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絕版白月光、親事吹了,大佬連夜登門[八零]、你到底懷的哪門子孕[穿書]、病弱萬人嫌重生后、她一統(tǒng)天下[基建]、今天主角真香了嗎[快穿]、萬人迷又在崩劇情、替身小夫郎、總在先婚后愛的Beta[快穿]、穿成全A軍校唯一的普通女生
蕭暥默默腦補了下一群人下餃子的場景,畫面著實有點美。 魏西陵沉默不語。 劉武趕緊道:“兄弟們?nèi)硕?,去的是山下的泉湖,山上的泉眼太小,所以沒人過去,但是水更熱?!?/br> 山就在城后,正如劉武說的,山坡平緩。山間有泉,泉是活水,池子不大。 天色已晚,一盞風(fēng)燈照著冬日枯黃的草木。 蕭暥一邊解甲,一邊道:“西陵你都來了,不泡個泉?” 魏西陵:“不用?!?/br> 蕭暥搞不懂,“你既不泡泉,來做什么?” 魏西陵道:“山中野獸出沒?!?/br> 蕭暥一愣,莫不是來護他?但這也想太多了罷,這山那么矮,有的都是山鼠兔子之類的,有更好,烤了吃。 他試了試水溫:“西陵,溫泉很解乏。你真不泡泉?” 一邊心里腹誹道:你既不泡泉,又不走,那豈不變成圍觀了?這多尷尬?。?/br> 蕭暥手又犯欠了,扯了扯他的戰(zhàn)袍:“難不成你還怕我看?都是男人,我看你做什么?” 魏西陵蹙起劍眉:“走開?!?/br> …… 片刻后, 蕭暥:好看! 月光下魏西陵皮膚光潔清透,沙場百戰(zhàn)居然全身上下連道疤都沒有,果然不愧是戰(zhàn)無不勝的戰(zhàn)神! 而且肩寬腰窄,肌rou緊實,線條凝練,比例沒得挑,這身材真好?。?/br> “西陵你……” 魏西陵:“閉嘴。” 蕭暥有點委屈:我什么都還沒說。 風(fēng)燈的光正好投射到魏西陵側(cè)臉,將料峭染得柔和,他蹙著清雋的眉,少了點冷冽,多了分俊雅,不知道是不是溫泉熱氣熏的,好像臉還微微有點紅? 蕭暥心道,這人臉皮還真是薄啊,就不懷好意地想暗搓搓作弄他一下。 “別動?!蔽何髁旰鋈坏馈?/br> 蕭暥立馬收住想做壞事的爪子。 心中頓時一驚:奇了怪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打鬼主意? 水汽氤氳間,魏西陵忽然靠近。 這池子本不大,蕭暥心里發(fā)虛,往后一退,背就抵在了森冷的池壁上。 魏西陵不動聲色地就勢抬起一條手臂撐在石壁上,和他壓近的胸膛形成了無可遁逃的嚴(yán)密包圍。他本來就比蕭暥高上些許,此刻居高臨下凝視著,和安陽城抓到某人時如出一轍。 蕭暥喉結(jié)艱難地滑動了一下。 完蛋! ……難道他剛才想干什么壞事,魏西陵都猜到了? 魏西陵一臉嚴(yán)肅抬起手,覆著薄繭的指尖觸上蕭暥胸前光潔勻?qū)嵉募∧w。 溫濕的水汽中,他的聲音低沉:“怎么來的?” 燈光朦朧映著蕭暥胸前瑩白如玉的肌膚,波光漾動間若隱若現(xiàn)著一點淡淡的梅花痕,印在心口的位置,那是噬心咒的痕跡。 前幾次蕭暥身上有妖嬈的繡紋遮蓋,魏西陵不忍直視,所以才沒發(fā)現(xiàn)。 他這一觸之下,蕭暥頓時嘶了口冷氣。 恍惚間。他看見自己靠在冷硬的行軍榻上,冷汗將衣衫濕透薄薄地貼在身上。一只骨節(jié)突兀的手緊緊攥著心口,臉色蒼白如寒冰剔透。 他面前站著一個人,仙風(fēng)道骨看不出年齡,聲音清玄悠遠,若空谷回音。 “這是蒼冥秘術(shù)的噬心咒,目前有兩個辦法,其一,我先用草藥給你壓制住,徐徐為你調(diào)理,你此后要跟隨我修玄,我可破例收你為閉門弟子,以玄門之法慢慢化解體內(nèi)的噬心咒,但是這個過程要三五年,在化解噬心咒期間,你必須日日打坐閉關(guān),不可間斷?!?/br> 蕭暥從榻上艱難地支起身子道,“先生是說,這三五年間,我不能自如行動,形同廢人?” 那長者點頭,“這幾年間,你會和現(xiàn)在一樣,渾身虛乏無力動彈不得,除了打坐,其實你也做不了別的事?!?/br> 蕭暥心中一沉,“那另一個方法是什么?” “其二,我現(xiàn)在替你拔除噬心咒,但是拔除的過程極為慘烈,痛比鉆心錐骨,你未必能挺過去,且此法傷身甚重,會使心脈具損,今后重疾纏身,怕是不得長久?!?/br> 蕭暥深吸一口寒氣。