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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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越哪里受過這種窩囊氣,“主公,他說你是……” 說說又不會掉塊rou,蕭暥大度地擺擺手,表示愛黑不黑。 魏西陵凝眉看向蕭暥。 他本來已經準備挺身而出跟蕭暥死磕,保護何琰了。沒想到蕭暥竟是這個態(tài)度。 魏西陵懵,何琰更懵逼。 他原本是打算痛斥jian佞后,以卵擊石成全個好名聲。結果蕭暥不是石頭,卻是團棉花,又軟又酥,罵上去連個回音都沒有。 只見他一邊安撫著云越,一邊道,‘不就是個噴子么。別去計較?!?/br> 噴子?何琰在風中凌亂。 魏西陵則是一臉不可描述的表情。 隨著一陣如雷的鼓聲,蕭暥精神一振,選手入場了! 這一場比賽是難度最低的騎馬射靶。 一般沙場來去的將領是不會參加這種在他們看來簡直相當于表演性質的比賽的,所以參加田獵的都是諸侯貴族的子弟少爺兵,也就是讓他們練練手。 這是一場淘汰賽,一天比賽下來,按照得分優(yōu)秀者入圍,可以參加下一輪的圍獵。 蕭暥很快就看到了小晉王魏瑄。 那孩子緊繃著一張臉,嚴肅地就像要上沙場決戰(zhàn)。 魏瑄先仔細調試了弓弦,然后探手去拿箭囊,忽然感覺到觀眾臺上似乎有人在看著自己,他回頭一望。 蕭暥朝他笑了笑,小朋友我看好你噢! 見他這一身鸞鳳朝陽殷紅錦袍,襯得一張俊臉霞明玉映色若桃嫣,魏瑄登時怔住了,手中的箭囊啪地掉在地上。 北宮皓正好經過他身邊,嘲諷道,“怎么?還沒上場就嚇得箭都拿不穩(wěn)了?” 魏瑄才回過神來,撿起箭囊,狠狠皺了皺眉,心緒繚亂地背轉身去,再也不去看蕭暥,還干脆遠遠走了開去。 蕭暥心道:怎么了啊這孩子?昨天不還好好的。好像……又仇恨上我了? 第16章 挑釁 北狄大營。 聽到外面?zhèn)鱽淼娜缋坠穆?,烏赫手臂青筋暴起,一拳將旁邊一張胡桌砸了個稀爛。 “你們憑什么把我們扣在這里?” 負責守衛(wèi)(軟禁)的中郎將程牧,早年在西北待過,會說北狄話。所以蕭暥把他扔了過去。 程牧道:“為諸位的安全考慮,請不要離開營帳。” 烏赫棱起眼,“要抓就去抓那個下毒的人,抓我們做什么!” 程牧:“末將只執(zhí)行命令,其他一概不知?!?/br> 烏赫大怒:“我的勇士們呢?勇士們在哪里?我要見我的勇士!” 蕭暥在這里玩了個花招。 他先請烏赫等人到主帳和張陌對質,乘此機會,讓軍醫(yī)以為北狄士兵檢查治療為由,將烏赫營地里的一大半的北狄士卒都分割控制了,等到烏赫他們回到營帳,突然發(fā)現手下人都不見了。才知道大事不妙,已經成為甕中之鱉,只能聽人擺布了! 烏赫一把扯掉上衣往地上一甩,露出渾厚結實的胸膛,響亮地拍了拍,對帳里余下的武士吼道,“勇士們,我們千里迢迢來鹿鳴山,不是被關在這里當囚徒的!跟我沖出去!” 他這一嗓子吼出來,旁邊本來就躍躍欲試的北狄士兵蹭蹭地拔出刀來。 程牧一聲令下,一隊披堅執(zhí)銳的羽林軍就沖進了帳中。把烏赫等幾人團團圍住。 兩方頓時劍拔弩張。 一直在角落里不吭聲的阿迦羅走過來按下了烏赫手中的刀。 “阿兄,他們人多,不能硬拼。” 烏赫手臂青筋暴凸:“我們就任人宰割嗎?” 阿迦羅轉向程牧,“將軍,我們千里迢迢來這里,只求一場公正的比賽,我們也不為難你,你放我一個人出去,我只參加一場比賽,只要一場。我們回去也跟大單于好有個交代?!?/br> 程牧見這個蠻人雖然看起來粗獷威猛,五官倒不失為英俊,說話也斯文在理,態(tài)度緩和了點,插劍入鞘道:“這不是我能做主的,要報告蕭將軍。” 聽到蕭暥,阿迦羅眼中敵意一閃,但立即很好地藏起,道:“請轉達我的意思。” 程牧點頭,撤軍出帳。 烏赫在他身后吼道,“他蕭暥有種就跟我阿弟堂堂正正比一場!當縮頭烏龜算什么東西!” 程牧離開后,阿迦羅當機立斷道,“阿兄,機會就這一刻?!?/br> “啥意思?”大老粗烏赫懵了。 阿迦羅快速道:“我們那么多人出不去,但我一個人就能混出去!” 