,等自己處理好京都這邊的事,帶上他們?nèi)ソ影⒌偷艿?,直奔忻州?/br> 可經(jīng)歷過末世和亂世的楚含岫又明白,當下的社會失去秩序,帶著那些糧食,物品,牲口的他和阿爹還有弟弟,就像小兒抱金磚從鬧市走過一樣,只怕還沒到忻州,那些人就會生出弒主的心思,把東西瓜分得一干二凈。 至于那些世家大族為什么敢囤積無數(shù)東西。 因為他們有幾代人培養(yǎng)的忠心的奴才和護衛(wèi),而且他們樹大根深,與多方勢力都有牽連,尋常的人不敢招惹他們。 想著想著,楚含岫想到自己租的宅院里的一家四口和兩兄弟。 那幾人各有牽絆,而且身后沒什么人,倒是可以用……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楚含岫抱著用六種顏色的布料縫制的圓枕頭,靠在榻上。 第35章 中午的時候,楚含岫回到了侯府。 平安剛推開存曦堂的院門,就看見被留下的錢么么翹著二郎腿,躺在楚含岫經(jīng)常坐的,放在廊下的躺椅上。 旁邊的小桌子上擺著一碟瓜子,一壺茶。 楚含岫眉頭挑了一下,走過去拈起一顆瓜子:“錢么么瞧著,倒比我們都舒坦了?!?/br> 錢么么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咧了咧嘴角,一副又想端點架子,又有些害怕地站起來:“含岫少爺回來了啊?!?/br> 楚含岫點頭,把那顆瓜子放回碟子:“嗯?!?/br> 只要他安安生生的,不給自己惹麻煩,這點小事楚含岫懶得上綱上線,道:“我大哥的院門還關(guān)著呢?知道什么時候出來嗎?” 事兒剛發(fā)生的時候,楚含岫還以為楚含云只是跟赫連曜置氣,一兩天就和以前一樣出來蹦跶了。 沒想到好幾天都不見人影,連去慧音寺禮佛也沒去,就知道事兒可能跟自己想的有出入。 錢么么眼睛飄忽:“侯夫郎自然是想出來就出來,不想出來就在院兒里待著,含岫少爺問這個做什么?” “你可真是我大哥的好奴才?!?/br> “你聽聽自己說的話,你自己相信嗎?” “現(xiàn)在我大哥那邊還想早些把事兒完了呢,被關(guān)在院子里出不來,指不定怎么跳腳,你倒還一點都不緊張?!?/br> 錢么么渾身僵硬了一下,垂著腦袋,半晌后道:“侯夫郎和趙嬤嬤不讓我們到處說……侯夫郎被侯爺禁了半個月的足,還有九天才能出來。” 楚含岫怔了怔,按照楚含云在侯夫人和赫連曜面前立的情真意切的人設(shè),讓他禁足半月,已經(jīng)是不小的懲罰了。 楚含岫揮手讓他下去,對夏蘭道:“休息一會兒,我們?nèi)ネ膺吂涔??!?/br> 但是當楚含岫帶著夏蘭和平安準備出去的時候,被門房告知,“侯爺下令,最近一段時間府里的人盡量少外出,含岫少爺,請問您出府可是有什么急事?若是可以代辦的,小的找人給您代辦了?!?/br> 楚含岫一拍腦袋,都怪這幾天腦子被塞的太滿了,他忘了這件事了。 他們能去慧音寺禮佛,全靠赫連曜松了口,現(xiàn)在想必也是要的。 楚含岫問門房:“要是有非出府不可的事,是不是需要去問問青然?由侯爺定奪?” 門房點頭:“是?!?/br> 楚含岫腳步一轉(zhuǎn),直奔蘅霄院。 剛到蘅霄院大門,楚含岫就聞到了一股苦澀的藥味兒,濃烈得幾乎要把整個蘅霄院都裹進去。 他問健仆:“侯爺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健仆直接把他帶進去道:“邢大夫在給侯爺施針,含岫少爺來找侯爺可是有什么事?!?/br> 楚含岫跟在他后邊,走進蘅霄院主屋:“我想出去一趟,但是門房說侯爺下了令,無故不得出府,所以來問問?!?/br> 也不知道施的是什么針,竟然沒在屋內(nèi),而是在蘅霄院自帶的小花園里。 遠遠地,楚含岫就看到寬松的黑色衣裳被扒拉到腰腹,露出整個上半身的赫連曜半靠在寬大的椅子上,腰上天鑰xue旁邊插著幾根金針。 可能是為了方便施針,他的衣裳拉得太低了,連肚臍,以及肚臍下面兩寸都暴露在空氣中,讓楚含岫一下子想起他躺在床上的模樣。 