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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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使臣看著桌子對面坐著的五個小娘子,雖然嘴上沒什么,但是他們的表情出賣了他們。 這?這看著也就十四五歲吧,這不還是小娘子嗎? 這幾天他們不是沒見過女縣吏,就是那萬縣令他們也是見了的,但是她們無一例外看起來都是成人模樣。 怎得談判就派這幾個娘子來? 這次談判還是相當(dāng)正式的,一旁還有縣吏記錄,談判的內(nèi)容。 大吳的使臣率先開口,他們說:“這場戰(zhàn)爭開始就是個誤會,我們問過當(dāng)時的士兵了,他們沒有毆打那位杜縣令,是那位杜縣令在大晚上的找什么橘子林,還把我們的士兵嚇了一跳,現(xiàn)在腦子都還不正常呢,這一切都是誤會?!?/br> 杜小草冷酷一笑:“誤會,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是誤會?我們的這位鄭縣令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他只是想找找種橘子林的地方,他不就是晚上去找,他有什么錯!他被打的渾身受傷,現(xiàn)在都還在床上躺著起不來呢,我們大新堅決不能容忍傷害我們公職人員的事情發(fā)生?!?/br> 大吳使團(tuán)沒想到這小娘子看著年紀(jì)小小,出口卻是不饒人,“這件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我們先不談了,真相是怎么樣的我們雙方都清楚,據(jù)我們所知.” 他們話還沒說完就被杜小草打斷:“鄭縣令的女兒就是我的同學(xué),我親自和她一起去探望了受傷的鄭縣令,鄭縣令的女兒差點哭暈過去,這就是事實的真相,我絕不允許你們歪曲事實!” 鄭悅:. 對方使團(tuán)似乎沒想到杜小草張嘴就是胡話滿篇,他咬牙切齒道:“這些都是大新單方面的說辭,我們先不談這個問題,據(jù)我們所知,大新的一向都是將百姓放在第一位的,都知道戰(zhàn)爭勞民傷財,苦的都是百姓,大新難道想眼睜睜的看著大吳的百姓在戰(zhàn)爭之中流離失所,受苦受難嗎?” 沈蘆淺淺一笑,接話道:“大吳這話說的真是好生可笑,明明讓百姓流離失所,受苦受難的是你們啊,這臨州的百姓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被征糧去充軍糧,請問大吳的軍糧去哪了呢?被誰貪了呢?大新的軍隊打進(jìn)來的時候,你們的守城將軍可是主動投降,根本就沒打起來,我瞧臨州的百姓都是歡迎我們的很呢,我想不光是臨州,大吳別處的百姓若是知道做大新百姓就能過好日子,只怕是將城門大打開來歡迎我們了?!?/br> 大吳使團(tuán)再次吃癟,他們繼續(xù)說,“這位娘子又不是大吳百姓,如何知道大吳百姓所思所想!我們大吳不愿打仗,都是為了百姓著想,我們愿意讓出河中鹽池是四成利,只求大新退兵,連著這臨州,也一并送你們了?!?/br> 李朝冷不丁的回話,“我們對河中鹽池并沒有興趣,天下百姓苦天價鹽久已,我們要的是河中鹽池的控制權(quán),然后將鹽價下調(diào)到一個百姓吃得起的價格,我們的圣人和你們的圣人不一樣。” 此話一出,幾個使臣的表情都變了。 將鹽價下調(diào)至百姓吃的起的價格?大新的皇帝竟然是這樣想的,這不可能,沒有人能在鹽價這樣巨大的利益上不心動。 “大新這話說的未免太冠冕堂皇了!等河中鹽池真的到了你們手里,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把價格調(diào)的比我們還高!” 張凌云笑道:“那便把河中鹽池交給我們試試?” 使團(tuán)繼續(xù)拿出自己的籌碼:“若你們執(zhí)意要打,我們大吳定當(dāng)奉陪到底!其他諸國也都站在我們這邊,你們大新別想就這么輕易的將吳國打下來,已經(jīng)有好幾個國家答應(yīng)出兵相助了?!?/br> 鄭悅嘲諷一笑:“大吳這個牛吹的就太過了,你們的天價鹽早就讓其他國家不滿了,誰幫你啊,就算真有人幫,我們就用血雨幻光一起炸了唄,說的誰怕似的。” 