烏赫眼睛陡然一睜,“你要一個人去參加比賽?你瘋了嗎?!” 阿迦羅的眼中似醞釀著一場狂瀾暴雨,他堅定道,“是的。” 看到她的一刻,就已經瘋了。 烏赫皺眉:“就算你出去了,蕭暥也不會讓你參賽,他既然把我們關在這里,怎么會讓你參賽?” 阿迦羅濃眉一沉,眼神瘋狂又冷靜,“我不僅要參賽,我還要當著天下人的面打敗他。阿兄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 “好!這氣勢果然是草原未來的大單于!”烏赫的眼睛里精光碩碩。 這時一直在角落里的余先生走了出來,“王子有這樣一戰(zhàn)的勇氣,我或許可以幫你出去。” *** *** 蕭暥坐在看臺上一邊剝著松子,一邊打量著北宮皓。 有錢,真有錢! 北宮皓穿著一身精悍的獵裝,肩甲和護胸上都有黃金雕飾的獸面,劍柄上鑲嵌著碧玉寶石,劍鞘上爬滿勾連繁復的龍魚花紋,嘖嘖,這品位簡直比桓帝還要浮夸。 他被一群世家公子圍著,猶如眾星拱月一般。 蕭暥深度懷疑,他這是來參賽呢?還是來走秀呢? 魏瑄站在他附近,顯得孤零零的,漆黑的甲胄壓在單稚的肩膀上,顯得少年的身影更加清寒料峭。 他不由想起那天教魏瑄射箭,發(fā)現那孩子手心里都是磨出的老繭。 這孩子太勤奮了。天才少年都是這樣煉成的嗎? 想起他親自教導過魏瑄射箭,二十多天過去,這孩子現在的箭術水平應該突飛猛進了吧? 突然有點小期待了!畢竟是自己教出來的學生啊。 檢驗他教育成果的時刻到了! 就在這時,程牧不聲不響地走到觀眾席,湊到他跟前低聲道,“主公,阿迦羅要求參加一場比賽。就他一個人。想請你批準?!?/br> 蕭暥差點被松子嗆住。什么?!還一個人參賽?不要命啦? 蕭暥搞不明白這個阿迦羅為何如此執(zhí)著于參賽。 好戰(zhàn)份子嗎?嗯? 你好戰(zhàn)也算了,死咬著我不放是怎么回事? 他想都不想:“不準?!?/br> 程牧:“但是那些北狄人剛才說……” “說什么?” 程牧當然不敢重復烏赫說他沒種的話,猶豫道:“他說將軍你徒有虛名,不敢和他們比試。說將軍怕輸給阿迦羅。” 聞言,魏西陵轉臉看他,仿佛想從蕭暥臉上看到一絲羞恥感 。 蕭暥這邊正進入嗑松子看比賽狀態(tài),想都不想隨口道:“好好好,我怕他,我怕他全家,多派點兵過去,讓他們閉嘴別鬧了。” 程牧:…… 魏西陵扭過頭去,滿臉的不齒為伍。 斜后方的何琰睨著蕭暥,冷冷地哼了聲,“蕭將軍如此畏戰(zhàn),懼怯蠻夷,不怕會成天下笑柄嗎?” 蕭暥頭大,怎么又是這人。 心道:噢,你不怕,那你跟他去比。打嘴炮誰不會,等到北狄人兵發(fā)西京的時候,我讓你守城門信不信? 跟你說你也不懂,于是悻悻轉過身,能不能好好讓人看個比賽了。 這何琰,只要能戳他一下,絕不放過啊。 被他們這一鬧騰,蕭暥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場內的時候,北宮皓已經一連拿下了好幾靶了,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最內圈九環(huán)以內。而且?guī)纵喯聛?,沒有一箭脫靶。 看不出來這北宮皓雖然是驕養(yǎng)的世子,倒有兩下子啊。 他偏過頭看向云越,云越立即湊過來低聲道:“主公,北宮皓的箭術是燕州第一名將左襲教的?!?/br> 蕭暥吃驚地看了下云越,這孩子,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嗎?怎么他一抬頭就知道他想問什么。 不過北宮皓的老師是左襲,難怪他這表現非常搶眼了。 然后他又看向魏瑄這邊。隨即臉一黑。 十支箭有一半都是掉了靶的,就算射中,也是徘徊在五環(huán)以外,真是……一言難盡?。?/br> 看你這樣,老師我心里很難過?。?/br> 看來自己雖然箭術了得,但是當起老師來還是不及格嗎? 等等,他突然有點自責了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忽然嗖的一支箭射中了靶心七環(huán)。 蕭暥立即坐起身,精神一振。 咦?開始爆發(fā)了?