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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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鬧的時間過去,蕭倦躺到龍榻上,把林笑卻緊緊抱懷里。 龍袍是他的,怯玉伮也是他的。沒有他的允許,誰奪了龍袍,族滅之;誰奪了怯玉伮,亦然。 皇帝抱著懷中人,抱得越緊,越是急迫。他迫切想要證明他得到了,可明明就在懷中,為何…… 蕭倦說不清心中情緒,他倏地很想聽怯玉伮喚他的名字。 不是陛下,“陛下”這個詞屬于皇帝,他父皇也是“陛下”。 只有蕭倦,這個世界只有他是蕭倦。沒有旁人敢叫此名。 蕭倦解開了遮眼的布條,才發(fā)現(xiàn)怯玉伮已經(jīng)睡著了。 蕭倦松開手,坐在一旁,居高臨下觀察了片刻。 呼吸平穩(wěn),確實睡著了。一個怯玉伮罷了,一個小小的世子,皇宮里無依無靠,有什么膽量敢欺君。 蕭倦躺了下來,抱著怯玉伮,蓋好被子。 如果今夜父皇入夢,他會告訴父皇,他也有孩子了,有了想要寵愛的孩子。 怯玉伮不乖,很膽小,身體也不好??汕佑駚率莻€好孩子,他會好好養(yǎng)著他。 夜色里,伺候的太監(jiān)們輕手輕腳收起一地的抓周物品,全被蕭倦推地上了。 張束讓都收好了,仔細擦干凈裝木箱里,之后世子爺?shù)男聦m殿修好了,抓周的物品是要全送過去的。 永安宮。 太子蕭扶凃從晚膳時間就過來了,一直等著怯玉伮回來。 等到深夜,仍然不見人影。 膳食早就涼了,山休小心翼翼地詢問,要不要撤了重做。 蕭扶凃未答。只是拿起筷子,在徹底涼透的膳食里夾了幾箸。 難吃,想吐,如同他此時的心情。 蕭扶凃擱下筷子,問:“每次怯玉回來,沐浴時可有傷腫?!?/br> 山休聞言立馬跪了下來,謹慎道:“并無。奴才問過主子情況,主子說陛下不知為何起了養(yǎng)孩子的興致,主子不得不陪陛下用膳,討巧賣乖,僅此而已?!?/br> 蕭扶凃聞言笑了,譏嘲道:“討巧賣乖?” 山休立馬打了自己一巴掌,說奴才不會幾個字,用錯了詞。 蕭扶凃笑:“是怯玉伮自己用的詞,你不過轉(zhuǎn)述罷了,慌什么?!?/br> “孤等他,既然只是用膳,就一定會回來。孤有耐心?!?/br> 然而直到天亮,枯坐整晚的蕭扶凃也沒有等到林笑卻回來。 蕭扶凃一晚上沒吃什么也沒喝什么,嗓音嘶啞,他看著亮起來的皇宮,感嘆道:“胃口真好,從暮夜到白晝,吞下多少風雨?!?/br> 到底說的是陛下還是主子,跪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的山休不敢猜了。 作者有話說: *泡茶和生火相關引用自網(wǎng)絡。 第33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33 昨天可把林笑卻折騰壞了?;实鄱枷鲁怂€睡著。 蕭倦不想看他老是睡覺的樣子,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做,生病養(yǎng)病受傷養(yǎng)傷,路走多了腿就疼,抓個周都能青青腫腫。 怯玉伮穿著皇帝的衣裳,金龍盤旋,活像皇帝本人壓在上面似的。 瘦弱的身軀每一處都被包裹,蕭倦的氣息縈繞,人家吹笛繞梁三日不絕,求一個長久,蕭倦的龍袍是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得一個深入。 跟個籠子似的,把小貓深深地鎖起來,要是自個兒爬,衣服太長了會摔倒的。只能被人抱著,嗷嗷待哺,誰都能捉了他去一口吃掉。 蕭倦自認學得幾分心善了,連這樣的柔弱之物也好好養(yǎng)著。 說是物倒不準確,哪有擺件兒似怯玉伮這般,還會給皇帝甩臉子發(fā)脾氣。不高興了就蹙個眉頭,活像割了rou喂鷹似的。 蕭倦不需要怯玉伮獻祭什么皮。rou,那副身子怯玉伮自己用著都夠嗆,蕭倦要是再嘗上一口,成了白骨一堆陰森森的抱著可就不舒服了。 蕭倦擾人清夢,不但掀怯玉伮被子觀賞半天,還直接把怯玉伮從床上抱了起來。 弱得可憐,又沒有警惕之心,被伺候慣了,誰抱都不反抗,反而微微蜷著往人胸膛里躲,生怕見著光了被晃醒沒能睡個好覺。 傻乎乎的。 蕭倦摸著怯玉伮的頭,怎么這么傻,沒他護著,豈不是誰都能欺負到怯玉伮頭上。 蕭倦問張束永安宮規(guī)矩如何,張束連忙答,下人們都謹守本分,絕不敢越過主子去,跪著伺候都怕沒伺候好,恨不得趴下去給世子爺當牛做馬。 蕭倦聽了,覺得當牛做馬這個游戲蠻有意思。讓張束去叫幾個性子圓滑的侍衛(wèi)進來,陪世子爺玩游戲。 幾個侍衛(wèi)到了,不用蕭倦親自說,張束就傳達了意思。 其中一個年齡偏小身量卻壯的,不覺屈辱,反而興奮地立馬跪了下來,趴了下去。 蕭倦見他這利索模樣,反而不想把怯玉伮交出去了。 但誰讓怯玉伮不肯醒,非要嚇嚇他才好。蕭倦抱著怯玉伮走到侍衛(wèi)身邊,將怯玉伮放到了侍衛(wèi)的背上,道:“別摔了。” 侍衛(wèi)哪有不應的,微紅著臉稱了“是”。 世子爺?shù)纳碜庸窃趺催@么軟,手也軟塌塌地擱他肩頸上。明明秋衣不算薄了,怎么世子爺?shù)娜彳涍€是傳遞了過來。 秋狩時候,小侍衛(wèi)就注意到世子爺了,那么白那么弱,跟個病觀音似的,或是觀音手里裝楊柳枝的白瓷瓶,總之就不像個會殺人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