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書迷正在閱讀:親事吹了,大佬連夜登門[八零]、你到底懷的哪門子孕[穿書]、病弱萬人嫌重生后、她一統(tǒng)天下[基建]、今天主角真香了嗎[快穿]、萬人迷又在崩劇情、替身小夫郎、總在先婚后愛的Beta[快穿]、穿成全A軍校唯一的普通女生、別怕,祖國帶你回家[快穿]
他聽見痛喊尖叫怒罵,然后就安靜了。 安靜得跟此時一樣。戚南棠抱著林笑卻,想把自己的溫度分給他,林笑卻不要餓不要渴也不要累,他把他支撐著,缺什么都給他填進去。 紙屑落了滿地,他問林笑卻怎么還不說話。 是不是太渴了,渴得唇舌都沒力氣。林笑卻真的不肯說,戚南棠就又吻了他。 吻得好深好深,恨不得成一條蛇鉆進去,鉆進五臟六腑把笑笑掏空,盤在笑笑的心腔里作威作福。 戚南棠又有了點喜歡的實感,原來他真喜歡上這小花瓶了,冷冷的沒生氣,捏一下才晃一下。 林笑卻受戮似的承受,戚南棠像一把火球要把他唇舌都燒空,空氣都焦了剩下的人不能活,他窒息得身體都出現(xiàn)反應(yīng)戚南棠才把他松開。 “痛吧?!逼菽咸奈⑿?,“痛就告訴小叔,小叔最聽理了?!?/br> 林笑卻喘著氣,氣息川流也該浩浩蕩蕩一些,而不是笑笑這般抑制著,連呼吸都不肯多了。 又不是吃藥,還節(jié)制什么。 戚南棠見不得他這模樣,又要上來吻他咬他啃他,林笑卻的淚撲簌簌掉落,他再也裝不了死物裝不成雕塑,戚南棠是真要把他吃了,吃干抹凈讓他不得安息。 林笑卻安靜的淚慢慢變成啜泣,啜泣又變成嚎啕,戚南棠抱著他讓他更大聲些,林笑卻抓他撓他恨他厭他他也不松手。 傷人的恐懼、血腥的浮漾、被遺忘的空蕩、被強迫被欺負被捏來玩去……所有的委屈與不甘都在這一刻爆發(fā),林笑卻崩潰哭泣著,要把戚南棠殺了卻又不想殺人。 他是干干凈凈的,不該沾上血腥,好臭好臭,不喜歡。 戚南棠把林笑卻抱得緊緊的,他聽著林笑卻的哭聲那顆悠悠晃晃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 “笑笑,”他摸他頭發(fā)。 “笑笑,”他撫他臉頰,笑笑的眼尾紅彤彤,夕陽在這里落幕,他愛不釋手要把心愛的人把玩透,每根血管每條經(jīng)絡(luò)都要有他扎根發(fā)芽遮天蔽日,要讓笑笑不受傷,也要讓他逃不掉。 林笑卻哭累了,哭得昏睡過去。 戚南棠一邊給他擦淚痕,一邊忍不住沿著淚痕吻,傷口還沒好透,撕扯著疼意晃蕩,戚南棠覺得吻大概就是這樣,除了甜蜜也該有點疼傷。 他沒有咬他的笑笑,卻像頭獅子把獵物舔了個精光。 第116章 現(xiàn)代三重奏19 春天來臨的時候,戚南棠陪林笑卻去了趟游樂園。 這一次沒有包場,甚至沒有貴賓待遇,連保鏢也留在了車里。戚南棠帶著林笑卻去排隊,人真的好多好多,有人擠到笑笑戚南棠立馬將笑笑摟在懷里。 林笑卻戴著帽子,戚南棠給他戴的,還戴了條粉色的圍巾。出門前林笑卻要躲,戚南棠非要給他戴,說笑笑是公主要坐南瓜車穿西瓜皮變成的鞋子,還要一條粉色的圍巾拴著。 林笑卻不知道戚南棠在說拴一條狗還是拴什么東西,他垂下眸握住門把手就是不走,戚南棠將圍巾好好系好再戴上南瓜帽,隨后按住林笑卻就是一個吻,吻在臉頰上要咬又沒咬。 林笑卻討厭戚南棠的吻,退后一步抬手就擦臉,戚南棠成了臟東西要把他也弄臟,他不肯的。 可他的意愿并不是那么重要,他自己尊重。其他人卻不放在眼里。 排隊的人潮之中,戚南棠把他擁在懷里,刮著的風差點把帽子吹跑,戚南棠險之又險捉住了。 重新戴好帽子,戚南棠在他耳邊說:“藏好?!?/br> 藏什么,他又不是見不得人的怪物,戚南棠這個披了人皮的不躲躲藏藏,反要他做蒙面的狼。 他一口吞不下戚南棠這么大個活人,只能偽裝順從變成小綿羊。 戚南棠唇角有淺淺的笑,他說其他人會把笑笑偷走的。 “你是小叔的珍寶,”戚南棠拉著他的手握得有點緊,“太多人了,要把你偷走?!?/br> 林笑卻穩(wěn)穩(wěn)地站著,他覺得戚南棠好像有些緊張,戚南棠今天穿著年輕人普通的衣衫,不再是那手工定制的西裝,但仍然掩不住一身氣質(zhì)。林笑卻突然低聲說:“小叔,你像個小偷。” 大家都大大方方排著隊,只有戚南棠格格不入,這里是游玩歡樂場,又不是刀槍叢林中,他隱隱約約在不適什么。 戚南棠聽了有些不高興,竟把林笑卻脖子上的圍巾取下給自己圍上了。 戚南棠很少置身于人山人海中,他一向跟其他人隔了很遠的距離,但現(xiàn)在落入這人潮里就像一粒小芝麻,所有外在的一切都被剝離,擠在前面的人一身人類的氣息,他感到不適。 太多的同類擁擠,淺坑里堆了一萬條魚,他從來是置身事外冷冷俯視,什么時候跌到泥塘里摘這點魚食了。 可笑笑喜歡,喜歡這樣多的人氣,這樣難聞的氣息。 戚南棠用圍巾把口鼻捂上,牽著林笑卻的手不放。 牽了一個小時也沒排到笑笑,分分鐘數(shù)百萬的戚南棠第一次將時間這樣消磨。 可意外的,時光這樣的拋灑下也不顯得無趣,大概是笑笑手心里出了汗覺得癢,掙不開手就撓了撓他的掌心;后面的人太擠,擠得笑笑投入他的懷里;那帽子要掉不掉,他的手就老是去摸笑笑頭頂,光明正大的,有理由的撫摸與停留。 他過去竟對笑笑那樣的壞,壞得回憶起來都有點心虛,這點心虛按道理算不得什么,可他做真正惡事的時候也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