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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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嬌嬌哭嚎著抱緊容陵,在悲痛欲絕時本也掏出短刀了結(jié),豈料鐘覺淺一刀劈掉阿努嬌嬌手中的長刃: “這就是背叛的下場?!?/br> 身邊的獄典巧笑著附和:“早該知道韃靼族的人不該信,一開始就不該救她。還有個好消息呢?!?/br> 鐘覺淺抬眼:“什么好消息?!?/br> 獄典回答:“回都督,我們在汝南侯府舊址找到了謀逆罪人卿玉案?!?/br> 提刑按察司就在汝南侯府不遠(yuǎn)處,應(yīng)當(dāng)卿玉案還沒到達(dá)提刑按察司,就已經(jīng)鐘覺淺的人發(fā)現(xiàn)了行蹤。 鐘覺淺看向蕭霽月,又揚了揚下頜:“你去。” “是?!笔掛V月微微頷首。 “等等,”鐘覺淺面帶笑意地叫住蕭霽月,叫人捉摸不透,“帶著這個?!?/br> 一杯鴆酒擺在蕭霽月面前,蕭霽月的臉色迅速冷了下去,鐘覺淺慢條斯理地解釋道: “別怕。只要完成任務(wù)我自然答應(yīng)你的請求。” 蕭霽月退居后方,在陰翳處垂眸作揖: “是?!?/br> 大火吞噬汝南侯府舊址,熊熊紅舌囫圇吞噬一切,傾天飄落大雪,卻無法澆熄烈火。和數(shù)載前的燕安王府的慘狀如出一轍。 卿玉案朝著大火外挪著步,身著的白衣被鮮血染成刺目的殷紅,身后都是拖出來的血跡。 最終卿玉案體力不支,整個人囫圇倒在雪地之上,冰冷刺骨的雪將他的痛楚無限放大,他卻沒有哼出一聲。 “噠、噠?!瘪R蹄聲漸漸近了。 有人來了。 周遭太過昏暗,卿玉案看不清那人的容貌,這人的身份,蕭霽月猜到了七七八八。 卿玉案身上的傷,應(yīng)該經(jīng)過了不少斗爭,手筋、腳筋都被雙雙挑斷,不得不說陷害者的手段實在狠辣。 鐘覺淺眉目淡然,面容上寫滿了無情:“開陽印就在他身上,全給我搜?!?/br> 卿玉案的眼中藏有霜寒:“我死了,你們可是拿不到這開陽印?!?/br> “有意思。那罷了。你去?!?/br> 鐘覺淺摸著腰側(cè)的繡春刀,旋即又將手放下。 被叫住的人腳步微滯,但很快便朝著自己徐步而來。 卿玉案雖然不能抬起頭看清對方的模樣,但是看得清面前的劍的模樣,離自己只有三寸之遙的長劍上,血珠順著長劍緩緩流淌。 他認(rèn)得這把劍。 蕭霽月曾用這把劍一次次地為自己突破重圍,如今竟是對準(zhǔn)了自己。卿玉案嘲弄著自己。 “謝玦。今天是你生辰吧?!鼻溆癜膏?。 回想幼時在私塾念書時,也是十一月初四,是蕭霽月的生辰。 卿玉案自幼體弱,但是他卻曾背著家眷爬上幾人高的百年梅樹,只為給蕭霽月折下最盛、最艷的那枝紅梅。 “贈你?!?/br> 卿玉案將梅花別在蕭霽月的耳后,笑容天真爛漫: “日后我若輔佐世子,我便如同今日一般,將這世間最好的東西都送于你,哪怕是命——” 沒等他說完,小蕭霽月便捂住他的嘴,四下望望發(fā)現(xiàn)無人后,方肯放下手,與他耳語道: “誓不能隨意許。會有報應(yīng)的?!?/br> 而卿玉案卻握上蕭霽月的手,誠懇地說道: “信我。” … 很可惜,汝南侯府的臘梅再無重開日了。 “自從侯府被抄后,我——” 我找了你好久。 最后半句卿玉案卻是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他沒想到原來自己與想尋之人再次重逢,是以生死宿敵的身份。 不光是容陵,就是從剛開始雪夜遇見,從他救下自己巧遇太子,從父親在秦淮遇害、兄長扣上謀害朝廷權(quán)臣的帽子,和當(dāng)年燕安王府所遭遇的如出一轍。 能夠?qū)Ξ?dāng)年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的,恐怕也只有蕭霽月了。 一種莫名的寒意涌上卿玉案的心上,他順著劍身向上看去,正好對上蕭霽月的眼睛。 是他殺的,對不對。 卿玉案咬緊牙關(guān):“蕭恩卿,你們謝家真是貫攀的一手好高枝。” “謝家。” 而一旁的鐘覺淺皺著眉頭,似乎察覺到了事情的端倪。 蕭霽月的眼神微冷,他彎下|腰掐緊卿玉案的咽喉,眼神冰冷: “喪家之犬狺狺狂吠。幾年前謝玦早就死了?,F(xiàn)在就是白骨灰飛。你想尋都尋不到。” 卿玉案的額頭驟然洇出血印,他吞下血沫:“是啊,我的謝玦早就死了。” 謝玦永遠(yuǎn)不會再回來。 蕭霽月附過耳去,話語變得更為單薄且無情:“我的恩卿是‘恩薄義輕’的輕?!?/br> 真是好一個恩薄義輕。 鵝毛大雪紛飛,卿玉案吞下淚水,忽然破涕為笑,他忽然撐起了眸,語氣平靜地可怖:“你燒了侯府。是也不是?” 蕭霽月:“是?!?/br> “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好的,對不對?” 卿玉案握住了蕭霽月手臂,他在等一個已知的答案。 “……是?!?/br> 蕭霽月沉默了半晌,回答道。 “哈哈哈哈?!?/br> 凄風(fēng)冷雨中,卿玉案忽然笑起來,他的全身震顫,像是得知了天大的笑話,隨之不斷地咳出黑血,可他依舊沒有休止: “我早該知道的。蕭霽月?!?/br> 他眼中萬般破碎:“你就是無情無義的人,這輩子不得善終,就該永受眾叛親離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