見所有籌碼都無效,大吳使團(tuán)氣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你們?nèi)羰且恢边@樣,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br> 鄭悅繼續(xù)毒舌道:“本來就沒什么好談的,不是你們自己上趕著要來和我們談嗎?!?/br> “什么叫上趕!我們是送了信給你們圣人的?!?/br> “我們又沒同意談,是你們先斬后奏!” 隨后場面一度混亂,頗有些菜市場賣菜討價還價不成雙方進(jìn)行友好交流的意思。 “你們大新用邪術(shù)控制百姓,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那些百姓嘴里都念著什么啊哦鵝的,還在地上畫奇怪的圖案!” “那是我大新獨特的拼音,你們沒見識我們不嘲笑你?!?/br> “我吃過的鹽比你們走過的路都多,還輪不到你們幾個小娘子來教育我?!?/br> “你吃過的鹽,你吃過的什么鹽,大吳的天價鹽嗎,你吃得起多少啊,不好意思我們大新吃鹽只要幾個錢,怕是我吃過的鹽比你多吧!”杜小草懟道。 “你們大新的鹽是什么鹽,發(fā)苦的粗鹽吧!我們大吳賣都都是上好的鹽,價格高點怎么了!而且這河中鹽池的鹽一直都賣的是這個價格,古往今來只有更高!” 雙方進(jìn)行了一番友好的交流討論,最后不歡而散。 李朝在心中嘆道:這談判果然和她在菜市場賣菜吵架還價沒有區(qū)別! 第197章 考核通過 談判成功的幾率只有一半, 這一點王沖榮很清楚。 因此在使臣去往大新的路上時,王沖榮就開始思考對策,所以當(dāng)聽到談判失敗的消息以后, 王沖榮雖然嘆了嘆氣, 但是還是全盤接受了。 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要被恐懼沖昏了頭腦,若是一味的害怕, 那么這仗不管怎么打都贏不了。 目前他恐懼大新的點無非就是那血雨幻光,但他仔細(xì)想了想, 若那血雨幻光真的有那么厲害,那么那楚娘娘為何不控制血雨幻光直接炸到吳國的皇宮來。 說明這血雨幻光還是有限制的,否則吳國在此刻定然已經(jīng)滅國。 王沖榮思索著大新的士兵為什么在臨州停留,一般打仗都是打下一處以后,在城內(nèi)補(bǔ)充物資, 士兵們搶完東西,緊接著就奔赴下一個戰(zhàn)場。 這一點尚且得等使臣們回來以后還知道如今這臨州是個什么情況。 王沖榮仔細(xì)的思索了一下當(dāng)初在他派出去的將領(lǐng)回來是怎么說的。 也許是麻將和五子棋玩多了,王沖榮深深的覺得自己的記性變差了,任他如何回憶,仿佛也只想得起那血雨幻光的威力有多大,是如何如何炸開了城門,又是如何如何響起了驚雷一般的聲音。 于是他馬上命人去找當(dāng)時被派出去的將領(lǐng),讓他們回來好生的復(fù)述一次。 就在此時,談判失敗就立刻趕回來的使臣們也到達(dá)了吳國的皇都,他們一刻也不敢停歇,慌忙著回來復(fù)命。 王沖榮先是知道個這大新都沒有派個官員前來談判, 而是派了幾個還在念書的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他立刻就明白了了大新根本就不想好好談判,這位楚娘娘根本就是下定了決心要將吳國吞并。 隨后那幾個使臣又說起自己在臨州見到的奇怪現(xiàn)象。 王沖榮眉頭一皺, “那些百姓當(dāng)真念著奇怪的咒語?” 幾個使臣拍著胸脯保證,“他們一邊念,還一邊拿樹枝在地上寫,屬實邪門的很??!” 王沖榮瞇著眼睛,道:“莫非這楚娘娘其實并不是什么神仙,而是邪祟不成?” 使臣們說完情況,當(dāng)初被派去打江南的將領(lǐng)也到了。 但是這將領(lǐng)所說的就和王沖榮記憶里的沒有兩樣,“那血雨幻光厲害得很,能飛好遠(yuǎn)好遠(yuǎn),城墻輕輕松松的就被炸開了,聲音和驚雷一樣?。 ?/br> 王沖榮摸了摸下巴,“那血雨幻光最遠(yuǎn)可以飛多遠(yuǎn)?” 那將領(lǐng)搖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br> 過了好幾秒,那將領(lǐng)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樣,他抬起頭道:“臣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血雨幻光是用投石機(jī)投出去的,能飛多遠(yuǎn),是投石機(jī)決定的?!?/br> 王沖榮拍了拍桌子,“對!就是這樣?!?