雋秀的眉緊蹙。 三五年。 三五年過去,恐怕什么都晚了。 他當(dāng)初沒能保住姑姑,蘭臺之變的熊熊烈火一直在灼烤煎熬著他。 江州還有太奶奶,義父,西陵,澈兒…… 他必須保住他們,保住他的家…… 如今局勢艱危,他不能動彈不得地等上三五年,恐怕到時候,等他閉關(guān)結(jié)束,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抬起蒼冰般的臉容,淡聲道,“麻煩先生替我拔除噬心咒?!?/br> 那長者聞言長眉微蹙,神色間流露出一絲悲憫的哀憐。 “你可想好了?”他問,“拔除噬心咒之痛非常人能忍受,你身體虛弱,也許都撐不過去?!?/br> 蕭暥靜靜道,“拔除罷,我受得住?!?/br> …… 拔除的過程他不知道,應(yīng)該是痛昏過去了。 他意識迷糊氣若游絲間,隱約聽到帳外云越焦急的聲音。 “主公!主公怎么樣了?”“讓我進去!” 那聲音沙啞還帶著哭泣。 蕭暥頓時一震,忽然回過神來。 想起一件事,他穿越過來后,從來沒見云越哭過。云家小公子刻薄傲嬌看不起人,但是從來沒哭過。 那一次云越居然哭了。 他很難想象當(dāng)時強行拔出噬心咒有多慘烈。拔除后幾天都不能下地,但他記得不錯,原主好像沒多久就直接披掛上沙場了? 特么的太彪悍了。 但是原主使勁作,他就慘了。這嬌病的殼子若不是謝先生替他續(xù)命,可能早就掛了。 雖然平心而論,他也沒比原主作得少…… 蕭暥按著胸口一陣心悸,支離破碎的記憶如海潮翻覆。 魏西陵蹙眉,“疼?” 蕭暥意識恍惚間道,“別人碰不疼,你碰就疼?!?/br> 魏西陵心中隱隱一震。 他沉聲道,“你這傷莫不是和當(dāng)年有關(guān)?” 當(dāng)年的事蕭暥一直決口不提,問就是不記得。在安陽城都逼他到這個份上,生死攸關(guān)依舊咬死一個字都不肯說。 魏西陵劍眉緊蹙,剛想追問,就見蕭暥靠著池壁虛弱地喘著氣,神色清慘。 此刻他只覺得往事翻轉(zhuǎn)間心緒不寧,長久被他壓下來的病痛又有發(fā)作之兆,胸中血氣翻涌,他再也沒心思想作弄魏西陵了。探出手就胡亂去抓岸上的衣衫。 夜間的山風(fēng)吹得他渾身一顫,他還來不及系上衣衫,身子就是一沉。 …… 鸞城郡守府。 軍中的菜都是大菜,做得雖然糙,但是量足,這一回管吃撐。 雖然最終蕭暥沒有搞到酒,大伙兒竟然也吃得熱火朝天。 “喂,小公子,你急什么,你家主公還在洗浴,你去做什么?”劉武大著嗓門嚷嚷道。 云越正要出門,忽然站住了,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陰鷙,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主公在洗浴?” 劉武道:“我當(dāng)然知道,我推薦他的地兒。就在后山上?!?/br> “你說什么?”云越細(xì)眉豎起,眼中頓時怒意橫生,“你讓主公去野外洗???!” 劉武大咧咧道,“野外怎么了?兄弟們不都這么洗,他一個老兵油子,誰要看他?” 云越簡直不想跟這廝說話,轉(zhuǎn)身就要往后山去。 “喂,小公子,我主公也在那里,別說我沒告訴你。” 云越頓時腳步一滯,他以往見魏西陵一直有點發(fā)憷。 他直眉瞪眼看著劉武,“你說什么?” 劉武理所當(dāng)然道,“哦,他們一塊兒洗浴,軍旅中哪那么多講究,都是男人又沒姑娘?!?/br> 一起?洗? 魏瑄剛捧著給某人準(zhǔn)備好小灶走進來,聽到這話頓時整個人僵住了,睜著一雙墨澈的眼睛,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就在這時,魏西陵疾步進來,懷中還緊抱著一人,烏黑的發(fā)絲帶著濕氣如垂云流瀑,遮住小半邊臉,露出清削的下頜,雪白的衣衫松散,緊閉著眼,雋秀的容色蒼寒凄清,哀艷絕倫。 魏西陵面如寒霜,“軍醫(yī)何在?” 第193章 養(yǎng)病 番外 他安靜地靠在魏西陵胸前,身上只裹了件長袍,那衣袍寬松地垂落著,下擺漏出修長的小腿,腳踝骨感清透,沒有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