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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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蕭衍從手機(jī)中抬起頭,不著痕跡打量了雪燈一眼。感覺,今天的他格外沉默。 突然聽不到那總是稍顯得意的“老公”,竟會覺得少了些東西。 蕭衍放下手機(jī),拿起筷子。 雪燈扯了扯胸前的毛衣。下午一直被海風(fēng)吹著沒太感覺到,現(xiàn)在環(huán)境溫暖下來后,胸口皮膚疼得厲害,被毛衣摩擦著疼痛超級加倍。 他盡量俯下身體,手時不時拽一下毛衣。 火辣辣的,像在燃燒。 蕭衍的視線沉了沉,不著痕跡地觀察也變得明目張膽起來。 又在耍什么花招。 明明告誡過自己不要再理他,可看他眉頭緊蹙還一直抓著毛衣,且變得沉默。 有點在意。 受傷了? 蕭衍喝了口水,似是很隨意地問出口:“毛衣不舒服?” 雪燈拽著毛衣領(lǐng)口,搖搖頭。 和毛衣無關(guān)。 可就是這么一扯,露出鎖骨到前胸的皮膚,通紅一片。 被蕭衍盡收眼底。 他倏然起身,闊步走到雪燈面前,手指勾住他的衣領(lǐng)往外拉了拉。 但下一刻又停住了手,望向雪燈眼神帶著一絲詢問之意。 雪燈沒有給予回復(fù),雙手捏住衣擺往上一拉,露出整片上身。 極白的皮膚上多了一片艷麗的紅,兩種極端顏色湊在一起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視覺沖擊。 在燙紅上,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水泡。 蕭衍瞳孔一擴(kuò):“怎么弄的?!?/br> “燙的。” “誰燙的?!?/br> “服務(wù)生不小心打翻咖啡,他不是故意的?!?/br> “什么時候燙的?!?/br> “中午?!?/br> 蕭衍抿了唇,唇線凌厲。 中午燙傷到現(xiàn)在沒加處理,怎么忍下來的。 蕭衍鼻間重重出一口氣,起身:“老實坐好,等我回來?!?/br> 二十分鐘后,蕭衍從外面回來,邊走邊拆燙傷膏包裝。 抬頭一看,雪燈還保持剛才那個提著毛衣露著胸脯的動作,視線隨著他的步伐來回移動。 蕭衍:…… 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 “衣服脫下來。”實在是看不得他一直舉著。 雪燈乖乖脫下毛衣。 “疼就說。”蕭衍最后提醒一句,用棉簽沾了點燙傷膏,沿著泛紅的皮膚一寸寸涂抹。 棉簽劃過皮膚有些癢癢的,偶爾會被蕭衍冰涼的手指擦蹭到。 有點疼,但更多的是難以自持的癢。 雪燈忍不住縮了縮身體。 蕭衍停下手:“疼?” 雪燈搖頭。 昏暗的大廳里,只有餐桌上方一盞昏黃色的吊燈,鋪散著暖意。 雪燈垂視著蹲下身子的蕭衍,不發(fā)一言。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近距離觀察蕭衍的臉。 骨相分明立體,總是帶著淡淡的疏離感以及一絲盛氣凌人的孤傲,睫毛很長,黑而潤澤,鍍上了燈光的淺金,遮掩了眼睛。 好寧靜。 雖然在原文中蕭衍才是無惡不作的大反派,但不知是不是燈光過暖,雪燈竟看出了一絲溫柔。 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梁淮那張滿是戾氣的臉。 “吧嗒?!?/br> 眼淚落在蕭衍的手上。 原來外婆說得是真的,受傷時最怕有人安慰,明明開始可以佯裝無事發(fā)生。 突如其來落下的淚,蕭衍停了手。 他抬頭看過去,就見那淺色的眸子外,依然掛著搖搖欲墜的淚滴。 蕭衍斂了眉,聲音不由自主放輕:“疼?” “不是?!毖籼?,在眼邊倉促擦過。 “那你哭什么。”語氣雖然有些不耐,但蕭衍給他擦藥的手還是放輕了些。 雪燈猶豫許久,還是將梁淮和裴澄嶼的事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蕭衍無法理解:“裴澄嶼和你非親非故,沒必要為了他浪費精力?!?/br> 他說了和主任一樣的話。 “可我是記者啊,記者的使命不就是向世界傳達(dá)真相的聲音,讓每個人都聽到?!毖粽f這話時聲音滿是委屈,語氣卻無比堅定。 他最喜歡這句話,一天十遍不帶煩,可以說到??菔癄€。 蕭衍擦藥的手頓住,這次,久久未能有下一步。 雖然他這番話搭配他放出裴澄嶼緋聞?wù)盏氖聦崄砜?,實在沒什么說服力,但或許就在這個過程中他良心發(fā)現(xiàn)想要痛改前非呢。 總要給人改正的機(jī)會。 “可主任說,真相會帶來另一部分人的毀滅,我在海邊坐了一下午,也沒想出什么辦法。”雪燈問,“既想要又想要,是不是太貪心了?!?/br> 蕭衍站起身,緩緩做了個深呼吸。 下一秒,雪燈感到頭頂落了一只手,輕撫過他的肩膀,稍縱即逝。 接著,蕭衍低沉的聲音傳來:“不是貪心,是責(zé)任心?!?/br> 雪燈怔怔看向蕭衍離去的背影,心頭一動。 …… 深夜。 蕭衍坐在書桌前,視線無聲落在一旁的人體立臺上。 那上面裹著他的作品,一件漸變色的一字魚尾裙。 這是他為了明年年初國際奧帆賽設(shè)計的主持人禮服,如果能確定被賽委會采用,他必將名聲大噪,各家品牌方都會伸來橄欖枝。 這也是他唯一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