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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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陵激動地快要哭出來:“公子公子??伤阈蚜?,還疼不疼啊公子?” “好多了,勞你費(fèi)心了?!鼻溆癜笓u搖頭,之前胸口發(fā)悶,吐了口血后胸口倒清了不少。 但是卿玉案醒來第一件事卻抓住容陵的胳膊,虛弱地急聲問道: “蕭霽月在哪?” 容陵差點(diǎn)以為自己聽錯了,每一說到那個小叫花子,他就越想越來氣: “公子忘了,當(dāng)時蕭霽月對公子下了死手,已經(jīng)跑出去了。那人真不是個東西,拿了錢就跑了!白眼狼!” “是么?!?/br> 卿玉案眼底落寞了幾分。 是了,美好事物或者人,就如同鏡花水月。蕭霽月也是。 倘若如此,這銀子也算是積德行善了,給自己身上無故潑上的泥濘好好刷掉一些,好在黃泉路上走的有點(diǎn)底氣。 他嘗試著扶著床榻站起身,方才擠一屋子的太醫(yī),現(xiàn)在一走而空。 “那……簪子呢?!鼻溆癜父┥砣ぁ?/br> 容陵根據(jù)卿玉案的描述也去尋找,但幾番下來終究無果,反倒是熱汗淋漓,他嘆息一聲: “要不讓京畿一字號玉鋪的柳三娘再打一枚?” 見卿玉案神傷,容陵還以為他拉不下臉親自去,擠出一絲不在意的笑容,又磕磕巴巴地補(bǔ)充道: “容陵去就行,那個,公子要是看行,容陵現(xiàn)在就去?!?/br> “不必了?!鼻溆癜该虼健?/br> 那是卿玉案年少時,娘親唯一給他的物件了,他之前一直舍不得戴,如今病入膏肓了,他便想著把玉簪戴上。如今若是丟了,再去重新打造也是徒勞。 他只是想,萬一自己走在街衢,娘瞅見了,哪怕真的像傳聞中的那樣,是娘親嫌棄自己、不愿多見自己也罷,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自己也好。 容陵揣測:“是不是那個小叫花子拿了?” 卿玉案沉默半晌:“若真如此,倒也好,但是并不可能?!?/br> 容陵再一想也確實(shí)不至于。 畢竟蕭霽月要是執(zhí)意要離開的話,又怎么可能去專門找他的簪子?何況二公子提前給蕭霽月留過荷包,帶著荷包溜的豈不是更快?不被王府護(hù)院發(fā)現(xiàn)才是上策。 “是不是被太醫(yī)偷了?剛才就看見他們鬼鬼祟祟的,趁著人多眼雜拿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走遠(yuǎn),容陵這就去——” 容陵正說著就要起身。 卿玉案攔下了容陵,口是心非地說道:“無妨,丟了就是丟了。這種不值錢的物件,沒必要興師動眾的,萬一……” 萬一再說侯府的不是就不好了,若是自己出府,夜行還則罷了,若是晝行時,衣著要需樸素些,盡量不能叫外人瞧著自己來,整日擔(dān)驚受怕的,麻煩許多。 不能再成為汝南侯府的累贅了。 正想著,卿玉案取下木施的薄氅,忽然,在他指尖觸碰木施的頂架時,手微微滯了滯。 是香燼? 可他記得自己昨日未曾熏香,難道是有人刻意為之,蕭霽月才會這么大的反應(yīng)嗎? 卿玉案微微攢拳,一種充滿希望的猜測在他心上成形。 見到卿玉案發(fā)怔,容陵禮貌地詢問他的情況下,卿玉案很快調(diào)整了狀態(tài),含笑示意: “屋里太悶了,我要出去透透氣,你忙六扇門的事便是,不必跟來?!?/br> 容陵點(diǎn)點(diǎn)頭,爽快地答應(yīng): “好!” 細(xì)雪未歇,從清晨下到日暮。 風(fēng)一夕,雪一夕。卿玉案孑然一身走過京畿各地,長亭短亭、驛站四端,甚至是接濟(jì)貧苦百姓的廟宇,都不見蕭霽月的蹤跡。 卿玉案茫然地抬起頭: 他去了哪里? 他會去往什么地方?這么冷、他會去找個地方取暖么,會餓么、會去繁華的地帶尋找吃食嗎? 正想著,卿玉案抬頭看見萬家燈火漸次點(diǎn)起,他裹緊了鶴氅,下定決心就抬起腿邁向了甜水巷。 莫名不安的氣氛撲面而來。 “喲,好漂亮的郎君。” 幾個彪形大漢攔住了卿玉案的去路,為首的是一位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的老鴇,正搖著團(tuán)扇掩面走來。 卿玉案站定了,試圖繞道而走,但卻被男人按住了肩膀。 男人瞧他身著樸素,不像是有錢有勢家之子,更是面露攜有兇相的笑: “玉面郎君這是要去哪里?” 卿玉案禮貌性地作揖,本持著不惹是生非的態(tài)度,他低垂了眉眼,回應(yīng)道: “回二位大人,我是從京畿而來,正有要事尋人,勞煩大人讓讓路——” 大漢冷笑著,打斷道:“管你他娘的什么地帶來的!我張二虎的名號在甜水巷響亮的很,你居然不知道嗎?!” 卿玉案不想跟他胡攪蠻纏,他的步履微偏,試圖從他身邊而過。 “喲,還想逃?” 老鴇用帶著祖母綠扳指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紫短戒鞭,冷笑著說道: “如此沖撞可是要罰的。我看你姿色不錯,二虎、恨柱,把這書生帶回闕紫樓!” 幾個大漢架住卿玉案的肩膀。 “哎呀呀,這好皮囊。嫩的能滴出水來?!?/br> 老鴇的手點(diǎn)著卿玉案的下頜,看他發(fā)抖的樣子,饒有興趣地說道: “昨兒個漣老爺剛說挑個好看的倌兒送他府上,正愁著哪里去尋。只要你跟著龔十娘我,短不了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