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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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提議,“需要讓長安繁華起來,首先得有人?!?/br> 祝文一拍大腿,“那明天就去外頭抓人,抓他們來長安!” 第176章 夜校畢業(yè) 楚旋當(dāng)然不知道她隨手拿出來的水晶球還有這樣的經(jīng)歷, 更不知道它儼然已經(jīng)被推上了神座。 難熬的冬天終于過去,百姓們脫下了毛衣和棉衣,換上了輕便的衣裳。 沈舒蘭吸了吸鼻子, 在攤位上買了個拷餅, 又去早餐店拿水壺買了壺豆?jié){, 她一邊吃著一邊去乘公共牛車去夜校上課。 路上遇到隔壁的鄰居娘子,沈舒蘭打了個招呼。 得到的是熱烈的回應(yīng), “沈娘子上課去啊,喲, 又喝豆?jié){,今日怎得不吃包子?” 沈舒蘭笑道,“吃了一周的包子了,換換口味?!?/br> 自從冬天她和祖母來到了大新以后,僅僅在那位關(guān)小娘子的帶領(lǐng)下轉(zhuǎn)了大新三天, 祖母便在夜晚之際鄭重的對她說。 “沈家的未來便靠你了,你要留下來?!?/br> 王婉說完這樣的話后,第二天便托人想要見大新手握大權(quán)的人物。 沈舒蘭和王婉大概了解過,大新的官僚體系并沒有沿用大驪的,并且和歷史上每一個朝代,國家的官僚體系都不相同。 這里手握大權(quán)的人物似乎名為部長。 沈舒蘭不知道王婉用了什么樣的辦法和什么樣的說辭去見到這些部長。 如果見到了,王婉又說了什么。 沈舒蘭追問過,但是王婉一句話也沒說,只囑咐她,過幾日她便能進(jìn)入夜校讀書,一定要好好的學(xué)。 沈家總有一日要舉家搬遷, 她可一定要在大新打穩(wěn)根基。 王婉走了,就這樣沈舒蘭留在了大新, 如此日日都在夜校上課。 在大新的這些日子,她儼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大新模式的生活,現(xiàn)在發(fā)髻也不梳了,只扎一個馬尾,有時高,有時低,心情好的時候也會編幾個辮子。 但是沈舒蘭依然沒有剪頭發(fā),她從前是個大家閨秀,不太能接受短發(fā)。 沈舒蘭一開始完全處于茫然和慌亂之中,她雖在家中讀了很多書,性子也并不古板,但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下子被丟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之中,還是相當(dāng)令她恐懼的。 尤其是王婉對她說,讓她在大新扎穩(wěn)根基。 沈舒蘭更慌了,她一個人什么都沒有,真的可以嗎,她真的能做到像祖母這般嗎? 而且她聽說大新的夜??刹皇侨巳硕寄苌系?,須得有大新的戶口,就是新入籍的,也得三個月觀察期過了才行??墒亲约耗睦飦硎裁创笮聭艨??她來到大新連半個月都沒有! 王婉走后,倒是有個吏事給她送來了開學(xué)通知,上面寫著夜校的地址,以及開學(xué)時間。 要想在大新活下去,沈舒蘭必須熟練掌握大新的文字,于是她逼著自己在夜校沒開學(xué)的時候每天上街去看告示,買報紙,有不會的字就問,問路人,問鄰居。 說起鄰居,沈舒蘭最開始還害怕鄰居是不好相處之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左鄰右舍全是獨身的娘子,且一個個個頭高大,脾氣火爆,十分好相處。 沈舒蘭一個人獨居,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在大楚,一個娘子獨居那無異于是將大門敞開,定心懷不軌之人進(jìn)門劫掠。 在大新完全不是如此,夜間有士兵巡邏,雖無宵禁,但是士兵看到深夜在外晃蕩的人都會盤查詢問。 沈舒蘭意外的感到了安心和安全。 在夜校開學(xué)的那一日,她背著自己買的斜挎小書包,一個人坐公共牛車,忐忑的踏入了夜校的大門。 沈舒蘭讀過書,但沒上過課,上課是男子的專屬,她只偷偷去看過。 課堂之上,一群男子聽夫子講學(xué),聽的那是搖頭晃腦,咬文嚼字,恨不得對所有人說話都是之乎者也。 