額…… 健仆帶著他,站在離他們十米遠的地方道:“侯爺,含岫少爺來了?!?/br> 原本靜靜躺著的赫連曜睜開眼睛,他的臉上,脖頸上,布滿細密的汗,眼睫掀起時,像蝴蝶沾水的翅膀緩緩張開。 楚含岫走過去,先給他行禮,然后對著好幾天沒見的邢大夫拱手,“給哥夫請安,邢大夫,好久不見?!?/br> 前些時候邢大夫親自去其他地方挖藥了,等他回來,楚含岫又窩在存曦堂搗鼓羊皮讖語那件事,已經(jīng)七八天沒有去他那里看醫(yī)書了。 邢大夫手里拿著一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藥材,點燃了在金針旁邊繞著,“醫(yī)書看了多少了?” 楚含岫摸了摸鼻子:“看了五六頁……” “哼,你這小子當初說什么想學醫(yī)術(shù),也就是一時腦熱。” 楚含岫沒拿自己有事忙來說事,沒看就是沒看,他笑著對邢大夫道:“從明天開始我每天都會在您那兒看會兒醫(yī)術(shù),到時候您別嫌我煩?!?/br> 然后對赫連曜直截了當?shù)卣f明來意:“哥夫,我想出門一趟,不知是否可以?!?/br> “出府做什么?!?/br> “之前我想買些東西,帶回平陽售賣,還在京都里租了一間院子,好久沒去看了,想去看看?!?/br> 楚含岫說的是真話,他確實打算去院子看一眼。 至于多出來的時間嘛,就是去看看慶濤樓了,他準備把慶濤樓的平面圖畫出來,研究一下,萬一有個什么事不會像蒼蠅一樣瞎晃悠。 怕他不答應,楚含岫道:“我?guī)桨惨黄鹑?,哥夫你不是說他武藝不錯,有他在身邊,應該無礙的?!?/br> 不知道是邢大夫刺入的金針讓他忍著疼痛還是其他原因,赫連曜再度閉上眼睛,將臉側(cè)到邢大夫那邊:“嗯,去吧?!?/br> 望著這樣的他,楚含岫問邢大夫:“邢大夫,您現(xiàn)在為哥夫施的針,效果如何?” 邢大夫道:“刺激侯爺?shù)奶扈€xue,看看能否讓其恢復些許?!?/br> 楚含岫看著赫連曜鬢角的細汗,摸了摸鼻子沒有說其他。 赫連曜的兩個xue位他都用異能探查清楚了,可以說,除了他作用特殊的異能,沒有可能用其他手段治好。 可是赫連曜和邢大夫他們不知道啊。 楚含岫默默地在心里嘟囔,看來要盡快從其他地方想辦法,不然赫連曜還得受不少罪。 楚含岫拜別赫連曜和邢大夫,跟蘅霄院的健仆往偏門那里走去。 看見蘅霄院的人,看門的門房二話不說放楚含岫出去。 大越遷都至此兩百年,整座京都城歷經(jīng)幾代帝王的修建,已經(jīng)是一個區(qū)域劃分得很明確的城市。 東城,南城,北城和西城,東城居住如靖國侯府,安國公府,以及六部官員等權(quán)貴,南城的人都是豪富,北城是京都最繁華的地段,在那里,只要你有銀子,可以買到一切物件。 唯獨面積最大,生活著的人也最多的西城,住的是京都最底層的那些人,賭徒,娼妓,小偷,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讓老侯爺殞命的慶濤樓就在京都東南方向,從地理位置上看,那里出入的人,都是高門權(quán)貴,豪富子弟。 楚含岫先去北城,自己租的院子那邊。 搬著張小凳子坐在院子大門那兒,面色青白的少年一下子認出他,著急忙慌地站起來,不太熟練地拱手:“東家?!?/br> 他是楚含岫買的那對兄弟里邊的弟弟,身體一看就不好,一副早夭之相,跟他哥哥截然不同。 楚含岫抬手,示意他不用這么驚慌,問他:“你哥哥還有王大叔和王大嬸,他們在嗎?” 蘇瑞道:“我哥哥和王大叔在的,王大嬸和春花去買菜了?!?/br> 他們正說著話,一個小少年從大門里冒出腦袋,“蘇瑞哥哥,蘇正哥哥說讓你回去了,不能再多吹風——” 小少年說著,一眼看到了楚含岫,也讓出他就是那天買下他們一家人的主子,表情愣了一秒,然后彎著膝蓋就要往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