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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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連卿家遭受非議才凝聚起的這般信念,也被蕭霽月親手摧毀了。 …… 卿玉案后知后覺自己的努力有多么可笑。 卿玉案大可以現在和蕭霽月同歸于盡。 但他更想要讓蕭霽月活著、風光明艷的活著,帶著百人、千人、萬人的累累血債,好好的活著,死后好下地獄,遭受三途千年苦痛。 他要讓普天之下的人都知曉,蕭霽月是多么忘恩負義的人。 “下輩子,我要讓你名利盡毀,我一定讓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放過你一劫。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蕭霽月,你永遠配不上謝玦的名字。你不配!” 卿玉案在他的耳邊呢喃,語氣間滿滿的恨意,鮮血染紅他的皓齒。 他從前只覺得謝玦與蕭霽月的容顏頗有相似之處,從未覺得謝玦就是蕭霽月,如今他終于懂得了。 記憶里的謝玦,是誰也配不上的。 一字一句卻讓蕭霽月聽得如同刀子一片、一片剜rou般疼痛。 卿玉案嗤笑道:“你這么惜命,都能做到和兇手與虎謀皮,那我祝你長命百歲、不騫不崩……遙叩芳辰,生辰吉樂,蕭、恩、輕?!?/br> 卿玉案的話語愈來愈輕,最后他又是止不住的咳血。 他的大限將至了。 他不信蕭霽月不會悔及余生。 “卿玉案,你不能死!你還沒告訴我到底當年是誰做的?!逼尺^書信后,蕭霽月的聲音顫抖。 明明鐘覺淺說過這杯酒沒有毒的。 明明鐘覺淺說過,只要完成任務就給救活卿玉案的解藥的。 他拼了命地從瓷瓶中尋找另外一顆延壽丹。 怎么會找不到! 卿玉案強撐著笑:“蕭霽月,我好恨你。” 下輩子,他不會再喜歡了。 “卿玉案——” 任憑如何呼喚,蕭霽月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卿玉案的口中忽然嘔出一大口鮮紅的溫液,旋即那清澈的雙眼便再也沒有了生機。 他那二十三載的光陰,連同開陽神印打開的秘密,全在漫漫雪夜埋沒,隨風雪寸寸催折。 第30章 (第一更)事變 “殷雪呢?我問你, 殷雪那個沒根的在哪呢?!” 蕭霽月腥紅著眼抓緊一旁容蘭,不斷嘶吼著。 “殷公公應……應該還在太子殿?!比萏m弱聲回答。 忽然,不遠處傳來敦厚溫和的女聲, 但還是能讓有心人嗅到殺機。 “指揮使大人這是要去什么地方?” “太子叫公主殿下來的?” 蕭霽月抬眸望去,正發(fā)現謝君綢攔住了他的去路。 蕭霽月滿眸敵意,不悅地問道: “我去何地與公主殿下有什么關聯(lián)嗎?” 今日的謝君綢的衣著不似往日的將軍戰(zhàn)袍, 相反卻是一身繡著玉蘭大紅宮袍, 拘謹和煦許多。 空氣中充斥著火/藥氣味。 “不必去尋了,去了也是徒勞,解藥也不用給他找了,這東西是鈴蘭夫人所配。” 沉默了半晌,謝君綢面無表情地瞅著倒在地上的鴆酒杯,一字一頓地說著,語調平靜。 傳聞鈴蘭夫人周游個各國, 行蹤不定。她極其擅長制藥, 毒性極強、而且十分難求。但唯獨只有一點:所有毒毒性無解。 蕭霽月僵在原地。 一時之間,蕭霽月竟覺得自己好像掉入萬丈深淵,墜落谷底。 謝君綢補充道:“這種藥只消一刻的功夫,便可以瞬間斃命,魂魄散入三途, 無人可渡魂入輪回。” 蕭霽月語氣沉了沉:“玄學一類, 我向來不信。” 謝君綢乜斜一眼他:“信不信隨你。本宮也自然不曉得鬼神之說,只知戰(zhàn)場殺敵。” 蕭霽月半信半疑地說道:“所以那顆能治卿玉案惡疾的藥……” 謝君綢打斷了他的話:“容蘭。你來說吧。” 六扇門是皇室直屬的組織, 容蘭身為六扇門的人,如今又成了蕭霽月手下斬情堂的得力干將, 自然消息靈通許些。 之前容陵的死還沒讓容蘭的心結解開,他惶恐地說道: “后來指揮使司給大人的藥, 包括這次的藥,摻了幾味大寒之物,還摻了……” 容蘭說著,不自覺偷覷了蕭霽月一眼。 蕭霽月的目光越來越冰冷,他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差。 容蘭糾結該不該繼續(xù)說完,蕭霽月握緊了拳頭,厲聲說道:“說!” 容蘭的聲音愈來愈低,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 “……是草烏和銀杏?!?/br> 這兩味都是慢性草藥,長年累月服用,毒素會沉積在人的體內,草烏的毒素最為霸道,而且會隨血液流動而蔓延到骨髓中。 而銀杏的毒則比較緩慢,一旦發(fā)作起來,就是萬箭穿心之痛,需得用特殊的法子才能逼出來,一點點蠶□□元,經年累月早就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害。 可是卿玉案卻不知情地用藥四年。 該有多疼啊。 可明明這么疼,明明都自顧不暇了,為什么一見到自己還會笑,還會擔心自己吃不飽、穿不暖。 就是因為喜歡嗎?僅僅是因為“喜歡”這么簡單嗎? 蕭霽月不解。 但這些草藥,一般都是由朝廷掌管,但是如此重大之事,為何他從來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