大新的課堂完全不同,老師單刀直入的自我介紹,便開始講知識,說重點,完全不多說一句廢話。 沈舒蘭在語文和算學(xué)一科上是不算吃力的,吃力的是思想品德,自然科學(xué),物理化學(xué)這幾科。 這幾科她從未接觸過,一開始學(xué)起來是相當(dāng)?shù)某粤Α?/br> 夜校的教學(xué)時間只有一年半,是將那些孩童從小學(xué)堂到中學(xué)堂的知識全部壓縮的講給這群成年人。 一日課不多,每節(jié)課時間短,也不點名,來了便來了,沒來便沒來,也不布置什么課后作業(yè)。 來夜校的都是成年人,大部分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因此不來上課的是常事,沈舒蘭上了這么些日子的課,就沒見過一個班的人齊過,不是今天這個不來,便是明天那個不來。 沈舒蘭和隔壁桌的娘子聊過,她說現(xiàn)在想在工人里頭做個小班長,都得必須有夜校畢業(yè)的文憑了,因此好多人都是因為想在工廠里面當(dāng)管理,才來的這夜校讀書。 說完她還擔(dān)憂自己能不能順利畢業(yè),拿到畢業(yè)證。 沈舒蘭在大新待了些日子,對于大新的這些流行術(shù)語已經(jīng)是完全能聽懂了。 她明白小班長大概就是管理著六七個人的小管理,往上便是大班長,技術(shù)員,主任,廠長。 隔壁的娘子還在絮絮叨叨地說:“現(xiàn)在工廠也是越來越難混了,保不齊以后工人都要人手一個夜校文憑了?!?/br> 等她自顧自的說完,便問沈舒蘭:“沈娘子是在哪個工廠上班?” 沈舒蘭尷尬的摸了摸頭發(fā),“我讀夜校是想考大學(xué)?!?/br> 那娘子一拍大腿,“大學(xué)好,大學(xué)出來可以直接考吏事,沒考上的,再不濟(jì)來工廠興許也是個技術(shù)員或者主任呢!” 沈舒蘭倒還沒想過去工廠當(dāng)技術(shù)員或者主任,甚至廠長她都沒想過,她時刻謹(jǐn)記祖母的囑托,一心就想著往吏事去。 她明白祖母一定是和大新的部長們交換了什么利益至上的東西,否則為何她平白無故的連個大新戶口都沒有,觀察期都沒觀察,就在此讀夜校? 祖母用心之良苦,她又如何能夠辜負(fù)呢? 沈舒蘭就這樣慢慢和隔壁的娘子熟悉了,對方有不會的也會問她。 沈舒蘭從前就愛看關(guān)于算學(xué)的書,因此她聽算學(xué)一課完全沒有壓力,至于其他的,因為沒有接觸過,所以學(xué)的略為慢些,但是她回去多花些時間琢磨,但也能看懂。 夜校的老師可不會細(xì)致的給你掰開了揉碎了的慢慢講,課程緊湊,他們只負(fù)責(zé)將課程講完,其余的都需得自己悟。 但是成年人本就被生活瑣碎之事給絆住,哪里又還有時間回家細(xì)細(xì)的琢磨呢?能通過夜校畢業(yè)考試,得個畢業(yè)證書,便已是不容易。 沈舒蘭因此認(rèn)識了一個學(xué)習(xí)搭子,對方是和她一樣沒有工作專心上課的娘子,且目標(biāo)也是考大學(xué)。 沈舒蘭高興壞了,終于有個人可以和她一起探討題目了。 揚(yáng)州現(xiàn)在可只有小學(xué)堂,大新唯一一個中學(xué)堂可是在岳縣,課程緊湊,沈舒蘭自然不可能專程做個長途馬車去。 學(xué)習(xí)搭子名叫柳易煙,和沈舒蘭十分聊得來,兩人得空便點上一杯茶,在學(xué)習(xí)氛圍濃厚的茶肆一坐就是許久。 柳易煙偶爾閑聊,問沈舒蘭是合適遷來的揚(yáng)州,家中人現(xiàn)在在揚(yáng)州做什么營生。 沈舒蘭自然知道自己的特殊性,也知道此事不能讓旁人知曉,因此打哈哈的敷衍過去。 柳易煙也明白沈舒蘭大概率是不想說,因此沒再問過,談話之間也并未提及家人。 沈舒蘭想,她一定要考上大學(xué),等沈家人前來時,她已成了一顆可以遮風(fēng)避雨的小樹。 * 祝青寒沒想到這么快就有其他國家的官員主動要求加入大新,而且對方開出的條件還相當(dāng)?shù)呢S厚。 王婉表示沈家會盡可能的將他們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告知于大新,并且愿意長久的蟄伏下去,幫大新不斷得到新的情報。 要求是希望她的孫女能夠盡快有資格入讀夜校,考大學(xué)。 