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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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北宮達(dá)回過神來,立即下令停止大燕百銖的流通,已經(jīng)晚了。蕭暥已經(jīng)卷走了大量棉料獸皮鹽鐵物資,而經(jīng)過這大燕百銖的流通又停發(fā)的一番鬧騰。幽燕經(jīng)濟一片混亂,士林民間怨聲載道。 而出此鑄幣‘良策’的容緒,相當(dāng)于和蕭暥合伙坑了北宮達(dá)一把,使得北宮達(dá)對容緒和盛京商社恨得牙癢。這件事也影響了王戎和北宮達(dá)之間的關(guān)系。 *** 朱璧居 “你辦的好大事!”王戎怨怒道。 容緒頗為無奈:“此事我也是出乎意料啊?!?/br> 話雖如此說,他摸著下巴饒有興致,這小狐貍居然還會這么一手。若不知道他是新手,還以為他是經(jīng)商數(shù)十年的老掌柜了。 容緒不無欣賞地脫口而出道:“彥昭這一手連我都沒有預(yù)料到?!?/br> “你倒是樂見其成?!蓖跞株幊林槻粷M道。 容緒不以為意:“兄長,北宮達(dá)外寬內(nèi)忌,屬下矛盾重重,非成大事之人,蕭暥如今羽翼已豐,早晚成事。” “蕭暥絕不能勝!”王戎打斷他道, 容緒微微一頓,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不禁問道:“兄長你為何那么忌憚蕭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王戎臉色鐵青,他確實有事瞞著容緒。 當(dāng)年他和皇帝設(shè)計陷害魏淙,嫁禍于蕭暥。如果蕭暥勝了,就算他現(xiàn)在不知曉真相,難保哪天他會知曉,如此,他還能容得下他們么? 但容緒并不知曉。 這等機密的事,他這個庶子沒必要知道。 面對著容緒不解的神色,王戎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tài)了,他轉(zhuǎn)而沉色道,“商會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br> 容緒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震。不要管了? 王戎要剝奪他對商會的管理權(quán)? 他不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什么,但這數(shù)十年來,商會是他的一切,王戎一句話就剝奪了他對商會的掌控權(quán),讓他數(shù)十年的積累和心血付諸東流。 “商社的事兄長打算交給誰來打理?”他最后問 “你就不用過問了?!蓖跞置鏌o表情地答。 容緒恍然明白,他根本算不上王氏的家主,他是庶子出身,就是一個商社的管家,管家隨時可以換人。這一刻,他看向王戎的目光里沒有怨怒,只有無盡的失望。 失去了商會的管理權(quán),對容緒來說等于失去了一切,之后的日子,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設(shè)計裁衣中去。譬如護心甲。 *** 將軍府 蕭暥打開錦盒的剎那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是神馬?露肩裝?肚兜?胸衣? “主公可以認(rèn)為是運動背心。”謝映之笑著饒有興趣地取出來觀看。 金麟雕并不大,容緒先生的設(shè)計確實做到了每一寸面料都用在了要害上。對于脖頸,心口等重要部位嚴(yán)絲密縫地保護起來,而相對于肩膀,腹部等次重要部位,反正還有甲胄。 “彥昭試一試是否合身?”容緒期待地看著他,“若有不合適之處,我還可以改進(jìn)?!?/br> 蕭暥立即道:“加個袖子,還有……” 他扯了扯護心甲的下擺,表示太短了,肚子都露出來了。 “主公,這是穿在衣袍里頭的?!敝x映之提醒道。 換言之,這是內(nèi)衣,別人是看不到的。 反正是甲胄,蕭暥倒也沒什么猶豫的,三兩下利落地脫了衣袍,露出清瘦的脊背。然后大咧咧地套上護心甲。 不得不說,容緒先生的手工是真的好,蕭暥都懷疑這是他親自做的針線活嗎?針腳細(xì)密而整齊,護心甲軟硬適宜,極為合身。里頭還縫了軟煙羅的貼里,穿在身上就不是涼冰冰的,倒是柔軟滑溜。 謝映之讓他坐在鏡前,抬手一根根系上背后的系帶。 蕭暥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淡金色的立領(lǐng)除了襯托出他修長的脖頸,還恰到好處地露出流暢的肩線。設(shè)計也極為貼身,不僅沿著他平坦的胸膛精心裁剪,又將那緊致的腹肌、精窄的腰身都展露無余。 謝映之說是運動背心,倒確實有那么幾分相似。——特別適合秀肌rou。 謝映之正俯下身替他系上背后調(diào)節(jié)松緊的系帶,指尖若蜻蜓點水般若即若離地落在蕭暥光裸的脊背上,烏黑的長發(fā)如瀑滑落,sao得蕭暥直癢癢,又想起他那一晚說的,對男子有想法未必也就是彎了??赡苤皇切蕾p。一時間,蕭暥老臉不知不覺有點泛紅。對自己道,他只是欣賞罷了,不是彎了嗷!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等等,這是什么?”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護心甲的下邊緣有一層細(xì)密柔軟的粉蕾絲。泥煤的容緒,不夾帶私貨真是不可能的! 之后,容緒先生頗為欣賞地檢查了他的作品,并且表示,虛心接受意見,回去就把蕾絲裁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魏瑄跨進(jìn)廳堂,“將軍,外面有個姑……” 然后他就噎住了。臉隨即一紅,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里了。 蕭暥倒無所謂,反正都一起泡過澡了,站起身道:“阿季,什么事?” 魏瑄咬了咬下唇:“門外有個姑娘找你?!?/br> 啥?姑娘? 蕭暥驀然怔了怔,簡直要以為自己聽錯了,除了嘉寧公主,他這將軍府從來都沒有姑娘上門過。 他激動道:“有請?!?/br> 隨即又想起了什么,“等等。” 他得去換個衣服! *** 蕭暥在書房見到了那位姑娘,她十七八歲,模樣俏麗,鼻子兩邊有些許雀斑,她在書房里左顧右看,目光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那姑娘名叫小如,自稱是柳尚書府上的侍女,此番悄悄來見蕭暥是因為她家小姐柳筠讓她捎個信。信的內(nèi)容是求他幫一個忙。 根據(jù)柳筠信中所說,北宮梁替兒子北宮潯向她的父親柳徽提親,兩家結(jié)秦晉之好。柳徽考慮到北宮氏勢大,不敢得罪,于是他便想把女兒許配給北宮潯。 但柳筠卻有著自己的主張。她早就聽說北宮潯此人平日里放浪好色,強取豪奪。不是可以托付終身之人。而且她也不想遠(yuǎn)嫁幽州。但是又無法忤逆父親,迫不得已,想求蕭將軍想想辦法。在信中,她道,愿意請求皇帝指婚嫁給大梁的平民百姓,也勝過遠(yuǎn)嫁幽州。 “小姐說曾和將軍有些故舊,老爺平日里也很尊重將軍,還請將軍出面幫忙?!毙∪鐟┣蟮?, 蕭暥明白,所謂尊重,其實是怕他??蛇@嫁娶之事,他又不能下一道鈞令,禁止柳徽把女兒嫁給北宮潯。確實是有些難辦的。 而且柳筠若真的嫁給了北宮潯,對他來說是大不利。 