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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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dāng)時(shí)標(biāo)記在林中就消失了,那具虎尸旁散落了許多紅綢,公子也分毫沒有想過,我會(huì)去搭救公子,對(duì)么?” “……不是的?!鼻溆癜傅念^垂的更低了。 隨后蕭霽月放下沾滿血污的帕巾,緊緊握住卿玉案的手腕: “所以,為了今天這春日宴,二公子還特地熏了海棠香,在下這手上沾了鮮血,怕是二公子碰后要染上晦氣了。” 蕭霽月主動(dòng)后退了幾步,眼眸更冷了幾分: “公子能賞臉來問候?qū)傧?,屬下?dāng)真感激不盡。但公子還是不必紆尊降貴了?!?/br> 卿玉案百口莫辯:“不是這樣的。霽月你聽我解釋,我——” 為什么自己卻像是做了虧心事的孩子,不敢抬起頭去看他。 明明都不是他的本意。 明明是今日風(fēng)沙太大。 明明…… “屬下今日還有公事要辦,暫先告辭了。” 沒等卿玉案解釋完,蕭霽月甩開卿玉案的衣袖,闊步朝著遠(yuǎn)方走去,只留下卿玉案在冷清之地滯留。 是啊。 自己解釋這些有什么用呢,再多的緣由,不還是釀成了這種結(jié)果嗎。 卿玉案遠(yuǎn)遠(yuǎn)望著蕭霽月,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席卷心底: ……他好像生氣了。 第10章 幸好,卿玉案回到汝南侯府書房時(shí),瞧見蕭霽月?lián)沃骂M闔眸小憩,于是他步履輕輕地邁了進(jìn)去。 他低低垂了頭,像犯錯(cuò)的孩子,托著一盤桂花糕放在蕭霽月跟前,又悄悄地離開了。 ……好像從沒有來過一樣。 蕭霽月冷冷抬眸,盯著卿玉案的背影,壓著一封拆開的信箋的手掌微微挪了挪。 半晌,蕭霽月拈起一塊桂花糕,又放了回去: “真是個(gè)傻子。” …… “劫后余生”的卿玉案背靠著朱墻,容陵也正忙著在屋檐下掛著燈籠。 不知為何,相較以往,今年的燈籠款式多了不少,燈火也更明亮。 是因?yàn)楦赣H大捷嗎?卿玉案想。 汝南侯府外,遠(yuǎn)遠(yuǎn)傳來搬雜物的聲響,便見幾個(gè)仆役抬著梨花木箱往府里帶: “挪挪腳嘞!” “讓讓,放一下啦!” 容陵踩著高凳,好不容易掛好了燈籠,叉著腰欣賞著燈籠: “完美!對(duì)了公子,我堂弟近期要從鄉(xiāng)下來京城,說是想見公子一面,嘿嘿,所以想跟公子請(qǐng)示下?!?/br> 早有聽聞容陵還有個(gè)堂弟弟,小麟兒,十分天真可愛,如今已四.五歲年紀(jì)。 從小麟兒從呱呱墜地,到如今能跑能跳的年紀(jì),容陵一直給小麟兒“灌輸”著他的主子卿玉案有多善良,有多么聰慧。 畢竟啊,一開始迫于生計(jì),在六扇門那種除了刀光與血光、剩下只余暗無天日,那段時(shí)間容陵是封閉自我的。 但那個(gè)世人憎惡、甚至唾棄的人,曾把容陵從泥沼里拉出來,對(duì)自己溫柔以待,告訴自己該如何度過一個(gè)個(gè)難捱的腥殺之夜。 容陵后來才慢慢了解: 喔,原來世人說的不可偏聽盡信,原來汝南侯府并沒有如此不堪。 人會(huì)遇到很多困境,但也終會(huì)遇見光亮的。所有人都不例外。 所以,他一直都想讓小麟兒見見卿玉案。 “無妨,多個(gè)人過年也熱鬧?!?/br> 卿玉案偏過頭,好不容易喘勻了一口氣: “容陵,這些都是什么人?” 容陵托著下頜,定睛瞧去: “回二公子,是遼東都指揮使兼總兵蕭大人。特來府恭賀老爺在玉門關(guān)與西蠻一戰(zhàn)大捷的?!?/br> 蕭無崖? 他來做什么? 沒等卿玉案反應(yīng),仰珠火急火燎地跑到書房內(nèi),一副匆忙的模樣: “哎,可真叫人好找。世子爺和蕭指揮使叫霽月公子到偏殿前一敘。說是有要緊事?!?/br> 春宴上蕭無崖想收蕭霽月到指揮使司的事情…… ——『自古英雄出少年。如此英才本該在我指揮使司之下啊。』 不行, 我也去看看。 卿玉案不顧自己體弱,連外氅都沒披,飛快地跑向偏殿。 容陵見卿玉案跑去,險(xiǎn)些從高凳摔下去,迷茫地想: “二公子要去哪里啊……” 這時(shí)候的卿玉案還不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他努力就能做到的,世界上還有許多事與愿違,還有善良背后的欺騙與謊言。 偏殿內(nèi),蕭無崖正坐主座。 他雙手交叉,屋中的昏暗襯著緋紅官服更黯淡些,他和藹地問起卿齊眉: “這孩子與我有緣,便想著帶回指揮使司,必定會(huì)有一番造化。想問問世子意下如何?” 卿齊眉放下杯盞:“這件事還需二弟定奪?!?/br> 門“吱呀呀”的開了—— 光亮斜斜地打在眾人身上,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卿玉案身上,但他只在看蕭霽月。 蕭霽月也在看他。 自他見到蕭霽月的那一瞬,昨日爭論的聲音又不屈不撓地攀上他的耳畔,如火蟻啃噬,瘋狂消耗他的心神、吃痛他的血rou。 我是不是太束縛他的自由了,我是不是忘記考慮他的感受了。我是不是又做錯(cuò)了什么? 可都指揮使司距離京畿那么遠(yuǎn),他去了還能回到汝南侯府,亦或者……回到自己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