王婉證明了自己和沈家的忠誠,并且將沈舒蘭留下來當(dāng)人質(zhì),祝青寒沒有理由拒絕。 只是她很好奇,便問,“為何王娘子只來了大新幾日,便如此堅定的選擇了大新呢?” 王婉整理了自己的衣袖,表情從容不迫開口:“原因有三,其一是大新的主要糧食紅薯以及土豆,此物能令百姓吃飽,如今諸國之中,只有大新能做到,民以食為天,食物的重要性,我不會不懂,況且其他諸國似乎還不知道土豆和紅薯的種植方法,也并不知此物可以果腹。其二是大新的官僚體系,是我從未見過的體系,更重要的是娘子郎君皆可做官,無論出身,皆看本事。其三便是大新百姓臉上的表情,我想,我選□□心所向,總不會錯的?!?/br> 第177章 三觀崩塌 李富貴和五保已經(jīng)從兩個為了吃rou而月光的小少男, 變成了一個工廠里的小班長。 唯一沒有改變的,那便是仍然愛吃rou。 五保和李富貴可以說是岳縣里的老人了,后面來的都不及他們兩個資歷深, 因此他們之前每次路過那大門, 瞧見有投奔的流民滿臉驚恐害怕的走進(jìn)岳縣大門, 都會語重心長地同他們說:“你們這是來到了福窩了,不需要再害怕了?!?/br> 和李富貴不同, 五保是孤兒,也沒有姓氏, 當(dāng)初戶籍重新登記時,他也被提議過要不要加自己的姓。 五保想了想,他被叫做五保十來年了,突然間在前面加一個姓,叫李五保, 或者張五保聽起來也怪怪的。 況且他實在是不清楚自己的爹娘姓氏名誰,索性就將五作為姓,就叫五保。 就是因為五保是個孤兒,故而沒有煩人的公婆,沒有討人厭的親戚,況且他本人沒有什么姓氏要繼承,這對有些娘子來說,是十分令人心動的在外條件。 剩下的只需看五保本人人品如何。 就連從前愛給人牽線搭橋的羅小翠也時常望著天感嘆,現(xiàn)在的時代是真的變了,從前五保這樣的郎君哪里會有娘子瞧得上,如今那些娘子寧愿和五保這樣的孤兒吃個飯, 也不愿意和那些個父母都在的郎君見上一面。 并且現(xiàn)在的牽線搭橋和從前又是大不一樣,岳縣受楚旋的思想影響, 娘子們的氣性可謂是相當(dāng)?shù)拇?,個個都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思,時常在接觸的過程中就甩臉走人,也不像從前那般在乎什么名聲。 再加上一些隨遇而安不成親的,還有一些成親了又和離的,還有一些單身生子的,使得羅小翠成天長吁短嘆。 羅小翠干了一輩子媒人這差事,心中竟生出幾分使命感來,她深刻的為岳縣的將來感到擔(dān)憂! 杜月桂在回家的路上步履匆匆,卻沒想到是從前的媒人一把手羅小翠將她攔住。 杜月桂整理了自己的一下自己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羅阿婆,有什么事嗎?” 羅小翠沒成想自己運氣這么好,竟碰到如今的縣令下班回家,她說:“杜縣令,我有個擔(dān)憂,雖然我不知道這擔(dān)憂對不對,如今,岳縣成婚的人可少了!” 杜月桂點點頭,順著她的話說道:“縱使成婚的,和離的也不少。” 羅小翠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你想,這成婚的人少了,生的孩子便少了,這樣下去人越來越少,早晚有一天咱們大新不是得滅絕了?” 羅小翠有些緊張的看著杜月桂,她自認(rèn)沒有什么文化,縱使上了掃盲課,認(rèn)了字,還是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杜月桂倒是有些詫異羅小翠能提出這樣的問題來,而且還專門找到她來問。 她不禁想起當(dāng)初楚娘娘的一句話,頂層的女性越多,底層的女性才會想要去模仿。 杜月桂笑著回答:“羅阿婆倒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br> 羅小翠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活了這么多年,沒成想自己還有臉紅的時候。 羅小翠答道:“我現(xiàn)在岳縣很好,我很喜歡圣人!所以我想大新一直這樣好下去?!?/br> 這倒是羅小翠的實話,待在楚旋的治下好不好,是rou眼可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