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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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他身后的副將上前一步,阿達孜木卻揮了揮手,讓他繼續(xù)應(yīng)對神機營的將士,不必擔(dān)心自己。 蕭霽月提著長劍而來,劍刃上的血跡被與大雨不斷洗刷,緩緩滑落在地,與血泊融為一體。 “你現(xiàn)在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怎么還管其他人?”蕭霽月的長劍指向阿達孜木的脖頸。 “呵?!?/br> 阿達孜木冷笑一聲,卻絲毫沒有任何畏懼之意,他抬起頭,眸光滿是挑釁,說道: “你可認(rèn)得這東西?” 一塊泛著紫紅色光輝的烏沉香展現(xiàn)在蕭霽月的面前,在這一刻,所有過往形成了閉環(huán)。 原來萬賢良當(dāng)時私售的烏沉香,正是從阿達孜木的那里所得的。 這場突如其來的戰(zhàn)役,正是阿達孜木事先設(shè)計好的!而阿達孜木,也是為了四年前殺父之仇的事情而來。 阿達孜木冷冷笑了出來。 他虛弱地抬起手,唇角的笑意遲遲沒有散去:“按道理,時間快到了啊。” 他的話剛說完,便又從兩側(cè)冒出數(shù)百名神機營身形健碩魁梧的兵卒,將蕭霽月團團圍住。 子母蠱開始發(fā)作了。 神機營的兵卒如同行尸走rou般走向蕭霽月,手持利器直逼而來。 而蕭霽月手中握著長劍,防守的同時一邊思考著破解之法。 阿達孜木繼續(xù)笑吟吟地說道:“聽聞將軍與神機營的將士視為手足兄弟。不知……將軍敢不敢對自己的兵下手呢?!?/br> 近萬的韃靼騎兵浩浩蕩蕩地從船上下來,他們手持各式冷武,殺氣騰騰地朝著風(fēng)陵渡逼近。 蕭霽月這才明白,這次阿達孜木的目的,哪里是潼關(guān),就是直取自己的性命。 此夜,注定血腥而漫長。 或許是血腥氣味過于濃重,又或許受蠱毒蝕骨般陣痛的影響,風(fēng)陵渡的另一頭有雙瞳眸猝然睜起。 光憑借滲入骨髓的銳痛,卿玉案就知道已經(jīng)有人開始cao控蠱毒了。 他沒有空管那么多了。 但凡自己再晚走一步,蕭霽月都可能危在旦夕。 卿玉案費力地欠起身,即便視野模糊,可他依舊強撐著意志扶著墻體艱難行進,卻意外撞翻了桌上的零碎物件。 他悶哼一聲,微微俯下/身去,腹部翻江倒海的血腥差點沒讓他站不穩(wěn)。 差點打瞌睡的容蘭恍然驚醒,見到費力前行的卿玉案,趕忙去扶: “賀太傅醒了,將軍說過不讓走的。太傅不如在這多待一會?!?/br> “容蘭?!?/br> 卿玉案低低地喚著,語氣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當(dāng)年欠我一個人情,是叛逃的人情??捎邢脒^什么時候還我?” 這還是卿玉案第一次叫他名姓,以往都直接稱其為容總旗。 而稱呼其姓名的,在容蘭的印象里只有兩個人,其一是蕭霽月,其二便是汝南侯府的卿二公子。 容蘭怔怔地看著卿玉案將自己的假面扯掉。 他向后退卻一步,難以置信地說道:“卿……卿二公子?” 卿玉案不置可否,直接轉(zhuǎn)向主題:“如果你不想讓蕭霽月死,或者你還有良知問心有愧,就聽我的——” 容蘭眼中的震驚之色還沒褪去。 所以,蕭將軍這半年以來對太傅如此上心,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太傅的身份嗎? “帶我去找他。”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卿玉案神情凝重,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好?!比萏m應(yīng)下。 卿玉案沒有再做停留,讓容蘭備好馬,一同前往風(fēng)陵渡的渡口,一路上見到廝殺的將士無數(shù)。 那個原來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神機營,在蠱毒的影響下變得不堪一擊。 雨水混雜著泥濘,無情地澆在死者冷冰冰的臉龐上,帶走他們最后一絲生氣。 他們其中很多都是顛沛流離的無辜百姓,一些是戰(zhàn)死的將士,無論是什么身份,都是韃靼族奪取一條條活生生的性命的有力證明。 而如今的情況看來,卿玉案只能賭一把了。 漆黑天際之上的禿鷲,在卿玉案與容陵的頭頂不斷盤旋,發(fā)出凄厲而詭異的鳴叫。 糟了。卿玉案心中暗道不妙。 倏地,身后馬蹄聲紛至沓來,旋即一支長箭擦著卿玉案的臉龐追隨而至。 “少主說過,要把神機營殺的片甲不留!殺啊,弟兄們!” “為族長和長老報仇!” …… 喊殺聲震耳欲聾,沖向兩人的韃靼族人越來越多,眼見箭矢愈來愈多,容蘭快速擋在卿玉案身后,說道: “我留在這里殿后,太傅先去找將軍?!?/br> “那你怎么辦?”卿玉案蹙眉。 容蘭將背后的長弓取下,拉弓搭箭瞄準(zhǔn)敵方的頭領(lǐng),長箭離弦的瞬間,容蘭答道: “我屬神機營和六扇門之下,解決這些雜碎綽綽有余?!?/br> 何況自己還欠他一個人情。 “接著。以防不備之需?!?/br> 蕭霽月將另一把弓弩和箭矢擲出。 “多謝。”卿玉案飛快地馳行,在雨幕中不著一絲痕跡。 當(dāng)天際露出魚肚白,渡口翻涌的海水中有幾鎖鏈相接的艘糧船,而糧船上兩道模糊身影與刀光劍影相互交錯。 蕭霽月死死抓住倒落的桅桿,而阿達孜木手握長.槍,目標(biāo)正是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