柳氏是中原大族,若柳筠和北宮潯聯(lián)姻,只會增強北宮氏的實力,而柳徽若有了北宮氏做靠山,在朝中也更有底氣。 同時,他也了解北宮潯這廝,確實并非良配,讓柳姑娘嫁給他,那是所嫁非人啊。他怎么能看著姑娘往火坑里跳呢? 見他思忖著不說話,小如擔(dān)憂道:“姑娘還說,只要能不遠(yuǎn)嫁幽州,如果將軍肯納,她甘愿為妾?!?/br> 蕭暥一摔,不是,本人還沒娶妻呢! “但坊間傳聞,將軍在江州或有兒女之親。” 啥?他怎么不知道? 蕭暥趕緊擺手否決,不過這柳筠姑娘,他還確實不能娶。因為根據(jù)《莊武史錄》的記載,她是武帝的皇后啊!即使魏瑄不當(dāng)皇帝,那將來也可能是魏瑄的妻子啊,他怎么能跟小魏瑄搶妻子呢? 蕭暥轉(zhuǎn)向小如溫聲道:“小如姑娘,回去轉(zhuǎn)告小姐,讓她放心,我自有辦法替她解困。” 小如姑娘走后,謝映之從屏風(fēng)后施然踱出,莞爾道:“看來小宇已經(jīng)胸有成竹?” 蕭暥確實心中有了計較,他道:“端午節(jié)快要到了?!?/br> 北方的端午和南方不同,并沒有龍舟競渡等習(xí)俗,而是擊鞠和射柳。在大雍朝,擊鞠就是打馬球。射柳則是在柳樹枝條上系上五彩繩,作為靶心。然后參賽者依次馳馬拈弓射之,以射斷柳枝上的彩繩后,馳馬接在手者為優(yōu)勝。 “原來小宇是想要比武招親了?”謝映之含笑道。 蕭暥點頭:“就比射柳?!?/br> 第413章 射柳 413 端午 端午,風(fēng)和日麗,碧浪湖畔波光粼粼。 上午是馬球賽,午后是射柳。 此番射柳可謂是青年俊杰匯聚。前來參加的諸侯子弟有幽州牧北宮梁之子北宮潯,豫州牧虞策之弟虞珩,澠州牧張鷂之子張重,巴州牧趙崇之子趙齊。不僅如此還有衛(wèi)駿、上官朗等一干善于騎射的青年才俊。 對蕭暥來說,大部分都是老熟人了。 皇帝對騎射興趣缺缺,在宣布比賽開始后,就避入皇帳里,喝著茶躲避五月熾熱的太陽。 皇帳兩側(cè)則是朝臣士大夫們的營帳,午后陽光灼人,云淵柳徽等重臣正襟危坐于長案后,作為比賽的裁判。除此之外,此番京城名門女眷們也來觀看比賽,她們坐在春帷里輕聲交談,這次射柳也不乏是一個選擇如意郎君的好時機。 比賽采取五人一場輪射,一時間,碧浪湖畔馬聲嘶鳴,煙塵騰起。 騎手以射斷柳枝,并馳馬接住柳枝上墜落的彩繩為勝。率先集齊赤橙黃綠藍(lán)五色繩者為魁首。 此番盛會,蕭暥穿了一襲絳紅窄袖翻領(lǐng)錦袍,腰配鑲金革帶,甚是威風(fēng),他也不嫌招人眼球。 他一出場,北宮潯的眼珠子就直愣愣地粘在他身上下不來了,北宮潯摸著嘴角別有意味地問屬下,“蕭將軍參加比賽嗎?” 蕭暥并不參加比賽,以他的騎射水平,如若參賽就沒有懸念了,而且他不能跟小魏瑄搶老婆不是? 出乎他意料的是魏西陵也沒有參加比賽,他一身低調(diào)的藏青袍服,正在皇帳里陪皇帝觀賽。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是,馳馬射柳對魏西陵來說太過容易,他當(dāng)然不會參加。 桓帝瞇著眼睛,打量著魏西陵,別有意味地道:“此番射柳招親,皇叔不上場一展身手,可是一大憾事?!?/br> 在他看來,如果魏西陵能娶柳尚書的女兒,不乏是拉攏他的一個機會。 魏西陵道:“臣已有婚約,就不參與了?!?/br> 桓帝怔了一下,剛想問是誰家女子,就在這時,場內(nèi)響起一陣震耳的鼓聲,比賽開始了。 北宮潯率先打馬沖上,煙塵揚起中,他一箭射斷柳枝,馳馬接住彩帶,率先拿下一分。 接著他揮舞著彩帶,耀武揚威地繞著場地跑馬一圈,引得觀眾席上一陣喝彩,女眷們也竊竊私語。 緊接著上場的是衛(wèi)駿,他策馬而上,疾馳間在馬背上一個高難度的仰射,一箭離弦,精準(zhǔn)地命中彩帶,只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