/br> 難怪他總覺得自己當(dāng)時知道這個血雨幻光很厲害的時候,曾經(jīng)在心里短暫的提出過疑問,但是現(xiàn)在再也想不起來了。 這就是他的疑問。 既然血雨幻光是用投石機(jī)投出去的,那么這就證明了,血雨幻光是可以躲開的。 那這樣,這場仗就還有打贏的希望! 王沖榮的面色終于好看了許多,他道:“給朕拿紙筆?!?/br> 既然血雨幻光是可以躲開的,只是難度有些大,那就證明這位楚娘娘的大新,可不是傳聞中的那般厲害,既然如此,其他國家或許會改變自己的主意。 而且,根據(jù)他的使臣所帶來的消息,這位楚娘娘可能并不是個神仙,既是邪祟,那便人人得而誅之。 * 通平縣的百姓這幾日別說是做活了,那就是吃飯和睡覺甚至做夢都在學(xué)習(xí)。 大家見面張嘴的第一句話不是你今天做活了嗎,而是你今天學(xué)了嗎?學(xué)到哪個程度了? 簡直是非常良好的學(xué)習(xí)氛圍。 王燕燕本來前一天還在有些擔(dān)心,這杜老師什么時候才回來,畢竟杜老師教了她們好幾天了,這突然就換了個老師。 王燕燕感覺自己有一點不習(xí)慣。 不過幸好第二天杜老師就回來了,而且不知道杜老師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整個人rou眼可見的開心。 學(xué)認(rèn)字的這些日子,王燕燕有了一種神奇的感覺。 這種感覺她無法描繪出來,昨日通平縣貼告示,告示上還特地標(biāo)了拼音。 王燕燕去瞧,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看懂上面的好些字,若是看不懂的,就去拼上頭的拼音,如此一來,倒是將整篇告示都讀懂了。 她體會到了能夠認(rèn)字的快樂,也沉浸在這份成就感之中。 原來這就是能夠認(rèn)字的感覺,將告示一貼,便是人人都知道了,也不用挨家挨戶的通知了。 其實告示上也不是什么特別的內(nèi)容,無非就是說好幾條街的水泥路正在風(fēng)干,大家走路的時候都小心一些,別踩到了。 不得不說杜小草看人確實是有點眼光的,王燕燕被她選做了班長,因此成績就是她班上最好的一個。 但是這也說不準(zhǔn),也許是因為杜小草選中了她,她才努力去成為成績最好的那個呢? 總之一到晚上,王燕燕家里的院子里的人便越來越多,都是來鞏固復(fù)習(xí)的。 離考核的日子沒幾天了,他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害怕,若是這考核不過關(guān),不能做通平縣的人應(yīng)該怎么辦。 這些日子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干活拿錢吃飽的日子,再讓他們?nèi)ミ^以前的日子,他們是一百個一千個不愿意。 李田繡和她的幼童手下們沒有參與此次掃盲的計劃,因為她們會在下個月趕著興山縣的小學(xué)堂開學(xué)以后去讀書。 李田繡白天做完了她的活計,晚上就搬個個小凳子坐在門口,瞧著院子里的叔叔嬸嬸們念字寫字。 王燕燕拿起樹枝糾正道:“不對,你要這么寫,要先橫后豎,要求先撇后捺?!?/br> “哎喲,燕燕你這字寫的倒是有點那縣吏打人寫的樣子了?!?/br> “我瞧瞧,哎呀,真的!燕燕你寫字真好看。” 就這樣,在通平縣百姓們吃飯背書,干活背書,做夢背書的努力下,考核開始了。 等待考核結(jié)果的過程是痛苦的,許多感覺自己發(fā)揮不好的人就開始提前哭,一邊哭一邊說:“若是我沒有通過考核,我就出了通平縣的大門,出去找一棵樹吊死,我已經(jīng)過過了好日子了,也不枉此生了! 說完更是一家人抱在一起哭,仿佛真的就要生離死別了。 王秀才對此很是不恥,他下工回來路過這家人的院子,說道:“這簡體字如此簡單,怎會學(xué)不會,可比我當(dāng)初開蒙去書院學(xué)的那些簡單多了,唉,想當(dāng)年我在書院讀書的時候,夫子夸我定是個為官做宰的好苗子,可惜遇到了亂世.” 他話還未說話,那戶人家便瞪了他一眼,狠狠的將院門關(guān)上。 王秀才只能尷尬地?fù)蠐项^,走開了。 告示成績發(fā)布當(dāng)日,許多人真是抱著和親人陰陽兩隔的決心去瞧的,只見那告示上寫的,此次掃盲考核,通平縣全員通過! 百姓們心里的大石頭都放下了,興奮的簡直快要哭了。 “過了,都過了,沒有一個人要走!” “太好了,以后都可以留在通平縣了!” 掃盲結(jié)束了第二天杜小草便得回?fù)P州了,走之前她特地去王燕燕家坐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