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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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過后,趙玚才起身。 他安靜地望了一會(huì)兒林笑卻,并未告別便離開了。 · 趙玚走后,下人上前問是否此刻回宮,林笑卻正想應(yīng)好,趙異不知何時(shí)來了。 他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沒了人,趙異倏然抱住林笑卻,說不要穿這身衣裳了,他不要他當(dāng)菩薩。 “瞧上去冷冰冰的,明明都開春了?!壁w異動(dòng)手脫林笑卻的觀音服。 林笑卻道:“不要在這里?!?/br> 可趙異癡魔似的不聽,脫得只剩里衣,趙異身上的大氅系了上去。 趙異拿起那堆衣服,左看右看,瞧到祭祀的香火爐,竟一把將衣物扔了進(jìn)去,看著它慢燃。 林笑卻說趙異這是在褻瀆神靈。 趙異說神不需要人間的化身,祂們高高在上,何必再將你同化。 “我做了個(gè)噩夢(mèng),”趙異說,“我夢(mèng)見一場(chǎng)大水,淹沒了所有。又看見摘星閣燃起了火?!?/br> 趙異的眼淚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他似乎冥冥之中夢(mèng)見了自己的結(jié)局。這是趙氏的祖地,在這里做的夢(mèng),趙異不免多信了幾分。 “如果朕有一天死了,怯玉伮,你會(huì)想念我嗎?!?/br> 林笑卻披著趙異的大氅,這衣上還有趙異的溫度,他取著暖說了實(shí)話:“不會(huì)。” 趙異擦擦眼淚笑了下:“不記得也好。” 他看見那觀音服最終燃盡,慢慢走到林笑卻身旁牽起了他的手。 “我們?cè)偃ヒ惶朔鹂??!?/br> 趙異牽著林笑卻一直走一直走,走得天色都黑了,才到了那佛窟。 佛窟里點(diǎn)起了紅燭,蠟燭融化好似落了血淚。 趙異虔誠地跪了下來,參拜。拜完了,還去上了三炷香。隨即便將看守的人都趕走,獨(dú)留他與林笑卻在這。 趙異道:“我這一生渾渾噩噩,臨到死了,反倒聰明許多?!?/br> 濮陽邵不會(huì)放過他,晏哥亦如此。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趙異心知肚明,他斗不過他們。 過去的他太蠢了。 “怯玉伮,我唯獨(dú)放心不下我那傻爹?!壁w異笑,“如果有可能,保下他的性命?!?/br> 林笑卻說事情還沒有發(fā)生。 趙異道:“大勢(shì)已去,不過早晚而已?!?/br> 他慢慢走過來,抱住了林笑卻:“我夢(mèng)見死去的皇祖父,他托夢(mèng)說——” 生靈涂炭與趙氏江山,異兒,你要如何選。 趙異道:“如果我選擇做一個(gè)英雄,你會(huì)記得我嗎?!?/br> 林笑卻沒答。 過了許久,趙異深呼吸兩口,笑:“我剛才被魘住了,說胡話。我可是皇帝,我不會(huì)死,輸?shù)牟粫?huì)是我?!?/br> “我要征兵,把囚犯也放出來充軍,我要備戰(zhàn)。”趙異道,“我會(huì)學(xué)著當(dāng)一個(gè)好皇帝?!?/br> “老天一定保佑我?!壁w異笑著撫上了林笑卻的面龐,“終有一日,我要叫你刮目相看。” “你會(huì)說,原來魚蠻子真的回頭是岸了?!比思矣⑿勰┞罚枪沸苣┞?。趙異笑了兩下,破釜沉舟,猶未晚矣。 趙異的手肌膚柔滑,沒有做過粗活,很少拿起刀劍,撫在臉上并不疼。佛窟的燈火里,趙異好似死去了一半隱沒到黑暗中,另一半又似燃著大火正在涅槃。 他的目光癲狂又沉郁地落下,慢慢將林笑卻推倒在地上。滿室的神佛里,他拾起林笑卻的一縷頭發(fā),親吻不已。 林笑卻沒有望他,只是望著窟頂??唔斏系窨讨诋?,講的是傳道的故事。 親吻了頭發(fā),趙異仍不滿足,隔著衣衫親吻林笑卻的身體。趙異仿佛知道,脫了衣衫林笑卻一定不允,可隔著這大氅,離他的身心有一段距離,他累了,也就懶得搭理。 趙異親到的只是一嘴毛,他騙自己那是怯玉伮變成了小貓,他這條粗魯?shù)墓诽蛏县埫?,高貴的貓咪望都不望他一眼。 其實(shí)不是毫無感覺,趙異太能鬧騰,親好似咬般猖狂,可林笑卻望著窟頂?shù)谋诋?,沉迷于那個(gè)故事。 趙異倏地捂住了林笑卻的眼睛,如果不看他,也不能看別的。 林笑卻讓他松開,趙異就不松。 林笑卻沒有力氣折騰了,扮觀音太累,他一根手指都不想抬。本來腿沒怎么動(dòng),但趙異非牽著他一路走過來,有馬車也不坐,現(xiàn)在腿也差不多廢了。 在他能容忍的范圍內(nèi),他寧愿當(dāng)一個(gè)玉石像。 趙異扯斷衣袖當(dāng)布條,覆住了林笑卻的雙眼。 人一旦看不見,其他感官就會(huì)特別明顯。他不能做得過分,他只能增加怯玉伮自身的敏感度。 趙異抬起林笑卻的手,慢慢親吻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遇到指關(guān)節(jié)還輕輕含咬一番。 濕乎乎的,又熱,林笑卻推他。 趙異道:“你在胡思亂想什么,你的手臟了,我在幫你擦手?!?/br> 趙異將手放了下來,放到怯玉伮的小腹上,輕輕戳了戳他的小腹:“佛祖面前,你可不能亂想。你今日扮了觀音,需要遠(yuǎn)離七情六欲,什么都不要想,我只是在幫你,洗下一身的塵埃?!?/br> 趙異說完,真的出了佛窟打來熱水,將剛剛自己含吻過的手又一一地洗干凈。 在溫水之中,他撫上怯玉伮的指尖,輕輕摩挲,怯玉伮的手指忍不住蜷縮。握起來也不礙事,趙異撫上了指根,力度極輕。他就那樣打著圈地說不清是在褻玩還是在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